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了一声,“那他家里也是这个装修吗?”
老板就在一边听,问话的是老板暧昧的对象。
甚至不能说暧昧,高泉都不知道如何定义眼前这个叫岑末雨的身份。
姻亲、侄子未婚夫、商业项目目前关注度最高的选手。
还是……
最趋近谢未雨先生的……新人。
“不全是。”
贺京来在刚港岛名下也有很多房产。
他独身多年,也没有至交好友,商界往来的也没有熟悉到能上门做客的。
之前有港媒试图拍摄贺京来的私人居所,航拍、潜入等等手段无所不用其极,都失败了。
就算真的要登门拜访,也有贺家的公馆,可以提前预约。
谢未雨住院的时候打发时间,贺京来三个字都被他搜烂了。
现在打开某些app,大数据依然给他推送关于港市贺家的相关信息。
贺京来的亲戚、某少爷的账号、某小姐做的美妆品牌等等。
这是一个花边新闻很多,私人生活很多彩的家族。
唯独不包括贺京来。
高泉不知道谢未雨为什么这么问,余光看向坐在一边不插嘴,静静看着谢未雨的男人。
对方似乎心情很好,是高泉这些年从来没见过的……
夹着欣赏、溺爱等等的目光。
谢未雨最关心的不是装修,他问:“里面有树吗?”
“啊?”高泉愣了愣,“是有一片园林。”
他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总有种大户人家新进门的主子盘问的错觉。
谢未雨点头,抓起一个略长的抱枕指了指看他的贺京来,“他有养鸟吗?”
这都什么问题?
如果是我想的那样,这位岑先生问的也应该是有没有带人回去吧?
这都是什么鸟问题?
高泉自认已经是非常成熟的秘书,也没想到会面临这样的疑难。
为什么顶头上司还在笑?
这很好笑吗?
“贺先生没有饲养宠物,但鸟……有绿植就会有。”
抱着抱枕的年轻人似笑非笑,明明年纪不大,还挺有压迫力的。
谢未雨抿了抿唇,“那我看新闻写他的爱好是观鸟,你跟着他去过吗?”
“有陪……”
“咳咳,”贺京来终于出声,“高泉,你去吃饭吧。”
高泉如释重负。
等人走了,谢未雨转身,趴在沙发柔软的靠枕上,“樊哥会去观鸟?”
高泉不知道问他问题的人以前是一只鸟。
谢未雨在这个世界做人的那些年,稀里糊涂,很多东西得到得很容易,比如感情、事业、财富。
他是一只幸福的小鸟,不用风吹日晒捕猎,有人外出给他打猎,铸造温暖的巢穴,供他享用。
离开贺京来的这些年,他遇见了很多人,见过太多不幸福。
才知道爱生疑窦,也会有耐不住寂寞的时候。
爱人尚在,明明在一起也会别离,那他身死离去,樊哥会寂寞吗?
他要如何排解呢?
谢未雨走过去,坐到贺京来身边,“我这不是吃醋。”
贺京来把碗筷递给谢未雨,笑着说:“那我很失望。”
面前全是谢未雨喜欢的菜,曹叔叔当年开餐馆,大家出门演出,再远也想这一口。
贺京来把厨师的事业买断,带在身边,只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记。
“樊哥希望我吃醋吗?”谢未雨吃得不客气,“可我现在已经不是鸟了,你观鸟,它们也不会变成人的。”
谢未雨是小鸟的时候羽毛不算很漂亮,虽然自己心高气傲,偶尔也会惊叹有些小鸟的漂亮。
他咬着筷子,侧脸在光下如梦似幻,不知道贺京来看得小心翼翼,行为有些反常。
并不像失而复得的人欲望滚动,紧抓不放。
“比如仙八色鸫,在这个世界还是保护动物,以前它们的家住在我家隔壁。”
“家里的小小鸟还说以后想做那样的小鸟,漂亮。”
“樊哥,我……”
谢未雨转头,正好对上贺京来的眼神。男人似乎刚才开过会议,发型还是一丝不苟,一张脸眉目深邃,“漂亮。”
“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谢未雨给贺京来夹了块荔枝肉,“当然因为樊哥是全世界最喜欢小谢的人了。”
他以前就爱自问自答,偶尔练歌忽然来这么一句。
江敦敲鼓更用力,伴随着怒音版的啊啊啊啊,蓄意搞砸整个练习。
柏文信扶额苦笑,吉他手若无其事地说继续,贝斯手说小谢给你嘴角钓弯了哥们你压一压。
好玩得很。
一人发疯,全队乱套。
多年过去,谢未雨没多少变化。
贺京来不在意躯壳,他甚至有想过,他每年观鸟,万一有小鸟落在身上,会是小谢吗?
是鸟的话他也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谢未雨吃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