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他,黄昏时刻跳楼身影自带凄美,加上这张脸和病号服,更令人好奇了。
这才刚露面,居然有人问可不可以签名。
贺星楼走过去,正好有人和谢未雨打招呼,平时一群说话大胆不要脸的人居然矜持了几分。
“那什么,末雨你好,我是pxllo的……唉我不行了,对不起。”
一句自我介绍都没有说完,穿得一身骚包的吉他手跑了。
贺星楼:……
他靠着谢未雨沙发的扶手,看向跑了的娇羞壮汉背影,问:“什么情况啊?”
打着石膏的青年头发有些长,发绳还是一次性口罩拔下来的绳,随便扎了一撮,毫不在意搭讪,“玩呢。”
谢未雨拿起的手机屏幕都碎成蛛网了,贺星楼忍不住问:“你要不要换一个手机?”
谢未雨给贺星楼看了余额:“没钱换。”
余额也就十几块钱,原主能过得这么窘迫,也是拜付泽宇所赐。
初恋是个人渣,红了分毫不还,休学回国的原主实在没办法,才找到生父,结果踏入了另一个陷阱。
谢未雨用上综艺交换结婚,岑家这边派人跟着他,似乎是怕他逃婚。
据说在国外对他一见钟情的未婚夫不见踪影,谢未雨问:“你堂哥呢?不是很满意我,不来慰问么?”
贺星楼才不信他的鬼话,他和贺英郎关系也一般,把不久前看到的消息转告谢未雨,“英朗哥飙车出事了,我也才知道,好像要开颅。”
“情况不好肯定要出国治,没半年出不了医院,你们的婚事能拖。”
鉴于主唱为了男人跳天桥,全网都在复盘付泽宇和岑末雨在国外音乐学院的感情。
贺星楼也偏向于主唱还是对渣男余情未了,并不信谢未雨的说辞,以为他的求爱是要和付泽宇讨个说法。
不知道为什么和谢未雨对视,又不好意思说,话到嘴边,改口:“那我现在送你回去?”
“你这石膏下星期能拆了吗?之前还没有海选打着石膏来的情况。”
网上的反馈贺星楼也看了,骂的人又意味着喜欢的人也不少。
谢未雨穿着病号服打着石膏的演出自带精神病院味,一晚上从讨伐渣男的千粉账号变成了十几万粉,超过了贺星楼。
谢未雨戳了戳石膏:“等正式上综艺,肯定能拆了。”
“你这么肯定我们能过海选?”
贺星楼在本地有房有车,司机走了,他开车送谢未雨,随口问了句:“你住院之前住在哪里?”
谢未雨:“酒店。”
贺星楼:“什么?你爸好歹在本地开公司的吧?”
他不了解这些商业的讯息,印象中能和他们家人结婚的,多少考虑门当户对,不至于穷成这样。
地下live现场就是个仓库,玫瑰城池的概念来自墙绘,他们走上去还能看到不少游客打卡。
谢未雨:“都说了我之前在国外生活。”
“妈妈死了,外公外婆病逝,变卖家产送初恋回国出道,结果他把我踹了。”
“回来老爸把我卖给花花公子做老婆,我身无分文,干脆把自己卖给乐队了。”
夜风微凉,谢未雨的病号服下摆塞进破牛仔裤,他走得缓慢,看不出他腿上还有伤。
他经过打卡的年轻女孩,还有人以为他的石膏和病号服是行为艺术,多看了好几眼。
原主音色偏凉,伯劳成精的灵魂给这样相似的嗓音加成更多,机灵的乐队粉已经嗅到了这支乐队身上因为新主唱衍生出的无限可能,从地下live追到上面录像。
贺星楼拉开车门的手微微颤抖,倍感压力,“这算卖给我们乐队吗?”
谢未雨理所当然地说:“那不然呢,队长要养主唱的,不过我有喜欢的人了,你没机会了。”
贺星楼抽了抽嘴角,之前没发现这人还挺自恋的,“放心,我喜欢女孩。”
谢未雨噢了一声,“那就好。”
回去的路上,贺星楼看谢未雨还在看手机,似乎看的是微博评论,他问谢未雨:“你一点不在意恶评吗?”
主唱靠着车窗,简易的发绳似乎掉了,微长的黑发尾窝在肩上,笑着说:“在意啊,回去我直播回应。”
“首先要吃饱,队长,给我买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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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这两年风头最盛的歌手付泽宇也被叫醒。
经纪人看他捧着手机沉默,再问了一遍:“你到底有没有和他谈过恋爱?”
付泽宇无疑是近期风头最盛的歌手。
身世可怜,自学成才,出道前在油管的视频就小有名气,后来受邀参加一档选秀,才彻底爆了姓名。
当初公司给的包装是打工赚学费和路费,也没有和付泽宇确认过。
即便岑末雨曝光,也很容易压下去,今天之前,多数粉丝不知道有这事。
付泽宇住在最好的酒店休息,倒映在观光玻璃上的面容俊秀非凡,是这些年少见的实力和颜值拉满的类型。
“没有谈过。”
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