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许提这个!”
谢未雨心情瞬间跌至谷底,“是我以前意外听到过一个秘密。”
候鸟每年迁徙,总有几只落单的。
上辈子谢未雨总觉得窗前的鸟们吵,说的内容都无趣至极,大部分是人类的八卦。
谁家打麻将出老千,谁家的猫胖到拉屎都黏屁股,又有哪个大人连自家小孩的零花钱都偷。
偶尔会提到一些新闻上的事件,动物比人类敏锐,却无法说话,所以精怪修炼更难。
江敦盯着谢未雨不说话。
谢未雨:“有话就说。”
江敦看了眼开车的司机,高泉正在打电话,似乎无暇顾及后座,还打开了隔挡。
鼓手压低了声音,“小谢,你以前不会真的能变成鸟吧?”
谢未雨:“怎么了?”
江敦:“我真佩服贺京来,什么都吃。”
等谢未雨回到公寓,米濯已经离开了。
贺星楼坐在床边,似乎是给贺京来送吃的,手边还有一个家用保温桶,估计里头是家长煲的汤。
看见他来,小队长如蒙大赦,“末雨你来了,那我走了!”
他拎起外套就走,“拍摄计划发在微信群,看你的时间,你决定好回复我。”
已经过了饭点,拎着一个纸袋的谢未雨站在玄关,穿着居家服的贺京来看着精神不错,不像发烧像烧坏脑子的。
“什么时候醒的?”
“什么时候走的?”
电视开着,播放着新闻频道。
这年头自媒体发达,要看明星的新闻都上网看,贺京来似乎只是把电视当成背景音。
床上小饭桌的汤饭没动几口,他刚才似乎在看手机。
谢未雨拎着的纸袋漆黑,看不出里面有什么。
他一步步走到贺京来身边,从里面拿出一个皱巴巴的沙皮狗玩偶,“七点多。”
“给,樊小半的床伴。”
一只毛绒玩具也被他说得暧昧,贺京来手指微动,过了很久才勾起手指,碰了碰绿色的狗鼻子。
深咖色丝绒布,黑耳朵的沙皮狗,还穿着红色的衣服。
是贺京来八岁的生日礼物。
这应该和那套火灾房子一样化为灰烬,没想到被谢未雨找到了。
他问谢未雨:“你和付郁晴说了什么?”
不用看,他都知道那纸袋里有什么。
父亲写的歌,母亲填的词。
他的父母表面都有正式的工作,是普通的上班族,私底下会玩音乐。
从情侣到夫妻,写过很多没有上传过的歌。
只有贺京来知晓。
对他来说,最珍贵的就是这些。
但付郁晴要他交换一张读卡器,贺京来不知道那是什么。
谢未雨:“我说我有她想要的东西。”
他拒绝了和江敦吃饭,急匆匆回来就是见贺京来。
“汤是星楼妈妈做的吗?之前就听说他妈妈煲的汤很好喝。”
谢未雨不拿起贺京来的勺子喝了一口,“好喝。”
“小谢,你为什么会有……”
贺京来退烧后的身体依然沉重,思考反应过慢。
谢未雨怎么可能会有付郁晴要的东西。
他明明出现在自己父母死后,在舅舅洗衣店的那条街口,和贺京来之前居住的城市毫不相关。
谢未雨:“樊哥,我之前是一只鸟,你忘记了吗?”
“候鸟迁徙,北雁南飞,都是规律,无论哪个世界都一样。”
“它们会带来不一样的消息。”
贺京来还是不懂,“所以那东西在哪里?是什么?”
能让付郁晴这么殚精竭虑的,必然是对贺家有很大影响的东西。
父亲当年是知晓了这个才离开的吗?又为什么要藏起来呢?
母亲知道么?
谢未雨:“在你教我吉他之前,丢给我的饼干盒吉他啊,说是你爸爸做的。”
他昨晚直播还提起过,“你说让我先用这个玩具试试。”
谢未雨的遗物在贺京来的别院,饼干吉他玩具也一并打包了。
谢未雨和舅舅确认过是从灰烬里带走的,去找江敦之前还回了一趟别院。
里面的内容他拷贝了一份。
付郁晴明显被刺激糊涂了,或许想过这个可能,但谢未雨的威胁关于付泽宇,她只好妥协。
“樊哥给你果然喜欢毛花花的,是像你爸爸吗?”
“还要给玩具穿衣服。”
车祸后家里又失火,人间的悲剧接踵而至,小孩子也没有想很多,东西都是舅舅收的。
也没有什么可以收了,父母的电子产品也都损坏,没有复原的可能。
楼下失火烧到楼上,一切也都是合理的。
等到贺京来回神想要缅怀,不是公众人物的父母根本没留下什么公众的东西。
他总会陷入自己是否活着的思考里。
谢未雨来之后,他就没空想这些了。
“所以小谢之前听过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