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殿内烛火摇曳,昏黄的光晕映照在堆积如山的奏章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太安帝揉了揉酸胀的眉心,长舒一口气,终于批阅完了最后一份奏折。
他放下朱笔,疲惫地捏了捏僵硬的脖颈,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浊洛见状,连忙上前,轻柔地替太安帝按摩酸痛的肩膀和脖颈。
“陛下,辛苦了。”
浊洛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太安帝闭目享受着这片刻的放松,紧绷的肌肉逐渐舒缓下来。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感受着浊洛指尖传来的力度,疲惫的身心得到一丝慰藉。
过了一会儿,他就摆了摆手,示意浊洛停下。
他缓缓站起身,明黄色的龙袍下摆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如同波光粼粼的湖面。
太安帝踱步至窗边,凝视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点点星光闪烁,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重重思绪。
他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这些年来,他为了江山社稷日夜操劳,如今,他的儿子们正值壮年,而他自己却渐渐老去。
时间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想着想着,一阵倦意涌上心头,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感到眼皮沉重,思绪也有点模糊。
一直陪在太安帝旁边的浊洛,见状出言提醒,“陛下,时辰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太安帝点点头,回到寝宫,宽衣解带,沉沉睡去。
等到再次醒来时,太安帝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迷蒙的雾霭之中,四周白茫茫一片,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他试探性地唤了几声浊洛,却无人应答。
只有空洞的回声在雾中回荡,更增添了几分诡异。
突然,周围的雾气开始翻涌,如同沸腾的开水一般,剧烈地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
太安帝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后退几步,警惕地注视着眼前的景象。
雾气逐渐散开,露出一面巨大的白色幕布,悬浮在半空中,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幕布上,四个大字赫然出现——八王之乱。
这四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太安帝脑海中炸响。
一种莫名的预感告诉他,这“八王”指的正是他的那些儿子们。
正当他疑惑之际,幕布上的字迹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的影像。
只见幕布中的他突然病倒,卧床不起,朝政也被迫中断。
一个月过去了,他的病情仍未好转,宫廷内外人心惶惶。
他的儿子们开始频繁密会,似乎在暗中筹划着什么。
与此同时,远在各地的藩王们也蠢蠢欲动,暗中调兵遣将,整个北离,风雨欲来。
两个月过去,太安帝看到幕布上的'他'形容枯槁,目光涣散,无力的躺在病床上,沉默的看着一切发生。
杀手们开始肆无忌惮,视律法如无物,每日都有朝廷重臣倒在血泊之中,党争愈演愈烈,腥风血雨笼罩着整个天启城。
恐惧的情绪在百姓心中蔓延,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
在这危急关头,琅琊王萧若风挺身而出,建立了天启城内卫司,开始肃清城中杀手,稳定局势。
内卫司的四位统领,剑心冢心剑传人李心月,百晓堂堂主、无极棍姬若风,唐门三十年内第一人唐怜月,以及司空长风,也从此被称为天启四守护。
太安帝心中很是欣慰,不愧是他看好的继承人,民心有了,兵权有了,即位应该很顺利。
在看到各地藩王蠢蠢欲动,是镇西侯世子,和安定侯世子各自带军绕着北离走了一圈的时候,
太安帝的心绪很复杂,又觉得理所当然。
在看到幕布上的他,觉得命不久矣,提前写下遗诏,选择传位给萧若风,太安帝也没觉得不对。
然后就看见某一天晚上,他的六个儿子孤注一掷结盟在天启城发动兵变,一直杀到了平清殿前,想要逼迫他传位给青王。
太安帝大骂这几个儿子不孝,枉为人子。
然后又开始担心自己看好的继承人,萧若风。
幸好,幕布接下来的发展是,琅琊王和景玉王最终靠着雷梦杀和叶啸鹰率领的虎贲郎和天启四守护杀到了平清殿之前。
以青王为首的六位皇子输了,琅琊王赢了。
太安帝高兴了,但还没等太安帝开心太久,就看见自己看好的继承人萧若风,把皇位让给了景玉王。
琅琊王执掌兵权。
太安帝沉默了,他觉得这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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