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雨,”柏文信顿了顿,“那天听了with的演出音频,她是真的把岑末雨认成小谢了。”
这些年谢未雨的模仿者很多,柏文信也很感慨,“岑末雨的确是最像的。”
贺京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微蹙,“只有皮囊像才惹人厌恶。”
柏文信听戚媛提起过贺家的联姻,又和本人确认:“那岑末雨是你侄子的未婚夫也是真的?”
贺京来这些年习惯冷脸,氛围灯下显得阴冷又英俊,摇头说:“双方都不愿意。”
很平淡的反应,柏文信却莫名心惊。
他一直很担心贺京来的状态,即便他是贺家人,也不是在港岛长大的。
港岛对柏文信来说全然陌生,小谢死后他旅游也不敢选这个目的地,怕触景生情。
那贺京来呢?
鼓手江敦怨恨贺京来爱慕虚荣,改姓回家,柏文信知道这是气话。
他们都知道小谢是不会自杀的。
但他们没有能力。
贺京来想要拥有能力,只有这个选择。
同时他也在等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
因为小谢的遗言是——
等我。
等到什么时候?天上地下,柏文信从不敢问。
谢未雨之于他们是纽带,之于贺京来是枷锁,一辈子就是这点念想了。
“那孩子声音条件很好,或许with还真能拿到好名次。”
柏文信转移了话题,“你不介意这种话题就好,我倒是觉得岑末雨是冲着付泽宇去的。”
贺京来问:“那是谁?”
柏文信也有些头疼:“选秀第一出道的solo歌手,人气实力兼具。”
“刚签约的时候还不知道他有这么大的风险,节目组倒是认为爱恨情仇也算看点。”
“你也知道,纯综艺做了这么多年,不温不火的,缺乏话题和商业度,我们也不希望你总亏钱。”
贺京来这才记起这个名字出现在岑末雨的资料上。
他不太上心,没有接话,柏文信又说:“我们预估岑末雨是奔着上节目讨债去的,还有网友希望他俩复合呢。”
“差点忘了他还有婚约。”
“你这个小叔怎么想的?你的侄子要是醒不过来,难道明年也要躺在病床上结婚吗?”
贺京来:“大家长要求的。”
提起贺老太太他的神色就晦暗许多。
太复杂了,柏文信叹了口气,“什么年代了,还是自由恋爱好啊。”
“这届第一的奖品还没定呢,粉丝要求除了资源外抽象一点,要你给奖励。”
贝斯手从前就天马行空,还挺能接谢未雨的茬,“要不你给一个承诺?”
贺京来隐约记得之前开视频会议柏文信的背景在播武侠剧,反问:“你小孩最近在看神雕侠侣吗?”
柏文信笑了:“那是三个承诺,我怕你玩不起。”
他倒是来劲了,“none队长亲自许诺,很有看点啊。”
贺京来:“说重点。”
柏文信咳了一声:“是包机的问题。”
……
商谈结束后,柏文信送贺京来下楼。
今天有个富家公子包场,停车场都满了,贺京来的车停在外边。
这边毗邻娱乐公司大楼,柏文信的工作室也在附近,路上还能看到不少穿着时髦的年轻人。
“明天复活赛直播你有时间看吗?”柏文信问。
“没有。”贺京来的车停在路边,在一堆超跑里的商务车也算低调。
这时一个易拉罐凌空飞过,正好飞进距离他们两米远的垃圾桶。
后面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我厉害吧?你们三个都不如我。”
这句式太似曾相识了,柏文信和贺京来瞬间头皮发麻,都不由自主看向声源。
一个披着牛仔外套的年轻人走出车影,病号服的下摆还有黑色的签字笔痕迹。
后面跟着背着贝斯和吉他的人,似乎被刺激到了,“我不信比不过你这个断手的!”
“好啊,你们投进就要请我吃串。”
“怎么又是串啊!岑末雨你什么东西变的。”
“鸟啊。”
“别开玩笑,谁家小鸟吃串的,看我一记……”
贺星楼看见贺京来的一瞬间,易拉罐脱手飞了出去,连垃圾桶都没擦过。
谢未雨嘘了一声,语调迅速上扬:“今晚贺星楼要请吃肉咯。”
贝斯手还没看见站在豪车边上的人,“哪次不是星楼请客。”
他又补充道:“末雨你还是买件衣服吧,明天直播比赛还穿病号服,太抽象了。”
“没钱买,乐队不是队长包的吗?星楼你愣着……”
谢未雨看见了站在商务车边上的两个人。
以前的樊哥最讨厌穿西装,说哪里都紧绷,颁奖他都不穿。
哪怕谢未雨撒娇说樊哥穿西装最帅了,对方也拒绝,说结婚可以考虑一下。
现在的樊哥……
谢未雨拖着腿走过去,假装若无其事地捡起贺星楼大逆不道砸到小叔脚边的易拉罐,对贺京来说:“none的队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