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上辈子的事。”
他没有否认,反正都被认出了,没什么限制。
这顿饭吃得很晚,吃到贺京来应酬都到了尾声。
不少观众晚上蹲在with的练习室,没看到主唱。
队长说主唱身体不好,早早回去休息了,还是没在休息区看到谢未雨。
临近九点,谢未雨才从柏文信那边回来。
他吃多了犯困,听着柏文信和江敦聊天还眯了一小会,还是江敦把他叫醒的。
柏文信又去加班了,鼓手一路送重生的小主唱回去。
摆渡车经过棕榈树,能看到三三两两散步的选手,不远处的篮球场灯火通明。
谢未雨讨厌这类运动,懒得看一眼。
江敦问:“小谢,你之后要跟队长回港市吗?”
none解散十二年了,大家四散在各地。
柏文信在a市常驻,工作室开在那边。
江敦的房子买在另一个城市,他好赌的父亲去世,母亲生病疗养,当年桀骜不驯的孩子也柔软了许多。
他也很后悔当初对贺京来动手,“我当年太冲动了。”
后一句有些突兀,谢未雨想了一会,“他当年不是打回去了么?”
那则报道太有看点,还有模糊不清的视频,也不知道狗仔是怎么在大雨里蹲到的。
“打得我门牙都快断了。”
江敦啧了一声,“所以我说他表里不一,你不要被他骗了。”
“哪里表里不一?”
谢未雨靠在摆渡车的车门问,“不许说他老。”
江敦自己也没年轻到哪里去,不然现在篮球场也有他一份。
“当初有人要追你,我亲眼见他拒绝的。”
“什么小谢还小,不考虑这些,”江敦转着方向盘,绕过骑自行车的几个选手,“结果没多久你们就……”
以前年轻,江敦不好意思说。
现在年纪大了,主唱还是这么点大,江敦也不好意思说,含含糊糊,希望谢未雨意会。
“我们就睡了是吗?”
谢未雨打了个哈欠,“是我把他睡了,不怪他。”
“他拒绝我也是那一句,小谢还小,小谢还没有长大。”
他明明不在江敦眼见的队长拒绝主唱求爱者的现场,却好像真的看见了。
江敦错愕转头。
主唱吹了一声口哨,一张和从前很像的面容因为混血的眼眸更具非人感,好像更符合精怪诱人的传闻。
“他实在太啰嗦了,我说你不想我就去找别人。”
“我骗他的,别人我都看不上。”
“你说的那个人是什么乐队的来着……”
谢未雨想了想,“反正是个土爆了的鸡冠头,眼睛好像也不好,总抽筋。”
江敦想:那是和你抛媚眼!傻鸟。
他又想,小谢会不知道?他好像什么都懂,又似懂非懂的。
贺京来也挺不容易的,以前为了哄主唱练习不会还要献身吧?
难怪柏文信说别管。
谢未雨不知道江敦在想什么,头发被海风吹得蓬乱,“没我樊哥十万分之一帅,我才不喜欢。”
这江敦没办法反驳。
长相方面和小谢绝配的也只有贺京来了。
让江敦选一个其他备选,也没有贺京来知根知底。
“樊哥也不喜欢贺家,港市我只去过一次,就我们巡演那次。”
“做鸟失败,摔死,说出去都好丢人。”
谢未雨嘀嘀咕咕,鸟生变人生第一次这么郁闷,“我得治好他。”
江敦啊了一声,“他有病啊?”
过了一会,“心理问题?我看新闻也有说。”
谢未雨:“不是。”
柏文信居然说江敦有苗头,谢未雨看悬得很。
江敦:“那是身体有病?”
他脸色煞白,“小谢,你要是……”
谢未雨本来想回答不是,想起自己看到的那瓶药,有些迟疑。
江敦更加确定了,他见过贺京来吃药,“小谢,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谢未雨:“你认真的?”
江敦:“至少陪他……”
“停停停!”谢未雨打断他,“被樊哥听到你死定了。”
江敦难改自己的极端属性,“本来就是,不过他这些年为你守贞还算是个男人。”
谢未雨不想惹人注意,不让江敦送他到摄像头下的位置,大老远自己走回去。
贺京来的消息堆积如山,从正常的文字问候到语音,已经发展到照片和视频了。
中间穿插好几个未接通的电话和视频。
谢未雨先听语音——
“小谢,你还没有回去?”
“和柏文信聊什么?我看他开会去了。”
“江敦和你说什么了?”
“不要信他。”
“到住的地方了。”
“你看看。”
[视频通话][对方已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