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投无路到卖儿子,实在是太坏了。”谢未雨没有父母,做鸟的时候父母还是鸟,更遥远了。
他对父母的印象来自贺京来的舅舅和舅妈。
乐队的队友家庭都不好,他们凑到一起,像是拼凑成了一个家。
“我要是真的出院就被押送结婚,更没机会见到你了。”谢未雨抱着贺京来,像是张开羽翼,庇护多年未停下脚步的人。
“不过结婚对象是你的侄子,也算放心。”
“樊哥变成了大户人家的继承人,这种场合肯定会出席的。”
谢未雨想到岑飞翰当时的跳脚笑出了声,“我说我可以答应结婚,但要你给我主持婚礼。”
贺京来:“然后呢?”
“当然被拒绝了,”谢未雨低头看贺京来的表情,忍住了亲吻的欲望,“我就说那我要上这个综艺。”
后来的事贺京来也知道了,谢未雨问:“岑飞翰说不是他卖儿子,是机会上门,千载难逢。”
“是你的侄子贺英朗看上了我。”
谢未雨挑起贺京来的下巴,与对方乌黑的眼眸对视,“假的,对吧?”
贺京来颔首,谢未雨又说:“目标还是你?”
“可是岑末雨没有接触过任何贺家人。”谢未雨不太懂贺家内部的关系,在网上能看到就是大家族的爱恨情仇,族谱一大页,私人飞机坠毁死了不少人,现在只是表面家大业大,人丁却算凋零的。
“小谢。”贺京来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滚出来的,两个字就让谢未雨动弹不得。
谢未雨:“在呢。”
“我现在叫岑末雨了,亲爱的樊哥。”
“真正的岑末雨或许去其他地方了。”
谢未雨嘀嘀咕咕,贺京来却顾不上这些,他又喊他的名字。
听一遍一遍地回答。
弥补这些年一遍一遍的杳无音信。
“和我在一起,你会很危险。”
他们躺在一起,凑得很近,男人的眼眸因为想起这些年发生的事眯起,哪怕在床上,都泄出几分和从前截然不同的凌厉。
谢未雨捏住他的唇,捏出了可笑的鸭子嘴形状,冷酷豪门形象荡然无存。
他凑近:“什么意思,樊哥等到我了,就不要我了?”
贺京来刚要说话,谢未雨又蹭了蹭他,企图感受什么,还要挑衅:“应该不是年纪大了不好了,为我好才说出这种话吧?”
他刚松开手,身体就被贺京来摁住了。
谢未雨毫不在意,笑得眉眼弯起,湖绿色的眼眸像是布了一层水汽,很快凝成了眼泪,很有当年笑着笑着哭了让队友手忙脚乱的演技。
贺京来:“还来这套。”
谢未雨:“我哭起来不好看吗?樊哥就爱看我哭不是么?”
他眼睛往下看,意有所指,“不想证明也没关系,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这次回来变不回小鸟,谢未雨骨子里还是那只凶悍的禽类,他也恨有人从中作梗,提前让他离开了贺京来。
“我的意思是……”
床头的立式闹钟指向晚上十点,覆盆岛完全属于贺京来,也因为这档综艺来了不少外人,他想起见到的熟悉面孔,“我担心再失去你。”
似乎是很多年没说过这样的话,贺京来说完也不知道该干什么,沉默地下床,也察觉到了就算谢未雨回来,他们依然相爱,还是有无数的问题。
新的和旧的。
“可我在别人眼里已经和你有苟且了。”
谢未雨抓住起身的贺京来衣摆,“差点忘了,我还是你侄子的未婚夫。”
“做决定的是谁?虽然说他男女不忌,喜欢柔弱的,我现在也是他的口味。但我看他主页大部分关注的还是美女和辣妹,不对吧。”
“他要是醒了能把这口头的婚约彻底结束吗?”
贺京来转身,深深地看了眼还倒在床上的谢未雨,影子落下,谢未雨像是读出了他的想法,“我太有魅力了,他会和我先婚后爱,是吗?”
他笑得更开心了,“那樊哥肯定不允许。”
“你以前就这样,明明有人喜欢我,想和我谈恋爱,樊哥却给我拒绝了。”
“还不让我知道。”
这种旧事贺京来记得更清楚,“是你说那人长得像瓶起子,说配不上你。”
谢未雨在床上扭了两圈,头发也乱糟糟,眸光却很明亮,很难看出他身体大病初愈,还没全好,“我这么刻薄吗?”
贺京来无奈地摇头,谢未雨不让他话题转移成功,“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我现在在大家眼里……”
“是为了气初恋打算找我做诱饵的……”
贺京来不太理解网络用语,“魅魔主唱是什么意思?”
谢未雨笑得意味深长,“你不给我表现的机会,我怎么告诉你?”
“所以呢?”
“这座岛有除了你和星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