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准备兵器。"张清风迅速下令,"药王,你照顾好鬼谋。金光寺的几位大师也请做好准备,一旦发现异状,立即结阵。"
众人领命而去。张无忌检查了一下随身兵器,发现听雨佩不知何时发出微弱的嗡鸣声,似乎在感应什么。
"这琴有古怪。"张清风说,"它应该也是剑冢的东西。"
"什么意思?"
"天命剑诀、听雨佩、剑冢...它们都是一个整体。"张清风一边疾行一边解释,"剑宗的核心秘密就藏在其中。阴阳殿这次来,恐怕就是冲着这个。"
夜风猎猎,几人踏着轻功赶路。远处的红光越来越强,将半边天空映成血色。浓重的杀气从那个方向传来,令人心悸。
"前面就是剑冢了。"张清风停下脚步,"大家小心,地下埋着不少剑气。"
张无忌凝神观察,果然看到地面上散布着无数细小的剑痕。这些剑痕组成复杂的纹路,隐约能看出某种阵法的轮廓。
"这是......"
"剑魂聚灵阵。"张清风说,"是剑宗历代高手用精血祭炼而成。每一道剑痕,都蕴含着惊人的杀机。"
如霜皱眉:"那我们怎么过去?"
"跟着我的脚步走。"张清风说完,开始在剑痕之间穿行。他每一步都落在特定的位置,脚尖轻点,巧妙避开那些蕴含杀机的剑痕。
众人有样学样,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张无忌发现,听雨佩的震动越来越强烈,似乎在指引方向。他暗暗记住这些震动的规律,发现与脚下的剑痕竟隐约对应。
"师兄,你发现了吗?"如霜低声道,"这些剑痕的排列很有规律。"
"嗯,它们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剑阵。"张无忌说,"而且每隔九步就会重复一次。"
"剑心通明。"张清风突然说,"不愧是他的传人。"
正说着,前方出现一座石门。门上布满剑痕,交错纵横,组成一幅玄奥的图案。红光就是从门缝中透出来的。
"阴阳殿的人已经进去了。"张清风说,"不过他们应该还没找到真正的入口。"
"这不是入口?"
"这只是表面的机关。"张清风说着,伸手在石门上某个位置一按。整扇石门突然震动,露出一条窄小的通道。
"走。"
众人鱼贯而入。通道里一片漆黑,只能靠墙上的剑痕指引方向。这些剑痕泛着微弱的荧光,像是活物一般跳动。
"小心脚下。"张清风提醒道,"地上有......"
话没说完,前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黑衣人倒在地上,身体正在快速腐烂。
"尸毒。"药王说,"看来阴阳殿损失不小。"
"活该。"鬼谋冷哼,"敢打剑冢的主意,这是给他们的教训。"
继续前行,不时能看到阴阳殿人的尸体。有的中了机关,有的误触剑气,死状各异。但诡异的是,这些尸体都保持着完整的形态,仿佛被某种力量禁锢。
"他们的魂魄被剑气困住了。"张清风解释,"这些人的怨气会成为剑冢的一部分,永远在此游荡。"
众人不寒而栗。这哪里是剑冢,分明是一座巨大的牢笼,困住了无数想要染指剑宗秘密的人。
终于,通道尽头出现一个圆形的石室。红光变得刺眼,几乎要灼伤人的眼睛。十几个阴阳殿的人正在石室中忙碌,似乎在寻找什么。
"找到了吗?"一个阴冷的声音问。
"回禀护法,还没有。"一个手下答道,"这里的剑气太强,探测法器都失效了。"
"废物!"那人怒道,"殿主给我们三天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两天了。要是再找不到"天命源器",我们都得......"
他突然收声,警觉地转过身:"什么人!"
"护法,是张清风!"有人喊道。
那护法冷笑:"原来是"疾风剑圣"。我当是谁,原来是个躲了二十年的缩头乌龟。"
"黄昏,你还是这么牙尖嘴利。"张清风淡淡地说,"二十年前在凤鸣谷,我就该杀了你。"
"哈哈哈!"黄昏大笑,"你以为现在的我还是当年那个无名小卒吗?这些年来,我可是......"
咻!
一道剑光闪过,黄昏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低头看着胸口的剑伤,难以置信地说:"好快的剑......"
张清风收剑入鞘:"多说无益。"
"杀!"
阴阳殿的人蜂拥而上。张无忌等人立刻迎战,一时间剑光纵横,杀气四溢。但很快众人就发现不对劲 - 这些人的武功诡异难测,每个人都掌握着截然不同的招式。
"小心!他们都是"武学容器"!"张清风提醒道,"虽然不如殿主那么完美,但也很危险!"
果然,这些人的武功招式毫无章法可循,忽而刚猛,忽而阴柔,防不胜防。如果不是有金光寺的高僧压阵,恐怕已经有人受伤。
正打得激烈,张无忌突然感觉听雨佩的震动到了极点。他心中一动,趁着混战的间隙仔细观察石室。这才发现,地面上的剑痕组成了一个奇特的图案,与听雨佩的震动频率完全吻合。
"在那里!"
他快步来到石室一角,发现墙上有一个不起眼的凹痕。凹痕的形状,正好与听雨佩相配!
"找到了!"阴阳殿的人也发现了这一点,纷纷朝这边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张无忌将听雨佩按入凹痕。顿时,整个石室剧烈震动,无数剑气从地面喷涌而出,将来不及躲闪的敌人绞成碎片。
"快退!"张清风喊道。众人连忙后撤,眼看着地面裂开,露出一条向下的阶梯。
"天命源器就在下面。"张清风说,"我们得抢在援兵到达之前......"
话音未落,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谁也别想带走它。"
一个人影从阶梯深处缓缓走上来。他披着破旧的道袍,手持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剑。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 - 灰白一片,显然已经失明。
"守...守墓人......"黄昏惊恐地说。这个身受重伤的护法竟然还没死,靠着某种邪术强撑着。
"原来你就是守墓人。"张清风说,"久仰大名。"
"疾风剑圣?"守墓人偏着头,似乎在倾听什么,"你来得正好。二十年前的那场变故,也是时候有个了结了。"
"什么意思?"
"天命源器关系重大,我必须确认来人的身份。"守墓人举起长剑,"请赐教!"
一股可怕的剑气从他体内爆发,瞬间笼罩整个石室。张清风脸色一变,立刻将众人挡在身后。
"这是...九幽寒潭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