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剑崖上,一间简陋的石室内。张无忌坐在火堆旁,仔细查看着从暗月教主身上得到的一块玉牌。玉牌呈月牙形状,上面刻着繁复的纹路,散发着淡淡的幽光。
"这是开启剑冢的钥匙之一。"他说,"暗月教主花了二十年时间才找到它。"
林青阳和柳如霜坐在对面。刚才那场激战虽然惊险,但总算逼退了教主。只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
"师父。"林青阳忍不住问道,"您这些年到底去了哪里?"
张无忌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跟如霜学会了天命清风剑?"
"是。"林青阳点头,"在生死关头突然领悟的。"
"很好。"张无忌满意地说,"这正是我希望看到的。"
"什么意思?"
"天命剑诀和清风剑法本是一体的。"张无忌解释道,"只有将两者融合,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让你去青云门。"
原来这一切都在师父的计划之中。林青阳心中恍然,但随即又产生了新的疑惑："那您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有些事情必须靠自己领悟。"张无忌意味深长地说,"如果我直接告诉你,反而会影响你对剑道的理解。"
这时柳如霜突然问道："师叔,剑冢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暗月教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它?"
张无忌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剑冢不仅仅是上古剑宗的陵墓,更是一个封印之地。里面封印着一件足以毁天灭地的邪物。"
"邪物?"林青阳和柳如霜同时一惊。
"没错。"张无忌说,"那是一把剑,名为"魔剑"。传说它是用天外陨铁和无数强者的精血铸造而成。一旦出世,必将掀起腥风血雨。"
"所以暗月教是想......"
"他们想得到魔剑的力量。"张无忌说,"但他们不知道,那把剑早就有了自己的意识。任何想要控制它的人,最后都会被反噬。"
"那黑月剑和幽冥剑呢?"林青阳问道。
"这两把剑原本是用来镇压魔剑的法器。"张无忌说,"但后来也渐渐被魔气侵蚀,变成了邪剑。不过它们体内还保留着一丝清明,这也是为什么你能驾驭黑月剑的原因。"
柳如霜若有所思："难怪父亲当年......"
"你父亲是个好人。"张无忌叹息道,"他为了阻止暗月教,付出了太多。"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周沧海快步走进来,脸色凝重："不好了,暗月教的人又来了!"
"他们可真够执着的。"张无忌冷笑,"看来非要给他们个教训不可。"
"不是这么简单。"周沧海说,"这次他们来了不少高手,而且......"他看了看柳如霜,"好像是冲着令尊的东西来的。"
柳如霜脸色一变："难道是......"
"看来时候到了。"张无忌站起身,"青阳,你跟我来。"
他带着林青阳来到崖顶。月光下,只见山下火光点点,至少有几百人正在向这边逼近。为首的赫然是暗月教主,他手持幽冥剑,气势汹汹。
"他们想强行突破。"张无忌说,"不过现在还不是决战的时候。"
"那该怎么办?"
"分头行动。"张无忌说,"你带着如霜先走,我和老周断后。记住,一定要在月圆之夜赶到剑冢。"
林青阳还想说什么,但看师父的表情,知道不能再问了。他转身回到石室,却发现柳如霜已经不见了。
"如霜呢?"他问周沧海。
"刚才还在这里的。"周沧海也是一脸疑惑。
林青阳心中一动,连忙冲出石室。借着月光,他看见一个人影正在悄悄向山下潜行。
"站住!"他喊道。
那人身形一顿,转过身来。正是柳如霜,但她的表情很是复杂："对不起,我必须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
"找到我父亲留下的东西。"柳如霜说,"那是打开剑冢的另一把钥匙。如果落入暗月教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那我陪你去。"
"不行!"柳如霜断然拒绝,"这件事只能我自己去做。而且......"她顿了顿,"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林青阳直视着她的眼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柳如霜避开他的目光："等我回来会告诉你的。现在请你相信我,让我一个人去。"
就在这时,山下突然响起一阵号角声。暗月教的人已经开始进攻了。
"来不及解释了。"柳如霜说,"你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她说完转身就要离开,但林青阳一把拉住她："等等!"
"怎么?"
"小心。"林青阳说。他本来还想说什么,但看柳如霜坚定的眼神,终究没有说出口。
柳如霜点点头,身形一闪就消失在夜色中。林青阳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他总觉得柳如霜另有隐情,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回来了?"张无忌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
"师父......"林青阳转身,"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张无忌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如霜的事,就让她自己去处理吧。现在最重要的是甩开这些追兵。"
他说得对。远处的火把已经越来越近,喊杀声此起彼伏。暗月教的人显然打算发动总攻,想要一举拿下铁剑崖。
"走吧。"张无忌说,"我已经安排好了退路。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在月圆之夜赶到剑冢。"
林青阳点头。但他的心思还在柳如霜身上 - 她到底要去哪里?为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这时黑月剑突然发出一声轻鸣,似乎在提醒他什么。林青阳低头看去,只见剑身上的纹路若隐若现,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看来它也感应到了什么。"张无忌说,"这把剑和你越来越有默契了。"
"师父,您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我早就知道会这样。"张无忌说,"黑月剑选择了你,就证明你和它有缘。接下来就看你能不能真正驾驭它了。"
话音未落,一支火箭突然从山下射来。紧接着是无数支火箭破空而至,瞬间将整个山崖映照得通明。
"时间到了。"张无忌说,"你从后山离开,我去会会老朋友。"
林青阳还想说什么,但周沧海已经过来催促："快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他只好跟着周沧海离开。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张无忌独自站在崖边,衣袂飘飘,宛如谪仙。
"师父他......"
"放心吧。"周沧海说,"以你师父的本事,这些人奈何不了他。倒是如霜......"
"您也觉得她有问题?"
"不是有问题。"周沧海说,"只是她肩负着一个重要的使命。这个使命甚至比她的生命还要重要。"
"什么使命?"
"等到了剑冢,你自然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