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封闭的岛屿综艺,节目组也并没有制止他们与外界联系。
周赐的同学朋友都打听过,想知道岑末雨到底是为了付泽宇来的,还是为了摆脱未婚夫,企图和贺京来一步到位。
这些问题都太难以启齿了,周赐看贺星楼都摸不清真实情况。
鼓手和贝斯手不掺和这些,就算主唱一次谈八个对象,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实在是主唱实力太强悍,压力就容易给到队友,谁还顾得上这些东西。
他们一起练歌,当然能感受到主唱有意无意地配合。
干这行的心高气傲是常态,大家也不希望自己是拖后腿的那个。
只是技法也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和赛制相悖。
整个会场令人置身星海,谢未雨不关心周围的眼神,也不在意其他人的低语,更对那些刷过的弹幕没有兴趣。
他换下宽松的卫衣,皮衣冷酷。脖子挂着齿状项链,妆容也配套,拉长的眼尾不显绮丽,更显示疏离。
可能是他皮肤太白,这一身又太黑,连发尾原本的绿色都统一了颜色,更像落在雪地的一片凋零羽毛。
谢未雨脑中不断回放贺京来推开他的动作。
明明气息靠近,明明他能感受到贺京来也认可了自己的身份。
为什么不可以呢。
他现在也是成年人,贺京来那不要成年太久,怎么又回到「亲爱的樊哥」阶段。
只能亲,不能做了?
还是……他受伤了?
他不可以了?
with这一身造型宛如重工,颇有早年视觉系的风格,但改良了不少。
整体贴近选曲,有悖于之前演出的随意,倒是有正式舞台的品相了。
谢未雨在扎堆的选手里一直很瞩目。
和贺京来插科打诨依然被打回去的辛希尔遥遥看了眼选手席位右侧的队伍,问自己乐队的主唱,“你看好哪一支?”
他们面前都是乐队的简历,节目组分得很清楚,乐队归乐队,歌手归歌手。
中途会有歌手融入乐队,乐队挑出主唱solo的环节。
1924的主唱是个华人。
他加入之后乐队也尝试过更多语种的歌曲,他挑出简历,点了点上面的主唱。
岑末雨的一寸照的看着乖巧异常,很难想象居然是玩乐队的。
“这个,最像他。”
1924成员的平均年龄和none差不多,隔壁坐着的失氧之地岁数更大一些,勉强算前辈。
世界都是年轻人的,对这群人来说,入行也过去太久,记忆如水奔流,记得最清楚的还是抓耳的声音。
比如,谢未雨。
网友封的顶级乐队白月光也不是毫无由来。
那是一个集嗓音、台风、个性、美貌等等于一体的人。
就算真的要论资历,none也顶多是二代乐队。
但要从主唱里抽人排序,谢未雨是完美的多边形。
偶像乐队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名词,他可以是偶像主唱的具象化。
成名早,死得也早,坠楼悬疑,碎也凄美。
连疑似的恋人也是他盛大光环下的一个光圈。
只要贺京来还活着,这段昔年不被容许的感情就越经久不衰。
粉丝尚且如此介怀,更何况这些真正见过谢未雨的老熟人。
辛希尔也是成年人,他明白活下来的人不能困在过去,也难免对贺京来的轻佻行为感到愤怒。
“你还没有见过他正式的舞台,为什么笃定?”
他压低声音,问主唱:“你当年也是听过小谢现场的。”
1924的主唱今年刚好三十,之前在其他乐队效力。
节目不能抽烟,他含糖说:“小谢是一种感觉。”
“我们知道谁爱模仿,谁是真的无意识。”
辛希尔沉默了一会,在mc介绍的背景音中,看向对面坐着的柏文信。
none剩下的人里,贺京来是唯一的孤岛。
今天顶着受伤的鼻子出现,一言不发,更没人敢和他搭话了。
江敦以前就和他不对付,今天也魂不守舍,似乎很黏柏文信,不知道在说什么。
“舞台顺序已在大屏幕公布,请大家按照顺序轮次准备。”
“再次将举行单人pk赛,大家可以做好准备。”
“有请制作人乐队失氧之地开场——”
灯光暗了下来,作为第二支登台的队伍,with去了后台准备。
贺星楼紧张到没有空思考小叔和自家主唱的关系,他走路都有些同手同脚了。
谢未雨走在一边,通道忽明忽暗的光影落下。
他走得不急不慢,前面的编导喊住他们,说等会还有拍摄,让他们不要提前离开。
这些都不用谢未雨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