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一剑了。”
西门吹雪的声音在风中飘散,仿佛也预示着这场旷世决斗的落幕。
叶孤城轻轻颔首,目光如炬:“的确是最后一剑了。”
他们各自将毕生对于剑道的感悟,毫无保留地融入到手中的剑中。
西门吹雪的剑光,通体雪白,散发着凛冽的寒气,仿佛能将世间万物都冰封。
他的剑,是诚之剑,一往无前,无惧无畏,是他对剑道纯粹的追求,也是他坦荡磊落的人格的体现。
叶孤城的剑光,则是青色的,剑身周围,仿佛有青色的气流涌动,如同一条青龙,随时准备腾空而起。
他的剑,是破之剑,无坚不摧,势如破竹,是他对剑道极致的理解,也是他孤傲不羁的性格的写照。
他们的剑,不再是单纯的武器,而是他们意志的延伸,他们精神的化身,是他们生命的一部分。
“铛!”
两道剑光,一白一青,如同两道闪电,在空中交汇,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整个天启城仿佛都在颤抖,仿佛这天地,都要在这两道剑光下,臣服。
剑光散去,西门吹雪依然站在原地,白衣胜雪,只是他的嘴角,流出一丝鲜红的血迹,那是剑气激荡的结果,也是胜负的证明。
“我输了。”
西门吹雪看着叶孤城,语气平静,没有丝毫的不甘,只有对强者的认可,和对剑道的追求,他坦然接受了自己的惜败。
“的确是我赢了。”叶孤城却是微微勾唇,
他的目光扫过了旁观的韩晔,略带笑地开口道:“但我的心愿已了,多亏了他。”
西门吹雪顺着叶孤城的目光,也看向了韩晔,淡淡地开口道:“的确该谢他。”
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怨怼,反而带着几分释然,仿佛这场比试,让他对剑道有了更深的领悟。
叶孤城收回目光,再次看向西门吹雪,问道:“不知道下一次比剑在什么时候?”
“应该不会太远。”
西门吹雪的嘴角也泛起一丝笑意,他知道,他们的剑道之路还很长,未来,他们还会在剑道上不断追寻,不断超越。
语毕,两人相视一笑,如同多年好友般,无需多言,便已心意相通,
他们转身,衣袂飘飘,宛若神仙中人,飘然远去,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留下一众人看着他们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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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屋顶上的雷梦杀震惊地看着他们远去,喃喃自语道:“不是,他们就这么走了?”
身旁的顾剑门似乎对两人的离去并不感到意外,语气平静地说道:“打完了,自然就走了。”
雷梦杀猛然转头看向顾剑门,瞪大了眼睛,惊呼道:“可是,仙人指路台裂开了!”
一直被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吸引注意力的顾剑门,这才将目光转向仙人指路台,这一看,也不禁愣住了。
原本富丽堂皇的仙人指路台,此时此刻,竟然从中间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
这道缝隙,从楼阁的顶端,一直延伸到地面,将整座楼阁,一分为二。
断裂处,木屑横飞,瓦砾四溅,原本雕梁画栋的楼阁,此时此刻,竟然如同豆腐渣一般,脆弱不堪。
不止是雷梦杀和顾剑门,楼阁的下方,原本还沉浸在两位剑客风采中的人群,此时也发现了异样。
“快看,那是什么?!”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惊呼出声,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我的天啊!仙人指路台,竟然裂开了!”
另一个声音,紧跟着响起,带着一丝颤抖,一丝恐惧,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开来。
“快跑啊!仙人指路台要塌了!”
不知道是谁,喊出了这么一句,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原本还井然有序的众人,瞬间乱作一团,纷纷朝着四面八方逃窜而去。
教坊三十二阁的管事,看着从中间裂开的仙人指路台,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他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嘴唇颤抖着,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仙人指路台,这可是教坊三十二阁的象征,是天启的标志性建筑,如今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劈成了两半,这让他如何向上面交代?
想到这里,管事的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
“造孽啊!造孽啊!”管事忽然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用力拍打着地面,“怎么有人在这比剑啊!这可是仙人指路台啊!没了,裂开了……”
韩晔看着下面哭天抢地的管事,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两个家伙,打完就走,真是潇洒,留下这么个烂摊子,还得我来收拾。
虽然心中腹诽,俑者有些不满,但韩晔还是飞身下屋顶,走到管事面前,扶起他,温声说道:“你别着急,这件事我会负责的。”
说着,韩晔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管事:“你拿着这个,去找珍宝阁的管事,他会负责仙人指路台的一切重建事宜,所有费用都由珍宝阁承担。”
被扶起来的管事,看着手中的玉佩,脸色一变,由悲转喜,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好好好,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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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和他比起来,在皇宫里面的太安帝,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脸色骤变,原本就阴沉的脸上,仿佛笼罩了一层厚厚的乌云,整个人散发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陛下,仙人指路台塌了…”
前来禀报的小太监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像筛糠一般,声音细若蚊蝇,生怕自己一个呼吸声过重,就会惹怒龙颜。
“砰!”
自从上次被叶孤城一剑劈开皇宫正殿,太安帝就被迫搬到了这个偏僻的宫殿,每日面对着残垣断壁,心中积攒的怒火早已到达了临界点。
如今听到仙人指路台也塌了,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猛地爆发出来。
他一把抓起桌案上的奏折,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怒吼道:“仙人指路台怎么会塌,谁干的?是谁?!”
小太监被吓得魂飞魄散,原本没说完的话被吓得卡在喉咙里,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能连忙磕头如捣蒜,脑袋磕在地砖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好半天才颤声道:“是……是叶孤城干的…”
“叶孤城,又是叶孤城!”
太安帝猛地一拍桌子,上好的紫檀木桌案顿时裂开了一道缝,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他咬牙切齿,从齿缝中挤出叶孤城的名字,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灼人的怒火。
“这个叶孤城,简直是欺人太甚!”
太安帝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小太监的心尖上,让他大气也不敢喘。
“前几日刚劈了孤的正殿,现在又把仙人指路台给拆了!他下一步是不是要将整个天启都拆了?!”
太安帝越说越怒,声音也越来越大,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在咆哮,在怒吼。
“他真当孤的天启,无人了吗?!”
太安帝猛地转身,双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本就吓得瑟瑟发抖,被太安帝这么一盯,更是魂飞魄散,恨不得自己此刻是一只蚂蚁,可以立刻遁地逃走。
“浊洛!”
太安帝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门外喊道。
“奴才在!”一个尖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去,给孤把祭酒和国师找来,”太安帝沉声说道,“就说朕有要事相商!”
“是,奴才遵旨”浊洛的声音再次传来,随后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远去,只留下小太监一人,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太安帝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负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难以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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