山洞中漆黑一片,三人借着张无忌掌中凝聚的一团真气光芒前行。洞穴四通八达,像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地下迷宫。
"师父,这是去哪里?"林青阳问道。他手中还握着黑月剑,只觉得这把剑沉重异常,仿佛有千斤之重。
"这条地道可以直接通到山下的小镇。"张无忌说,"暗月教的人一时半会找不到这里。"
柳如霜突然说:"师叔,你早就准备好这条退路了吧?"
张无忌没有回答,继续在前面带路。约莫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前方出现了一线微光。三人加快脚步,很快来到了出口。
这里是一片竹林,离山下的镇子只有两里多路。远处隐约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显然已经是后半夜了。
"青阳,你带如霜先去镇上。"张无忌说,"我要去引开那些人。"
"师父,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张无忌摇头,"你的天命剑诀还不够纯熟,贸然对付那些高手太危险。而且......"他看了柳如霜一眼,"她现在的情况也需要人照看。"
林青阳这才注意到,柳如霜的脸色异常苍白,似乎伤势又加重了。刚才的激战和逃亡显然消耗了她太多体力。
"去镇上找个叫"醉仙楼"的地方。"张无忌又道,"掌柜姓王,是我的老相识。他会帮你们安排住处。"
说完他就要离开,但柳如霜突然叫住他:"师叔,那把剑......"
张无忌转身看了看林青阳手中的黑月剑:"暂时由他保管。这把剑或许能帮他更好地掌握天命剑诀。"
"可是......"
"好了,别说了。"张无忌摆摆手,"青阳,记住我的话: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轻易暴露身份。"
话音未落,他已经闪身消失在竹林深处。林青阳还想追问,但看柳如霜的样子实在不放心,只好扶着她下山。
两人避开大路,从小道来到镇上。虽然已是深夜,但街上还有不少人在走动。原来这两天正好是镇上一年一度的武试大会,吸引了不少武林中人前来。
"难怪暗月教会在这时候动手。"柳如霜咬牙道,"他们是想趁着武试大会的混乱下手。"
林青阳很快找到了醉仙楼。这是镇上最大的酒楼,此时还灯火通明。他刚要上前,突然看见几个暗月教的人正在门口转悠。
"看来他们已经布控了整个镇子。"柳如霜低声说,"我们得想个办法。"
就在这时,一个醉醺醺的大汉从酒楼里走出来,高声嚷嚷:"明天的武试大会,我王铁锤一定要拿个好名次！让那些江湖人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林青阳眼前一亮:"我有办法了。"
他扶着柳如霜绕到酒楼后门。果然看见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清点货物。男子身材魁梧,浓眉大眼,正是醉仙楼的老板王铁匠。
"王掌柜。"林青阳拱手道,"家师张无忌让我们来投靠。"
王铁匠一愣,仔细打量了两人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招呼两人进入后院。
"原来是张兄的高徒。"他压低声音说,"我刚收到他的消息,就说今晚可能会有贵客上门。"
林青阳正要说话,柳如霜突然脚下一软,险些摔倒。王铁匠见状,连忙让伙计收拾了两间上房。
"你们先休息,我去打发那些闲杂人等。"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前院的方向。
等他走后,林青阳扶柳如霜进房。刚要告辞,却被她叫住:"等等,我有话要问你。"
"姑娘请讲。"
"你为什么一直带着那把剑?"柳如霜指着黑月剑,"那可不是普通的兵器。"
林青阳下意识地握紧剑柄:"师父让我保管,自然有他的道理。"
"哼,你根本不知道这把剑的来历。"柳如霜冷笑,"它和幽冥剑本是一对,都是用千年寒铁和无数亡魂铸造而成。用它的人稍有不慎,就会被剑中的戾气反噬。"
"姑娘似乎对这些很了解?"
"当然,因为这两把剑本来就是我父亲......"柳如霜说到一半突然停住,脸色更加苍白。
林青阳见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只好先行告退。回到自己房间,他仔细打量着黑月剑。剑身漆黑如墨,没有一丝光泽,但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千年寒铁......无数亡魂......"他回想着柳如霜的话,心中暗自思忖。师父为什么要把这样一把凶剑交给自己?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帮助修炼天命剑诀?
正想着,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原来是有人在张贴武试大会的告示。林青阳凑近一看,发现这次比试的奖励很是丰厚。除了白银千两之外,还有一本武功秘籍。
"这秘籍......"他仔细看了看描述,心中一动。这本秘籍名为《玄阴剑法》,正是暗月教的不传之秘。
"有意思。"林青阳若有所思。暗月教明显是借武试大会掩人耳目,但他们图的究竟是什么?
