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控制情绪了,他的眼神完全无法遮掩,似乎在选手席找人。
马上就要上台的谢未雨没有离开,发现贺京来的眼神,还朝他做了个勾手的动作。
下一组准备中,主持人拉了几句家常。
今晚的观众互动热度超出指标,临时追加了一个现场回答的环节。
没有镜头的谢未雨在背景里把岑飞翰的消息转发给贺京来。
问:你帮我回吧。
贺京来手机一亮,江敦瞥见他的备注,是一只鸟的系统表情。
心想:太明显了,换个人看都觉得他是在找替身。
他又忍不住操心这俩人的以后。
十二年过去,再中二的鼓手也长大了。
忽然明白柏文信为什么用一种慈爱的眼神看变成岑末雨的谢未雨。
也明白为什么贺京来是这个模样。
太小了。
也太年轻。
换他也患得患失,担心自己是不是太老。
哪怕不用在意旁人眼里的般配与否,还是会陷入证明的怪圈。
前几个问题都问其他人,也有编导筛过的关于节目热度和晋级的问题。
柏文信的回答就是官方回答。
辛希尔也说了自己乐队还会更换主唱,他们乐队没那么古板。
主唱来去自由,也说找到了新的乐队。
1924是一个立意,失氧之地就是中年人的情怀。
只有none偶像至极,刚才贺京来一分钟的即兴吉他solo转发无数,none很多粉丝都活了,问今夕何年。
枯木逢春都成了指代贺京来状态的最好形容。
至于春是谁,看这档综艺谁涨粉最多就知道了。
“最后一个问题,”主持人看向屏幕,“是问贺京来先生的。”
毕竟不是真正的恋综,感情问题都被排除,这个问题应该来自none粉丝。
“您有可能再次回到舞台吗?”
全场寂静后,辛希尔忍不住插了嘴,“什么意思,是说我们年纪大了就不能搞音乐了吗?”
镜头扫过一圈年轻选手,如果谢未雨没有死,他应该坐在上面嚷嚷音乐没有年龄,七老八十还能唱也要唱。
柏文信拿起话筒:“这次选的是偶像乐队。”
辛希尔一向离经叛道,受邀而来,还能当众驳斥,“玩音乐玩到老怎么不算偶像?”
气氛因为这样的你来我往缓和许多。
「贺京来肯定不可能吧,他背后是贺家,没见过什么豪门大老板工作日上班,周末开演唱会的。」
「还是想看他们一起演出。」
“我一开始没想过拥有舞台。”
贺京来拿起话筒,看了看自己的队友,“是小谢喜欢唱歌,我不放心他离开我。”
“才组了乐队。”
这些以前采访的时候贺京来就说过,粉丝知情,队友知情。
“在座的大家都很热爱音乐,付出很多,也有自己的梦想。”
光看脸,贺京来没什么年龄感,他变的是眼神和气质,不变的还是动机。
“我很没出息,不希望小谢为了唱歌远走高飞,所以以乐队的形式和他……”
后面是哪四个字粉丝和队友烂熟于心。
贺京来自己都笑了,“永不分离。”
这像个完美的flag,他从小到大想要的都没有实现。
「我又要哭了。」
「不是,那我们末雨呢!你们刚才还恩爱怎么追忆前任了。」
「死去的cp十二年后发糖。」
「原来这是真正的五味杂陈。」
辛希尔也知道他今天的松口和吉他独奏都是新的恋情。
他们都是那段过去的见证者,理应期待贺京来走出泥淖。
他问:“你的意思是不会回了?”
贺京来:“看心情,像今天这样就不错。”
柏文信给他找补,“我们没有主唱,如果有什么年会演出能补上,私下玩玩也是可以的。”
江敦自己单干也很多年,还不一定适应回从前的乐队模式,附和道:“我是开不动巡演了。”
1924的主唱是唯一没参与那段过去的人。
他拿起话筒,沉默半天,问出了观众想问的:“贺先生,你不是有新男朋友了吗?这么提从前,不好吧?”
辛希尔要捂他嘴都有些来不及,主持人笑容一僵。
摄像看热闹不嫌事大,镜头定格在选手席上的with主唱。
「这是可以直接问的吗?」
「理智上我知道这……嗯!我也祝福他有新生活!但是……小谢!太遗憾了呜呜呜。」
「岑末雨不是也有刻骨铭心为了对方可以跳桥的前任,一比一平,也算绝配。」
江敦恨不得昭告天下我们小谢回来了,但他怕被送进精神病院,成为家长口中玩乐队又疯了一个的新闻。
柏文信也无可奈何。
“我很爱听。”
一道声音从选手席冒出来,追光彻底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