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火势渐渐被控制住了。但等众人赶到时,六扇门的大牢已经被洗劫一空。那些被关押的暗月教成员不见踪影,连同里面存放的赃物也被一扫而空。
"来不及了。"张无忌检查着现场,"他们早有准备,这场大火只是声东击西。"
林青阳在废墟中翻找,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标记。那是一个特殊的符号,正是之前在古墓里见过的。
"师父,你看这个。"
张无忌仔细查看那个符号,脸色突然变得凝重:"不好,他们拿走的东西里,很可能包括上古剑宗的遗物。"
"什么遗物?"
"是当年从暗月教缴获的一批秘籍。"司徒流云解释道,"其中记载了不少上古剑宗的秘术。只是年代久远,大部分都已经残缺不全。"
"但配合玄天宝鉴,未必不能复原。"张无忌说,"看来他们早就盯上这些东西了。"
林青阳心中一动："会不会和天命剑诀有关?"
"很有可能。我们得到的天命剑诀,其实只是残本。真正完整的心法,应该记载在那些秘籍中。"
这倒是解释了为什么林青阳每次练功,都感觉似乎还有更深层的内容没有领悟。如果能得到完整版的心法,说不定能让天命剑诀的威力更上一层楼。
"先回山吧。"司徒流云说,"这里就交给六扇门的人处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
回到青云门,张无忌立刻带着林青阳来到藏经阁。这里收藏着许多武学典籍,其中不少都和上古剑宗有关。
"青云门建派之初,就收集了不少关于上古剑宗的资料。"张无忌说,"虽然大多都是残篇断简,但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两人开始翻阅典籍。这些黄皮古书有的已经破损不堪,有的则写满了难以辨认的古文。好在张无忌学识渊博,对这些古文都能解读。
"找到了!"张无忌突然说,"你来看这段记载。"
林青阳凑过去一看,只见泛黄的纸页上写着:"天命剑诀,共分九重境界。前三重主修剑气,中三重练就剑心,后三重登临剑道巅峰......"
"九重境界?"林青阳吃惊,"我现在才练到第二重啊。"
"不止如此。"张无忌指着下面的内容,"你看这里说:"练至第九重,可令剑气化形,御剑飞行,甚至能以意御剑,千里之外取人首级。""
"这么厉害?"
"所以当年正道各派要联手围剿上古剑宗。这种威力的武功,实在太过逆天。"张无忌说,"不过你不用担心,现在的天命剑诀已经改良过,去除了其中的邪性。"
林青阳仔细研究着古籍上的记载。虽然大部分内容都已经模糊不清,但偶尔能看到一些剑诀的口诀和图解。这些都是非常珍贵的参考资料。
"对了。"张无忌突然想起什么,"之前从暗月教缴获的秘籍里,好像也有类似的记载。"
他从怀中取出几本破旧的册子。这些都是在之前的战斗中缴获的,一直没来得及仔细研究。
"果然。"张无忌翻看着其中一本,"这里记载了天命剑诀第三重的修炼方法。虽然有些残缺,但基本框架还在。"
林青阳接过秘籍,仔细阅读起来。第三重境界主要讲究"以意驭气,以气化剑",要求修炼者将内力凝练到极致,才能做到剑气化形。
"要不要试试?"张无忌问。
林青阳点点头。两人来到后山练功场,开始尝试新的修炼方法。按照秘籍记载,修炼第三重境界首先要将内力压缩到极限。
"小心。"张无忌提醒道,"这个过程很危险。一旦控制不好,极限状态的内力会反噬自身。"
林青阳屏息凝神,开始运转功法。内力在体内快速流转,渐渐汇聚到丹田。随着运转速度加快,内力开始压缩,变得越来越凝练。
但就在即将达到极限的时候,一股狂暴的力量突然从体内爆发!林青阳只觉得五脏六腑仿佛要炸开,连忙收功。但已经来不及了,那股力量已经失控。
"破!"张无忌及时出手,一掌拍在他背心。顿时一股柔和的内力注入,帮他平息了体内的混乱。
"多谢师父。"林青阳擦去额头的冷汗。这次要不是有张无忌在旁边护法,后果不堪设想。
"不要着急。"张无忌说,"这种练功方法非常凶险。你现在的根基还不够稳固,需要慢慢来。"
林青阳点点头,开始重新尝试。这次他吸取教训,不再贸然追求极限,而是一点点地增加压力。渐渐地,他摸索出了一些门道。
"对,就是这样。"张无忌说,"内力要像流水一样自然流转,不能有丝毫的生涩感。只有达到这种境界,才能开始尝试压缩。"
经过反复练习,林青阳终于掌握了要领。内力在体内运转得越来越顺畅,压缩的程度也在慢慢增加。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体内的内力似乎产生了某种质变,变得更加凝练。原本无形的内力,居然隐隐有了形状!
"成功了!"张无忌欣喜道,"你的内力已经初步凝形。试试能不能引导出来。"
林青阳依言尝试。他将内力引导到手臂,然后慢慢延伸到剑尖。原本普通的剑气,此时变得更加凝练,在空中形成一道实质般的光芒。
"斩!"
剑光破空,将远处的一块巨石劈成两半。这一剑的威力,比之前强了何止一倍!
"不错。"张无忌点头,"这就是天命剑诀第三重的雏形了。不过要想完全掌握,还需要更多练习。"
林青阳正要继续尝试,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原来刚才那一剑消耗了大量内力,让他有些支撑不住。
"今天就到这里吧。"张无忌说,"练功要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
就在这时,一个青云门弟子急匆匆地跑来:"师父!刚收到恒山派的消息。柳师姐在进京途中遭到埋伏!"
"什么?"林青阳霍然起身,"怎么回事?"
"据说是有人半路劫持了马车。赵总捕头身受重伤,柳师姐下落不明。"
林青阳二话不说就要动身,但刚迈出一步就一个踉跄。刚才练功消耗太大,现在根本无法远行。
"别冲动。"张无忌按住他,"你现在这个状态,去了也帮不上忙。"
"可是......"
"等等。"张无忌突然想到什么,"你说赵无极受伤了?他可是六扇门总捕头,武功不弱。能伤到他的人,来头不小啊。"
"会不会是二皇子的人?"司徒流云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他一直想拉拢如霜,说不定是见利诱不成,改用强的。"
"不对。"张无忌摇头,"如果是二皇子的人,没必要伤赵无极。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这件事和皇位之争无关。"张无忌若有所思,"有人是冲着如霜的另一个身份来的。"
"什么身份?"
"暗月教圣女。"张无忌说,"虽然教主已死,但暗月教各处据点还有不少人马。他们或许想扶持如霜,重建暗月教。"
这个推测很有道理。虽然华天雄已死,但暗月教的余孽还在四处活动。如果他们得知如霜的真实身份,一定会对她志在必得。
"那现在怎么办?"林青阳问。他虽然急切,但也知道以目前的状态贸然出发只会添乱。
"你先休息,恢复内力。"张无忌说,"我去找司徒前辈商量对策。这件事背后的水很深,我们得好好谋划。"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传来一声闷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