第二天一早,林青阳就去报名参加比试。报名处已经挤满了人,有江湖游侠,也有各门各派的弟子。大家都在议论这次的奖励。
"那本《玄阴剑法》听说是暗月教的真本,威力无穷。"
"是啊,连青云门的人都派人来了,可见这秘籍分量不轻。"
"嘿,我看大家与其关心秘籍,不如想想怎么活过今天的比试。听说主考官请来了好几个高手。"
林青阳一边排队一边留意四周的动静。他发现不少暗月教的人混在人群中,似乎在寻找什么。但他们显然没认出自己,只是例行盘查。
终于轮到他报名。负责登记的是个年轻人,一边写一边问道:"姓名?"
"林......林铁。"林青阳随口编了个假名。
"年龄?"
"十七。"
"师承何派?"
林青阳想了想:"散修。"
年轻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怀疑。但还是在登记簿上写了几笔,然后递给他一块木牌:"你是三十八号,下午申时开始,别迟到。"
林青阳回到醉仙楼,发现柳如霜正在和王铁匠说话。看见他进来,两人立即停止了交谈。
"我劝过他了。"王铁匠无奈地对柳如霜说,"但这孩子主意已定,怎么劝都没用。"
柳如霜冷冷地说:"你以为武试大会真的那么简单?暗月教摆明了是个圈套。"
"我知道。"林青阳平静地说,"但这正是个打探消息的好机会。而且......"他看了看黑月剑,"我需要实战来适应这把剑。"
王铁匠叹了口气:"也罢,你既然决定了,我也不拦你。不过你要记住,点到为止。千万别在比试中暴露了天命剑诀的路数。"
林青阳点点头。这一点他早就想到了。这次参加比试,他会尽量用普通的剑法,以免引起注意。
到了申时,全镇的人都聚集在镇西的校场上。比试场地正中搭着一个高台,四周用绳索圈出范围。台上站着五个人,想必就是这次的考官。
"你们看,那个灰袍老者好像是"铁掌门"的高徒!"
"旁边那个更厉害,据说是丐帮的长老。"
"最边上那个青衣人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
林青阳仔细打量那个青衣人。对方蒙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但那股若有若无的压迫感却让他很熟悉。
这时一个考官宣布了比试规则。所有参赛者分成八组,每组淘汰赛决出一人,最后八强争夺前三名。
"为了体现公平,每场比试都会由考官随机抽签决定。现在开始第一场......"
林青阳被分在第五组。他一边等待,一边观察其他人的比试。大部分都是普通的江湖武功,虽然路数不同,但都中规中矩。只有少数几个年轻人展露了不俗的实力。
"三十八号!"
终于轮到他上场。对手是个手持长枪的大汉,看起来颇为彪悍。
"小子,你确定要用这把剑?"大汉看了看黑月剑,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
林青阳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拔出长剑。剑身发出一声轻鸣,仿佛在回应他的心意。
"开始!"
大汉二话不说,长枪如龙,直取林青阳咽喉。这一招又快又狠,显然是想速战速决。但林青阳早有准备,手腕一抖,黑月剑轻轻挑开枪尖。
"咦?"大汉显然没料到他能这么轻松化解必杀一击,"有两下子!"
接下来的攻势更加凌厉。长枪舞动如风,枪影重重,将林青阳笼罩其中。但诡异的是,所有的进攻都被黑月剑一一化解。林青阳的剑法看似平淡无奇,却总能在关键时刻避开要害。
"这剑法......"台上的青衣人突然站起来,"不对劲。"
大汉也察觉到不对。他的每一招都被准确预判,就像对手早就知道他要怎么出手似的。这种感觉太过诡异,让他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发寒。
"给我破!"大汉怒吼一声,使出最强一击。长枪化作一道白光,势要将林青阳整个人穿透。
但就在这时,黑月剑突然发出一声清鸣。林青阳只觉得手中一沉,剑身竟然自己动了起来!剑光一闪,长枪应声而断。
大汉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脖子一凉。黑月剑的剑尖已经抵在他的咽喉处。
"我认输。"他艰难地说。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简单而干脆的胜利震惊了。要知道这个使枪的大汉可是本地有名的武师,居然被一个无名小子三两下就打败了。
"好剑法。"那个青衣人突然开口,"不知道是哪位前辈教导的?"
林青阳躬身行礼:"江湖散修,不值一提。"
"散修?"青衣人似乎笑了一下,"有意思。"
接下来的几场比试,林青阳都轻松获胜。虽然他刻意收敛,只用一些普通剑法,但黑月剑的威力还是让所有对手望而生畏。
很快就到了最后的八强争夺战。另外七人都是各门各派的精英弟子,实力都不容小觑。但更让林青阳在意的是,他发现暗月教的人突然多了起来。
"看来重头戏要开始了。"他暗自思忖。这次的比试显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中。定睛一看,赫然是昨晚那个使用幽冥剑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