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还不到一周,他就感受到直播音综带来的压力了,导师这么痛苦,选手的压力更是成倍的。
柏文信:“有啊,床底下。”
弹幕都在投诉他搞特殊镜头,但谁都承认,贺京来与岑末雨同框,他的放松显而易见。
不谈身份,不谈联姻、长辈、初恋复仇。
岑末雨现在的身份对贺京来是特别的。
特别意味着危险。
当年的事柏文信是旁观者。
谢未雨坠楼的过程他没有目睹,抵达现场只看到贺京来跪在雨中恸哭。
贺京来是眼睁睁看着谢未雨死在面前的。
传闻的自杀是无稽之谈。
谁都有自杀的可能,唯独谢未雨不会。
主唱是一只贪得无厌的小鸟。
想要风光、人气、追捧,最简单的愿望就是吃肉一辈子。
他怎么可能舍得离贺京来而去呢。
这是命案,却在贺家的介入下当作意外收尾。
酒店是贺家的,死去的人是贺家继承人的绯闻恋人。
这些年都市逸闻撰写这段过去绘声绘色。
牵扯到大家族私人飞机空难,也追溯过贺京来叛逆到隐姓埋名的生父。
富家公子和志同道合的女孩相遇相爱,他们远走他乡,北上定居,逃离故土。
在第二个孩子还未出生的时候双双身亡。
贺家可以算是被死亡阴影笼罩的家族,能自然终老都是奢望。
港市的年轻人玩社交软件提起贺家,隐晦说这家老爷子辜负真心,说这些都是应得的。
又可怜谢未雨和贺京来,明明会是一段佳话,却终结于家族纠纷。
“江敦,有件事要和你说。”
柏文信忽然正色。
捧着手机越发觉得这个亲热的场景似曾相识的江敦浑身发毛,“什么?”
柏文信:“有人想要京来不得善终。”
江敦:“不得好死?”
柏文信叹了口气,“算是吧。”
覆盆岛都是贺京来的地盘,还能进了可疑人员,他也过意不去。
柏文信已经让人时时刻刻让人盯着灯光组的付简,但贺京来说还有一个人,居然是摄影组的组长丁泽驹。
“我以前希望他不得好死。”
江敦看着手机,贺京来这些年肉眼可见的低沉,几乎是性情大变。
他们的经纪人倒是经常和江敦、柏文信聚会,提起贺京来长吁短叹说京来肯定没走出来。
当年江敦还年轻,想得很简单,认为贺京来为了荣华富贵害死了小谢。
none解散后他独自在圈内工作生活,有过低谷,也有过小高峰。
人生最辉煌的时候过去才后知后觉none那几年,贺京来贡献很大。
“现在……”
手机画面里的贺京来看着年轻的主唱,神情一下和很久以前重叠。
只有在谢未雨面前,贺京来才是樊京来。
他也可以确认了。
岑末雨就是谢未雨。
江敦从未这么感谢这个世界上也有鬼故事。
亡魂归来,也能让他不那么愧疚。
“他现在都快四十了还保护不好小谢吗?”
江敦煽情的话到嘴边还是咽回去了,咬着牙颇有些不忿,“不行就换人!”
柏文信:……
你确认了以后也自动切回从前的狂热主唱唯粉状态吗?
你也一把年纪了啊!
“你最好别在他面前说他快四十了,我们离四十还远着呢。”
柏文信咳了一声,提醒道。
“四十不是正当年吗?现在退休都延迟了。”
江敦捏着的易拉罐发出嘎吱声,他皱眉看着直播画面弹幕,问:“奇怪,刚才我还看到有人说贺京来老当不益壮,现在怎么都没了?”
柏文信:“金主大人听不得这种话,设置了屏蔽词。”
江敦:……
十二点直播结束,007的观众也陆续休息。
谢未雨一点也不困,火急火燎下床,“走吧。”
贺京来都打算睡了,“走哪里?”
那条项链放回了礼盒,主人不在意它的价值,更在意自己黄金的六小时。
谢未雨踩上贺京来的鞋,“去你的套房□□啊。”
贺京来解领带的动作一顿,似乎被如此直白的形容惊了,缓缓转身问:“一定要今晚吗?”
坐在床沿的病号服小鸟眼神往下看。
贺京来下意识侧身,“是不是太冒昧了?”
谢未雨:“你当年睡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冒昧?”
贺京来还想反驳:“我当年……”
“谁刚才说很想爱我的?”谢未雨知道沟通重要,但他要厮磨,“贺京来,当年是你告诉我的。”
“嘴巴说的不如身体做的。”
谢未雨抓着他的腰带起身,颇有些你不来我来的意思——
“磨磨蹭蹭能不能换个地方。”
第39章
“贺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