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一行人开始攀登通天崖。崖壁陡峭,寸草不生,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深渊。但对武功高强的四人来说,这并不算难事。
"小心这里。"神秘剑客指着前方一处突出的岩石,"下面有暗流,很容易被卷入。"
话音未落,那岩石突然剧烈震动,裂开一道缝隙。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缝隙中传来,如霜一时不察,差点被吸进去。
"暗器!"林青阳眼疾手快,拉住如霜的手。同时天命剑诀发动,剑气形成屏障,挡住接踵而来的暗器。
"咔嚓"一声,岩石彻底碎裂。露出里面复杂的机关结构,还有未及发射的弩箭。
"这机关......"杜河检查了一下,"是剑宗的手笔。"
"不错。"神秘剑客说,"当年剑宗覆灭时,在通天崖布下了重重机关。这二十年来,从未有人能登上崖顶。"
"那我们怎么上去?"
"跟着我走。"神秘剑客说,"我知道安全的路线。"
他走在前面,带领众人避开一个个危险地带。但林青阳和如霜都注意到,他对这些机关太熟悉了,熟悉得不像是第一次来。
"他到底是谁?"如霜传音入密。
"等到了崖顶就知道了。"林青阳回道。
正说着,神秘剑客突然停下脚步:"到了。"
前方赫然出现一座道观,正是那"问剑观"。观门大开,香火袅袅,仿佛早有人在等待他们。
"这里是......"
"剑宗的发源地。"神秘剑客说,"传说当年剑宗祖师就是在这里悟出天命剑诀的。"
众人走进观内。大殿空旷,只有一尊剑形铜像。铜像剑指苍穹,似乎在指引什么。
"奇怪。"杜河说,"按理说这里应该有人守着才对。"
"是在等我们自己上门。"如霜说。
果然,就在这时,殿后忽然传来脚步声。一个身穿道袍的老者走了出来,正是夜帝!
"你们终于来了。"夜帝笑道。
众人立刻戒备。但夜帝似乎并无敌意,只是看着神秘剑客:"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神秘剑客沉默片刻,突然解下面具。一张苍老但威严的面孔显露出来。
"师父!"林青阳失声叫道。竟然是失踪多年的张无忌!
"对不起。"张无忌说,"一直瞒着你们。"
"为什么?"林青阳不解,"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要看看,你们能走到哪一步。"张无忌说,"现在看来,你们没有让我失望。"
"所以这一切真的都是您安排的?"
"不全是。"张无忌说,"我只是顺势而为。真正的主导者是他。"
他指向大殿深处。那里忽然亮起一盏灯,照亮了端坐在蒲团上的人影。
"剑宗宗主!"杜河认出了那人。
"好久不见。"宗主睁开眼睛,"二十年了,你们终于都到齐了。"
"到齐?"如霜问,"还有谁?"
"当然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灰衣人从暗处走出,摘下面具。赫然是峨眉派掌门风清竹!
"你......"
"我只是执行宗主的意思。"风清竹说,"这二十年来,我们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时机。"
"等待什么?"
"等待剑宗重生的时机。"宗主说,"现在,时机已到。"
原来二十年前剑宗覆灭,并非全军覆没。宗主带着几个心腹弟子逃出生天,暗中部署重振剑宗的计划。
这些年来,他们以各种身份渗透江湖。张无忌隐居山村,教导林青阳;风清竹执掌峨眉,暗中联络各派;夜帝则负责搜集情报,策反各路人马。
"那韩天明呢?"如霜问。
"他也是棋子之一。"宗主说,"我需要一个搅局者,让各派自相残杀。这样等时机成熟,剑宗才能以救世者的姿态重现江湖。"
"您就这么有把握?"
"当然。"宗主说,"因为我有你们。"
他站起身,走到林青阳和如霜面前:"一个精通天命剑诀,一个掌握游龙剑法。这正是剑宗需要的传人。"
"所以您是想......"
"让你们继承剑宗。"宗主说,"张无忌推荐了林青阳,杜河选中了如霜。你们都没有让我失望。"
"那我师父......"
"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张无忌说,"从小就知道你有这个天赋。所以才会刻意失踪,让你走上这条路。"
林青阳心情复杂。他不知道该感谢师父的栽培,还是该怨恨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不要多想。"如霜握住他的手,"重要的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你们只需要做一件事。"宗主说,"那就是在今晚的武林大会上,展现你们的实力。"
"武林大会?"
"不错。"风清竹说,"我已经放出消息,今晚各派掌门会齐聚通天崖。到时候就是剑宗重现江湖的最好时机。"
"可是......"
"不用担心。"宗主说,"我自有安排。现在你们先下去休息,养精蓄锐。晚上还有大战要打。"
众人退下后,夜帝问道:"您觉得他们会同意吗?"
"他们没有选择。"宗主说,"等会武林大会一开始,所有退路都会被封死。他们只能按我们的计划行事。"
"那韩天明那边......"
"他很快就会带人来。"宗主说,"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各派高手。等他们臣服于剑宗,江湖就是我们的了。"
夜帝点点头,退了下去。殿内只剩下宗主一人。他抚摸着剑形铜像,喃喃自语:"二十年了,剑宗终于要重现江湖了。"
偏殿内,林青阳和如霜相对无言。
"你怎么看?"林青阳问。
"事情没那么简单。"如霜说,"你没发现宗主的态度有些奇怪吗?"
"什么意思?"
"他太自信了。"如霜说,"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但武林中的变数这么多,他怎么可能都算到?"
"除非......"
"除非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准备。"如霜说,"他说要在武林大会上展现实力,恐怕不仅仅是表演那么简单。"
正说着,杜河走了进来:"你们猜对了。"
"前辈知道些什么?"
"知道的不多。"杜河说,"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宗主这二十年来不仅在布局江湖,还在研究一些禁忌武功。"
"什么武功?"
"传说剑宗有一门绝学,叫"御剑天神决"。"杜河说,"修炼此功需要吸收其他人的剑气。练到极致,可以操控天下万剑。"
"所以他要在武林大会上......"
"很可能要借各派高手的剑气,来完成最后的突破。"杜河说,"到时候就算有人反抗,也无力回天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们不是已经创出了合击之术吗?"杜河说,"或许这就是破局的关键。"
两人若有所思。确实,他们的双剑合璧是宗主始料未及的。这或许是唯一的机会。
"砰!"突然一声巨响传来。众人跑出偏殿,只见山下烟尘滚滚,一队人马正在往山上赶。
"是韩天明!"风清竹说,"他果然坐不住了。"
"传令下去。"宗主说,"按计划行事。"
众人各就各位。但林青阳和如霜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今晚注定是一场恶战,但结局如何,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了。
韩天明率领大军逼近问剑观,而在更远的地方,各派掌门也在赶来的路上。通天崖顶风起云涌,一场足以改变武林格局的大战即将爆发。
张无忌站在观前,看着门口的香炉。青烟袅袅,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深邃。
"真是应了那句话。"他自语道,"天命剑主,剑定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