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棱两可。
谢未雨:“是他爸爸妈妈的遗物吗?”
小鸟不懂人类的遗产继承, 现在一想贺京来父母在的时候条件也还算优渥。
谢未雨又问:“付郁晴用这个和他交换?”
日出时分, 一夜睡睡醒醒的谢未雨脸上也有倦怠。
他披着外套, 捧着咖啡杯的手上依然戴着贺京来送的饰品。
听完高泉说的话后不知道在想什么, 咖啡杯放在阳台栏杆,手指点在石板上,惊扰了站在阳台另一侧的麻雀。
看麻雀飞走了, 谢未雨笑了笑,“要怎么才能彻底扳倒老太太呢?”
谢未雨问得直白, 在他面前永远一身正装的男秘书有些迟疑。
谢未雨还记得那晚和江敦吃完饭贺京来站在路边的神色。
那或许最接近这十二年空白里的樊哥。
他在忍耐什么,想要夺回什么,都太沉重了。
人类总是被很多东西困住,樊哥就算做成大老板也是那个喜欢毛花花小动物的善良小孩。
新闻也有写他的公益捐赠,写他主持的项目对孤儿和失孤人群的帮助。
贺家的确能给樊哥提供更多的可能性。
谢未雨知道他也做不回none时期什么都不用发愁的樊京来了。
没什么。
时间溜走,他们还在一个时空,总有像上次那样街头表演的时间和机会。
樊哥似乎忘了他上辈子是一只鸟,能听懂很多鸟语。
“他有是吧?”
谢未雨的疑问似乎不用高泉回答,“你们还差什么?”
高泉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5521的监控在付泽宇手上,我们确定了嫌疑人也没办法提供证据。”
“失事飞机……”
谢未雨连问的几个问题都很尖锐,高泉居然有种面对贺京来的错觉。
等到太阳彻底升上来,阳台上的金鱼都不知道游动了几轮,谢未雨终于捋明白了。
“你们人类好谨慎。”
高泉:……
什么你们人类,不会真的是鬼吧?
总不是真伯劳鸟变人?
谢未雨又说:“他舅舅的联系方式你有吗?”
高泉他后退一步:“您要做什么?”
“别废话,给我。”
“你怕什么,他的舅舅也是我的舅舅。”
高泉:“您问了这么多就为了这个?”
“这也可以直接问京来先……”
“我和他独处完全没机会问这些。”
似乎想起了什么,谢未雨又生气了,“那个谢未雨六号到底怎么回事?他总是不正面回答。”
高泉更害怕了,“这事京来先生应该和您解释过,我就不……”
“他说昨晚是他安排的,那之前呢?”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樊哥相信他是我做了什么?”
这样的指控堪比老板的感情危机,高泉哪敢乱说,汗流浃背地解释。
很快阳台门锁打开了,米濯看高泉擦着汗出来,笑着问:“外面不是很冷吗?怎么还冒汗了?”
高泉吐出一口气,“简直是审讯,我信之前none的主唱鸟塑还是猛禽系了,完全不是吉祥物。”
床上的老板还在睡,一门之隔的阳台,喝咖啡看日出的主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电子烟,一边拨了个电话。
米濯:“他问你什么了?”
“老板有没有其他桃花?”
高泉:“如果只是这个就好了。”
他问米濯:“老太太和付泽宇在一个医院么?”
米濯颔首,又看了看手机确认,“付泽宇离开医院了,老太太一时没喘过气,需要静养。”
高泉:“让医生多给她上强心剂吧,我怕她等会受不了。”
米濯有些好奇,“怎么了?”
高泉:“真讨债的会来。”
谢未雨在晨风中拨通了高泉给的号码。
一接通,那边一句粗犷的喂和谢未雨的一句「舅舅」同时响起。
这道声音虽然疲倦,听着也年轻,男人咦了一声,“打错了,我没有这么小的侄子。”
谢未雨:“舅舅,我是小谢。”
电话挂了。
搬到女儿的城市,和女人一家一个小区的旧洗衣店主脑子嗡嗡,“天都亮了,哪来的鬼来电。”
“老樊,大早上嘟囔什么呢,等会要去送外孙女上兴趣班去了。”
妻子看他大早晨站在玄关发呆,喊了他一声。
舅舅:“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是小谢。”
“现在的诈骗都不这么专业,不知道小谢早就死了吗?”
“你说京来是不是被这么诈……”
男人愣住了,妻子跑过来,“你说谁?小谢?”
“女儿昨晚吃饭不是还说京来那边发生了天大的事吗?”
“他现在有未婚夫了,都说那是小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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