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真人的药铺在一条僻静的巷子里。门口挂着"回春堂"的招牌,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张无忌能感觉到,这里布置了某种奇特的阵法。
"进来吧。"华真人推开门,示意众人跟上。
药铺内部比想象中要大,除了前厅的药柜外,后面还有好几间静室。那些昏迷的犯人被安置在静室里,由如霜照看。
"血毒已经侵入五脏。"华真人检查过后说,"必须尽快解毒。"
他转身来到药柜前,熟练地取出各种药材。手法娴熟,一看就是老手。
"你很懂血道?"张无忌问。
"研究了二十年。"华真人说,"不然也不会被天师道追杀。"
说着,他已经调配好药方。只见他掐诀念咒,一团青光注入药材中。药材瞬间化作粉末,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给他们服下。"他将药粉分装好,"每个时辰一次,连服三次。"
如霜接过药粉,按照指示给犯人服用。很快,那些人的脸色就好转了不少。身上不正常的红色也在消退。
"这药..."张无忌若有所思。
"能暂时压制血毒。"华真人说,"不过要彻底解除,还得另想办法。"
"什么办法?"
"血月当夜。"华真人说,"那时血气最盛,正是化解的最佳时机。不过..."
"不过什么?"
"也是血魔力量最强的时候。"华真人叹气,"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
就在这时,一个犯人突然醒来。他挣扎着说:"我...我知道一些事..."
众人连忙围上去。那人喘息片刻,继续道:"他们...在地下建了祭坛。不止一座..."
"地下祭坛?"张无忌问,"在哪?"
"就在天街下面..."那人说,"他们利用地脉...布置大阵..."
"天街?"华真人眼神一凝,"难怪..."
话未说完,那人又昏了过去。但这个消息已经很重要了。众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天街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华真人说,"贯穿南北,正好连接几处重要地脉。"
"所以他们选在那建祭坛?"
"不止。"华真人说,"天街的走向,跟血月升起的方位一致。如果在那布阵..."
"血月之力会被引入地下。"张无忌恍然,"难怪地面会震动。"
"现在怎么办?"如霜问。
"先查探清楚。"华真人说,"天街下面有不少密道,得找到他们的据点。"
"我去。"张无忌说。
"我也去。"如霜站起来。
"不行。"华真人拦住她,"得有人留下看护这些伤员。而且..."
他顿了顿:"血月将至,他们肯定会派人来找麻烦。这里需要高手坐镇。"
如霜还要说什么,张无忌突然打断:"让我一个人去吧。人多反而惹人注意。"
华真人点头:"我教你几个隐匿身形的法门。"
他取出一枚玉符,在上面画了几道符文。符文闪过青光,没入张无忌体内。顿时一股清凉的感觉流遍全身。
"有这个护身,一般人发现不了你。"华真人说,"不过遇到高手还是要小心。"
张无忌点头。华真人又给了他一张地图:"这是天街地下的布局。我标注了几个可疑的地点。"
"多谢前辈。"
"小心点。"如霜叮嘱,"发现异常就回来。"
张无忌答应一声,转身离开。夜色已深,街道上空无一人。但他总觉得暗处有视线在窥视。
"先去哪..."
他打开地图看了看。华真人标注了五个地点,分布在天街各处。而在正中间,画了一个特殊的记号。
"就从这开始。"
他收起地图,悄悄潜入一条小巷。没走多远就发现一个隐蔽的井盖。掀开后是一段石阶,通向地底。
"果然有密道。"
张无忌施展华真人教的法门,无声无息地潜入地下。密道幽深曲折,时不时能听到水流声。
走了一段,前方出现岔路。他按照地图指引,选择右边的通道。没多远就听到说话声。
"都准备好了吗?"
"差不多了。就等着血月当夜..."
张无忌屏息凝神,慢慢靠近。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到前方有个宽敞的石室。几个黑衣人正在布置法阵。
石室中央摆着一个祭坛,比之前看到的小了许多。但上面的符文更加密集,明显是真品。
"快了。"一个黑衣人说,"等五座祭坛都准备好,就能..."
"嘘!"另一人突然警惕地看向张无忌藏身的方向。
张无忌连忙屏气凝神,运转法门。果然,那人张望片刻就收回视线。
"怎么了?"
"没什么。"那人摇头,"可能是老鼠。"
张无忌松了口气,继续观察。这时他注意到,石室的四周墙壁上都刻着特殊的符文。那些符文隐约闪烁,似乎在引导着某种力量。
"原来如此。"他暗道,"用地脉之力布阵..."
正想着,突然听到脚步声。一个人影从另一条通道走来,赫然是那个锦袍男子。
"大人。"黑衣人行礼。
"进展如何?"
"一切顺利。"黑衣人说,"五座祭坛都在加紧布置。"
"很好。"锦袍男子点头,"血月当夜,就是血魔大人归来之时。"
"可是..."一个黑衣人迟疑道,"天命剑那小子..."
"不用担心。"锦袍男子冷笑,"他们现在肯定以为地上那座祭坛是主阵。等他们发现真相时,已经晚了。"
"那些犯人..."
"随他们去。"锦袍男子说,"反正血毒已经种下。到时候自然会发作。"
张无忌心中一凛。看来那些犯人体内的血毒没那么容易解除。而且他们似乎还有更大的图谋。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匆匆跑来:"大人!华真人那边..."
"怎么了?"
"发现他在配制解药。"那人说,"要不要..."
"不用管他。"锦袍男子说,"就算解了血毒也无妨。等大阵一成,所有人都得完蛋。"
说着,他走到祭坛前。只见他掐诀念咒,一股血气注入祭坛。祭坛上的符文亮起,整个石室都在震动。
"血魔大人..."锦袍男子低声道,"您的力量..."
话未说完,地面突然裂开。一股血气从裂缝中冒出,化作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是之前在地上见过的魔影。
"进展不错。"魔影说,"不过..."
它突然一顿,转头看向张无忌藏身的方向。一股强大的威压扫来,让他浑身发冷。
"有人!"
锦袍男子大惊,立刻下令搜查。但张无忌早有准备,趁乱退入暗处。等黑衣人追来时,他已经消失在密道中。
"追!"
张无忌一路疾行,很快就摆脱追兵。但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按照地图继续搜索。
果然,在其他几个标注的地点,都发现了类似的祭坛。而且每座祭坛的位置都很讲究,正好连成一个特殊的图案。
"这是..."
他回想起地图上的标记,突然明白了什么。五座祭坛的位置,跟血月的轨迹完全吻合!
"原来如此..."
就在这时,脚下突然传来异动。张无忌定睛一看,发现地面上浮现出一个血色符文。
那符文跟祭坛上的一模一样,但规模要大得多。仔细看去,整条天街的地下都布满了类似的符文。
"不好!"
张无忌正要离开,突然听到一个阴测测的声音:
"来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