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哥,京来哥,要么是英文名。
他们表面是差四岁的兄弟,但似乎相依为命比这样没有血缘的兄弟关系更牢固。
贺京来还企图寻求捆绑得更深的关系。
柏文信也是第一个察觉到的,比如圈内某些艺人给谢未雨递出的邀约,暗示性的撩拨等等。
贺京来饲养小鸟,也打造了表面温柔的笼子。
江敦也没说错,贺京来就是故意的,让谢未雨只能依靠他,在他的世界飞翔。
不要离开。
不要飞走。
不要丢下他。
没人想到分别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飞鸟坠落,礼物破碎,贺京来苦心经营的牢笼还没被里面的小型猛禽察觉,就被外界轰炸。
他自己也体无完肤。
这样的贺京来,还能救起来吗?
柏文信默默收回目光,电话那头的谢未雨还在和贺京来不友好商讨,“你要弥补我,要请我吃超大份的蚝蛋烧。”
贺京来笑问:“吃不完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吗?”手机能锐化照片似乎也能调整音色,一瞬间柏文信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
“我要吃你剩下的?”贺京来叹了口气,他惯性揉了揉太阳穴,“还有别的吗?”
“不要烧鹅饭了,曾叔叔最拿手的不是荔枝肉吗?我要吃这个。”
“荔枝……现在不知道……”
“贺京来,你现在好有钱的,不会还要扣扣索索只允许我只吃五颗荔枝吧?”
那边的人提高了音调,又迅速降下来,似乎是怕被听见,还伴随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还要肉燕。”
“你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都吃的什么,岑飞翰还以为我口味是俄式呢,虽然肉也很好吃,但是我……”
他话好多,隔着手机都有种一个人顶几百只鸟的错觉。
靠在沙发上的男人身体头也后仰,闷笑声伴随着胸腔震颤,“超过五个,你会上火。”
“舌头长泡,问我冰块冻在哪里。”
太详细了。
柏文信更毛骨悚然,他觉得自己不信也得信了。
只需吃五个的场合他还在现场目睹过,哪有荔枝肉只有五个荔枝的,原来是定制的。
江敦没少吐槽贺京来年纪轻轻就当爹。
管天管地,嘟囔小谢那么多粉丝,也有喜欢他的,我看队长以后绝对会明白什么叫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
没想到内部消化,多年后还是传说。
谢未雨:“有吗?我只记得有些人好小气的,我说没有冰块我去买雪糕,你说不可以。”
柏文信听不下去了,“你们别拿我手机聊,自己没手机吗?”
他一插嘴,那边两个人都愣了,又不约而同笑了。
贺京来把手机还给柏文信,谢未雨还在叽叽喳喳:“这算选手私联导师吗?文信哥你这个节目镜头太多了,万一我被拍到和未婚夫小叔偷偷这个那个怎么办?”
这简直原汁原味!
柏文信没有这些年重复面对赝品的经验。
不知道贺京来在真假谢未雨中的拉锯战中戳穿了几只六耳猕猴,他只知道说话这么不遮掩却让人反省是不是自己想歪的,仅此一位。
柏文信年龄渐长,也算见过不少人了,要复制谢未雨难度很高。
贺京来的毛病明显是日积月累,他在此刻没有扫兴,像十多年前的自己那样回答,“那能怎么办,天塌下来让队长负责,这不是我们主唱说的吗?”
谢未雨满意了,“好啦,那我允许贺京来入住我的通讯录。”
手机还给柏文信,谢未雨在柏文信要挂断的时候忽然问,“文信哥,你不害怕吗?”
柏文信:“害怕啊,没看我还穿着外套吗?”
谢未雨笑了笑,“可是……”
他似乎还有话要说,但贺京来的号码已经拨过来了,他只好丢下一句「有空再聊」就和贺京来说话去了。
“我下去接你。”
“一个人没问题吗?”
“你的腿是不是要看看医生,这边也有……”
贺京来起身,似乎还是不放心,先下楼了。
柏文信也打算离开,贺京来问:“你不是……”
“掩护你们,”他也有些无奈,“怎么这么多年过去,我人设还是没变。”
电梯下行,很快到了一层。
门打开就是谢未雨现在的面貌,柏文信看了两眼,通过贺京来的身高参考,“这算另一种意义的长高吗?”
谢未雨笑容凝固,贺京来努力想要压住笑容,没能忍住,别过脸假模假样咳嗽。
“不用忍,想笑就笑。”谢未雨也进了电梯,看柏文信离开,问:“你吃饭了吗?”
柏文信:“我忙着呢,晚上不是还有比赛,你也不要待太晚。”
这边是贺京来的私人领地。
没有摄像头,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