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请假呢,现在好了。”
和他们同车的周赐越听越惊讶,“这不比上班还痛苦啊,还得早上四点起?”
倪旭:“我们上综艺都不用早四。”
周赐看向正在挑选戒指款式的谢未雨,“现在管家的不是京来先生吗?他为什么不取消?”
贺星楼以前没暴露自己豪门家少儿子的身份,多半是气质过分清澈愚蠢。
但贺家到底不同,他再一根筋也明白贺京来的处境。
“小叔是太奶奶带回来的钦点继承人,本来要接管的那位伯伯飞机事故去世了。”
贺星楼小时候对贺京来的印象是舞台上的吉他手,灯光绚烂,他的浓颜系英俊简直像狂风。
但他面对面见到贺京来,是贺家公馆的家宴。
那时候谢未雨的葬礼刚过,霸占媒体头条的出殡照片依然刻在他的脑海。
狂风也会枯萎,贺京来瘦得形销骨立,跟在付郁晴身后和贺家人打招呼也面无表情,不过他见到小朋友会稍微笑一笑。
那天贺星楼收到了回归小叔的礼物吉他。
对十岁出头的贺星楼来说,吉他可以冲淡昨天宗祠祭典的疲倦。
但没想到接下来的十二年,贺京来一直保持着那天的状态,直到今年。
死去的爱人以新的身份回来。
“确实很难办,”周赐更好奇了,在车上问起都市传闻,“听说小谢是你们那老太太害的,真的吗?”
当事人就在车上,鼓手还心虚地多看了两眼。
“是啊。”
贺星楼无法给出笃定答案,谢未雨率先回答了,“是她指使的。”
周赐和倪旭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贺星楼反应最大。
“你们一家子的你不知道啊?”
周赐也很意外贺星楼的状况。
“不知道啊,我哪敢往这方面想啊。”
周赐:“你们豪门不是私下什么都来,暗杀、车祸、联姻什么都干吗?”
贺星楼涨红了脸,想反驳又没什么实质性案例,反正他没接触过,“反、反正这样是犯罪。”
倪旭:“可就算是真的,主谋都快九十高龄了……”
什么意思显而易见,贺星楼低下头,不敢看谢未雨。
当年发生这事和他一小孩没什么关系,但他直面过枯朽的贺京来,太清楚谢未雨的死对一个鲜活的吉他手打击多大。
虽然没有官宣,这样的分别和别离的状态都令贺星楼印象深刻。
有人用杜鹃啼血形容贺京来这些年的病态,贺星楼也有受这样爱情观的影响。
虽然人要往前看,可是困在过去的贺京来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让人也试图成为这样不渝的恋人,期待得到一段堪比奇迹的回头。
谢未雨:“九十又怎么了,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
即便没有那一推,他的鸟人时期也不会很长,或许几年后还是会衰弱而死。
但谢未雨不会想要这么重创贺京来的分别,他甚至不会预设悲伤的未来。
鸟行天地,无论干什么都是自由的,死也一样。
有些同类在雏鸟时期便被天敌吃掉,也有小鸟第一次捕猎受伤再也不能起飞。
谢未雨还是伯劳的时候见过太多逝去,动物并没有如此强烈的悲伤。
贺京来是他全方位的导师,更是他刻在灵魂的伴侣。
他可以是鸟笼但不会是枷锁,是温暖的春风,谢未雨不希望他萧瑟又凛冽。
贺星楼点头,“是啊,像现在老太太还对付泽宇那么好。”
“还给他发邀请函。”
周赐:“不是你们自家的宗祠祭典,外人也可以去啊?”
贺星楼:“这种都是人多热闹,想来都可以来的。”
倪旭:“我可以去吗?不四点起但做游客的那种。”
贺星楼看向谢未雨。
主唱不知道在想什么,盯着窗外发呆。
“可以啊。”
贺星楼有不好的预感,但谢未雨说小叔会明天求婚。
他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周赐:“我就说呢,昨天泽驹哥还说他也去。”
贺星楼并不清楚付郁晴婚前有没有孩子,他没多想,“估计是副业吧。”
谢未雨现身港市多地拍摄的消息不算新闻,经常有市民偶遇。
粉丝也没有狂热到哪里都跟着,今天的行程是谢未雨私人定制,大家掩护,每个人都做了戒指。
银饰的手工店在挺密集的区域,边上是商圈,谢未雨和团队打了招呼,拒绝了贺星楼的陪同,去楼下买蛋挞。
保镖不近不远地跟着他。
谢未雨低头看贺京来发的消息,正好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