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内容?"林青阳问道。
张无忌将字条递过来。上面只有两行字:皇城有变,太子发难。如霜看后脸色一白:"糟了。"
"怎么了?"
"灰衣人是皇室暗卫。"如霜解释道,"他一直在替太子监视我的行踪。现在突然离开,肯定出了大事。"
确实如此。灰衣人表面上是魔教中人,实际一直在为皇室做事。他留下这个消息,显然是在提醒如霜。
"那现在......"
"我得回去。"如霜说,"太子一旦发难,整个皇城都会大乱。"
但她刚要起身,就一阵头晕。毕竟刚经历一场大战,身体还没恢复。
"你这样回去是送死。"张无忌说,"不如先养好伤。"
"来不及了。"如霜摇头,"一旦错过时机,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风清竹突然说:"不如这样。先召集各派掌门商议,看看能不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众人觉得有理。各派掌门本来就要开会商讨武林同盟的事,现在正好一起讨论。
很快,问剑观大殿内就聚集了各派代表。大家都听说了皇城可能发生动乱的消息,脸色都很凝重。
"依我看,这是皇室内部的事,我们不便插手。"华山派掌门说。
"话不能这么说。"崆峒派掌门反驳,"如果皇城大乱,必定波及江湖。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那你说该怎么办?"青云门新掌门问。
"我觉得应该派人护送如霜回京。"崆峒派掌门说,"这样既保护了她的安全,也能及时了解情况。"
"问题是派谁去?"有人问,"现在各派都元气大伤,能派出的高手不多。"
确实,经过这场大战,各派都损失惨重。能够担此重任的人并不多。
"我去。"林青阳站起来。
"不行。"张无忌说,"你现在是剑宗的希望,不能冒险。"
"但是......"
"要不这样。"风清竹说,"我派出峨眉弟子护送,青阳你们暗中跟随。这样既照顾了明面上的排场,又能以防不测。"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赞同。但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弟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天京城传来消息,太子已经控制了城防,开始抓捕异己!"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两个时辰前。"弟子说,"现在城门已经封锁,进出都要盘查。"
众人面面相觑。看来太子是有备而动,就等着这个机会。
"那我们更要快点动身。"如霜说。
"且慢。"风清竹说,"还有一个问题。就算我们护送你回去,以什么身份进城?"
确实,如霜现在的身份太过敏感。贸然现身反而会惹来杀身之祸。
就在这时,杜河突然说:"我倒有个主意。"
他取出一块令牌:"这是当年剑宗的信物。持此令牌,可以以武林使者的身份觐见皇帝。"
"这......"如霜有些意外。
"正好借这个机会。"杜河说,"既能让你平安入城,又能为剑宗重建铺路。"
确实是个好主意。但华山派掌门突然说:"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怎么说?"
"剑宗重建的事还没定论。"华山派掌门说,"贸然以剑宗名义行事,恐怕不妥。"
"掌门说得对。"青云门新掌门附和,"我们还要考虑各派的利益。"
"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迟了?"崆峒派掌门说,"刚才不是都同意了吗?"
"那是被形势所迫。"有人说,"现在仔细想想,还是觉得不妥。"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看来各派虽然表面上同意剑宗重建,但私底下还是有顾虑。毕竟剑宗一旦恢复昔日荣光,必定会影响到其他门派的利益。
"诸位。"林青阳突然开口,"我知道大家都有担心。但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局势。如果皇城出了问题,我们所有人都会受影响。"
"这倒是实话。"有人点头。
"所以我建议这样。"林青阳说,"令牌的事暂且搁置。我们先以各派联合的名义护送如霜回京。等局势稳定后,再商议剑宗重建的细节。"
这个提议很中肯,既照顾了各派的利益,又不耽误正事。大家都觉得可行。
"好。"风清竹拍板,"就这么办。我立刻派人准备。"
正说着,又有弟子来报:"禀告各位掌门,城外发现暗月教残部的踪迹!"
"他们还敢出现?"
"是在搜寻韩天明的尸体。"弟子说,"而且他们好像得到了什么东西,看起来很兴奋。"
众人一惊。韩天明坠崖而死,饮血剑也碎了。难道他们还有后手?
"先不管他们。"张无忌说,"当务之急是送如霜回京。"
于是很快制定出计划。由峨眉派派出精锐弟子护送,表面上是去参加皇室的武林大会。暗地里则由林青阳带人跟随,以防不测。
"时间紧迫,我们连夜启程。"风清竹说。
但就在准备出发时,华山派掌门突然叫住林青阳:"小友留步。"
"掌门有何指教?"
"我想提醒你一句。"华山派掌门压低声音,"皇室那边,不要插手太深。"
林青阳一愣:"为什么?"
"因为太子这次的动作,不简单。"华山派掌门说,"他早就在拉拢江湖势力。现在出手,必定是胜券在握。"
"所以......"
"所以你要想清楚。"华山派掌门说,"剑宗重建不易,不要为了儿女私情前功尽弃。"
林青阳沉默片刻:"多谢掌门提醒。不过有些事,不是利益得失就能衡量的。"
说完他转身离去。华山派掌门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队伍很快出发了。表面上是峨眉派的人马,暗地里却布置了多重防护。林青阳带着几个得力助手,远远跟在后面。
一路上风平浪静,但每个人都知道,真正的风暴即将来临。果然,还没走出通天崖地界,就遇到了第一波麻烦。
"前面有人。"斥候来报。
众人警惕起来。只见前方山道上站着十几个黑衣人,为首的赫然是灰衣人!
"你......"如霜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郡主。"灰衣人说,"太子有令,请您立刻回京。"
"什么意思?"
"您心里清楚。"灰衣人说,"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否则......"
话未说完,林青阳已经从暗处现身:"否则如何?"
"阁下不要插手。"灰衣人说,"这是皇室内务。"
"皇室内务?"林青阳冷笑,"你们封锁城门,抓捕异己,还说是内务?"
"这些都是必要的措施。"灰衣人说,"太子殿下为了社稷安定,不得不如此。"
"放屁!"有人喝道,"分明是想把持朝纲!"
灰衣人脸色一沉:"看来你们是执意要管了?"
"不是我们要管。"林青阳说,"而是你们的做法,已经危及武林安定。这就不是内务那么简单了。"
"既然如此......"灰衣人叹息一声,"得罪了!"
他一挥手,十几个黑衣人同时出手。但他们显然低估了对手。峨眉派的人都是精锐,再加上暗处的援手,很快就将他们击退。
"你们......"灰衣人脸色难看。
"回去告诉太子。"如霜说,"我会回京,但不是以他的方式。"
灰衣人还要说什么,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又有人来了!
"是城防军!"有人认出了旗号。
"撤!"灰衣人当机立断。他知道再纠缠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等城防军赶到时,只看见一队峨眉派的人马。
"你们是何人?"为首的将领问。
"峨眉派弟子,去皇城参加武林大会。"风清竹拿出文书。
将领检查后点点头:"原来如此。不过最近局势不稳,还请小心行事。"
等他们离开后,林青阳从暗处现身:"看来情况比想象的更复杂。"
"是啊。"风清竹说,"太子这是要控制所有进京的武林人士。"
"那我们......"
"继续走。"风清竹说,"不过要换个方向。"
他指向东面:"那里有条密道,是当年剑宗留下的。可以直接进入皇城。"
人群中不知是谁问了一句:"峨眉派怎么会知道剑宗的密道?"
风清竹笑而不答。但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位峨眉派掌门,恐怕也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天边传来一声凄厉的长啸。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那是......"
"饮血剑的剑鸣!"杜河脸色大变,"有人修复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