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身边空着的位子是留给谢未雨的, 因为人还没到, 不少人问怎么回事。
宴会厅前面是一个演出舞台,节目也已经开始了。
边上就是人人看得到的节目单, 包括演职人员和表演的内容文本版。
贺星楼很久没参加家宴, 花了好长时间适应。
他这一桌除了父母还有贺英朗的父母, 也是他的伯伯。
留的空位是给舒皓回的。
贺京来坐在他斜对角的位子, 大人们在说什么, 他们也能听到。
付郁晴问:“京来, 你的男朋友还没有过来吗?”
老太太一身手工织锦旗袍,白发盘在脑后, 看上去不像明年九十,精神比其他几桌的晚辈更好。
“是啊,我看英朗的未婚夫也没有来, 是叫舒皓回吗?”接话的是太老爷子的弟弟。
贺京来深夜离开别院, 除了压下贺英朗醒来的消息, 也有别的行程。
中途宗祠祭典准备的东西又出了问题, 一天都忙。
好不容易喘口气给谢未雨发消息, 小鸟还不理他。
贺京来:“在路上了。”
桌上的菜品没什么人动, 很多人看着台上的演出, 声音吵闹。
贺京来手机震动,看是谢未雨发的忙不迭点开,手机凑在耳边, 毫不掩饰情绪的变化。
不在意演出的男人听得高兴,一句也翻来覆去听。
在座的人都是见证贺京来回归的。
这么多年他对贺家人就没什么好脸色。
他和谢未雨的关系没有公开, 就算是封建年代过来的老一辈也看得出他的姿态分明是给死去的配偶守着。
活着的是时候没有公开,人死后他用行为公开了。
音综讨论很多,有人见过他上节目的姿态,依旧持怀疑态度,怕有心人伪装成功,怕牵连到贺家。
目前人没到,亲眼见到贺京来的态度那份疑虑又打消了几分。
谢未雨的反应不出贺京来所料。
一个月不做也没什么,小谢心软得很,配合几天会松口的。
贺京来有恃无恐,知道谢未雨是不好意思。
昨晚有人失控有人失……被骂贺京来也心甘情愿。
他实在太向往和喜欢的人非人化了。
被曾经做过鸟的恋人咒骂不是人更是一种赞美。
“还在路上?”
付郁晴已经忍耐很久了,“他一点教养都没有吗?几点开始你没有传达给他?”
台上演出进行到下一个,轮转的间隙没什么音效,这句斥责不少人都听见了。
贺京来蹙眉,放下手机,“不是家宴吗?我的人想几点来就几点来。”
付郁晴:“那英朗的未婚夫呢?”
她养尊处优了将近一辈子,首饰也都是千万级别的,手镯因为拍桌撞在一起,声音更冷。
贺京来并不畏惧她,“和我的男朋友一起。”
大家都噤声了,有的看热闹,有的则是吓的。
贺家的派系一清二楚,有人心存侥幸,寄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像当年被选中的贺京来那样被选中,向付郁晴投诚。
贺英朗是贺京来那边的也人人知道。
这不能算撕破脸的质问,付郁晴毕* 竟是长辈,在场也不只有贺家人。
贺星楼也注意到了坐在另一桌的付泽宇,问父亲:“为什么付家人在这里?”
他爸:“有人和付家远亲结婚,这次都来了。”
贺星楼:“那也不是和付泽宇结婚啊。”
他爸:“说堂妹丈夫出差不能来,他来顶替这个名额。”
贺星楼抽了抽嘴角,“什么破理由,他明明是……”
他不说大家也心知肚明,付泽宇是付家接回来的,直接成了继承人。
这段时间接手项目,跟着人学做生意。
这套流程和当年的贺京来也一模一样。
最令人津津乐道的还是他的感情纠纷。
与贺京来口中的男朋友是一个人。
付郁晴:“京来,你是最懂规矩的,这样的日子的……”
贺星敏和哥哥吐槽:“又开始拿辈分压人了,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她妈妈让她小点声,贺星楼正要说话,远处似乎有人过来了。
贺家公馆在半山腰,舒皓回第一次来认为这里更适合鬼片取景。
山林里的中式宅院哪怕灯光点亮,门口停满豪车,还是不舒服。
舒皓回还担心谢未雨像他第一次来那么忐忑,发现对方如入无人之境,比他松弛多了。
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偶像。
公馆的管家好几个。
领路的第一次见谢未雨,借着小院的光多看了对方两眼。
大概今天来的宾客好多都穿得夸张,谢未雨这样的都算中规中矩。
就算灯光朦胧,这张脸也有别样的氛围。
谢未雨走得慢慢,听到似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