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阳和风清竹的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东南方,三里处。"是金剑门的李飞云。他是风清竹安插在城中的眼线之一。
"出什么事了?"风清竹问。
"我看到老者和噬魂老人的战斗了。"李飞云说,"他被重伤,但留下了东西。"
林青阳心中一紧。老者就是如霜的师傅,为了掩护他们逃走而断后。如果他受伤,很可能泄露重要信息。
"带我去。"林青阳说。
"不行。"风清竹拦住他,"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龙渊剑。我去看看情况。"
就在这时,龙渊剑突然剧烈震动。剑身发出清亮的鸣声,似乎在回应什么。
"这是......"
"召唤。"风清竹说,"看来如霜已经到了皇陵。"
确实,龙渊剑的反应越来越强烈。它想要挣脱林青阳的控制,朝着某个方向飞去。
"让它去吧。"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众人警觉,转身望去。只见暗处站着一个身材瘦小的老者,正是之前在通天崖上遇到的李飞鹤。
"前辈!"
"龙渊剑自有它的使命。"李飞鹤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
"救谁?"
"你们的老朋友。"李飞鹤笑道,"他可是知道不少秘密。"
林青阳立刻明白了:"您是说如霜的师傅?"
"不错。"李飞鹤说,"他现在在太子的人手里。不过......"
"不过什么?"
"他好像是故意的。"李飞鹤意味深长地说,"就像是在等什么人。"
这就奇怪了。以老者的身手,就算不敌噬魂老人,也不至于轻易被擒。难道他另有打算?
"走。"李飞鹤说,"我带你们去看看。"
三人悄悄潜入城中。此时城中戒备森严,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但李飞鹤对这里似乎很熟悉,带着他们轻松避开了岗哨。
"您以前是......"
"皇室供奉。"李飞鹤说,"和噬魂老人是同僚。"
"那您为什么......"
"因为我看不惯他们的做法。"李飞鹤说,"把饮血剑炼制成那样,简直是在玩火。"
说话间,他们来到一处宅院。院墙高大,戒备森严。但奇怪的是,守卫的都不是太子的人,而是一些陌生面孔。
"这是......"
"六扇门的人。"李飞鹤说,"看来太子已经拉拢了朝廷势力。"
"那老者是被关在这里?"
"不错。"李飞鹤说,"但问题是,为什么要关在这种地方。"
确实很奇怪。如果要审问老者,应该关在更隐蔽的地方。但这里不仅位置显眼,守卫还是官府人马。
"他在引蛇出洞。"风清竹突然说。
"什么意思?"
"你们想想。"风清竹说,"老者是谁的师傅?如果他被关在这里,那个人会怎么做?"
林青阳恍然大悟:"如霜!"
"不错。"风清竹说,"他是在等如霜来救他。"
"但如霜现在应该在皇陵......"
"你们觉得她会不管师傅的死活?"风清竹说,"以她的性格,一定会来。"
"这是个陷阱。"李飞鹤说,"而且不止针对如霜。"
他指着远处:"看,又来人了。"
只见十几个黑影悄无声息地靠近宅院。但他们也没有惊动守卫,反而在暗处观察。
"暗月教的人?"林青阳问。
"不。"李飞鹤说,"是皇室暗卫。"
"什么意思?"
"想想看。"李飞鹤说,"如果如霜真的来救师傅,会发生什么?"
众人思索片刻,突然明白了。如果如霜出现,就说明她放弃了去皇陵。那太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抓她。而暗月教的人也会浮出水面。
"好狠的计策。"风清竹说,"这样就能一网打尽。"
"不止如此。"李飞鹤说,"你们没发现最关键的问题吗?"
"什么问题?"
"为什么偏偏是六扇门的人在守卫?"李飞鹤说,"要知道,六扇门是听命于......"
"皇帝!"林青阳失声道。
"不错。"李飞鹤说,"这说明皇帝也参与其中。他想借这个机会,看看各方势力的底细。"
这就难怪了。难怪这里的布置如此刻意,就是要引来各方势力。然后皇帝就能借此机会,一举掌握局势。
"那我们......"
"当然是搅局了。"李飞鹤笑道,"不过要等一个人。"
"谁?"
"来了。"李飞鹤说。
远处又有人影靠近。但这次不是暗处潜行,而是大摇大摆地走来。正是噬魂老人。
"装模作样。"李飞鹤冷笑,"他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所有人。"
"什么意思?"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李飞鹤说,"他为什么不管饮血剑,反而来这里?"
确实很奇怪。按理说饮血剑失控,噬魂老人应该去追才对。但他却出现在这里。
"因为他在找另一样东西。"风清竹说。
"不错。"李飞鹤说,"一样比饮血剑更重要的东西。"
就在这时,院中突然传来一声惨叫。一个守卫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亡。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有毒!"有人喊道。
但已经来不及了。越来越多的守卫倒下,没有人看清凶手是谁。等惨叫声停止时,院子里已经倒了一地的尸体。
"好机会。"李飞鹤说,"我们进去。"
但林青阳拦住他:"等等,这不对劲。"
"怎么说?"
"您看。"林青阳指着地上的尸体,"他们的死状......"
仔细看去,这些人虽然都是毒发身亡,但死状各不相同。有的是七窍流血,有的是全身发黑,还有的是肌肉腐烂。
"用了不同的毒。"风清竹说,"而且都是剧毒。"
"这说明什么?"
"说明不是一个人干的。"风清竹说,"至少有三个高手在暗中出手。"
李飞鹤点点头:"不错。这就是我要等的。"
"您是说......"
"噬魂老人不是一个人来的。"李飞鹤说,"他带了帮手。而且这些人,都是用毒高手。"
这就说得通了。噬魂老人是在演戏,他故意表现得光明正大,实则暗中让人下毒。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控制局面。
"现在怎么办?"
"兵分两路。"李飞鹤说,"你们去救人,我来对付噬魂老人。"
"可是......"
"记住。"李飞鹤说,"如果见到什么东西,一定要拿到手。那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他就飘然而去。林青阳和风清竹对视一眼,也行动起来。但他们很快就发现,情况比想象的更复杂。
院子里不只有尸体,还有许多机关陷阱。这些都是临时布置的,显然是有备而来。
"小心。"风清竹说,"这些机关有古怪。"
确实,这些机关不是普通的暗器,而是淬了剧毒。只要碰到就会毙命。而且它们的位置很特殊,形成了一个奇特的图案。
"这是......"
"五毒阵。"风清竹说,"是一种古老的阵法。"
他指着地上的图案:"你看,这些机关的位置,正好组成了五个字。"
林青阳仔细看去,果然在尸体和机关之间,隐约可以看出"天地玄黄宇"五个字的轮廓。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皇室秘传的镇压之术。"风清竹说,"专门用来关押重犯。"
"那老者......"
"他一定是被关在阵法的中心。"风清竹说,"但要救他,必须先破解阵法。"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龙吟。是龙渊剑的声音!
"不好。"林青阳说,"如霜可能遇到麻烦了。"
"你去找她。"风清竹说,"这里交给我。"
但林青阳还没动身,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接近。那气息阴冷诡异,比噬魂老人还要可怕。
"是谁!"
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好久不见了,小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