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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未雨被贺星楼叫醒,和理论上是他后辈的队长站在角落。
全场无论男女老少全穿得正式,谢未雨自己也一样,他眯着眼睛,“好像乌鸦开会。”
贺星楼:……
怎么骂人呢。
谢未雨看见了付郁晴,又改口,“算了,是秃鹫。”
贺星楼心想:都从鸦科变成了鹫类了,还是骂人啊,我们家不吃僵尸肉的。
这一扇门进去是更阴森的祠堂的内部,谢未雨看了看两边挂着的布条状的东西,发现里面还有和尚,问贺星楼:“每年都是这样的流程?”
前面明显在按照辈分排序和发香烛,管事的老头是之前谢未雨见过的。
他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给谢未雨一份。
没想到漂漂亮亮的年轻人并不温柔,“给我的话我会点给老太太的。”
贺星楼:小叔好歹装了一下啊!你是不是也得装一下和善啊!
管事叔叔似乎受过专业的训练,也没有破功,平静地走了。
很快舒皓回推着也一身西装的男人过来。
电动轮椅上还挂着一排玩偶,粉得和这个环境格格不入,也和轮椅上的男人不相配。
舒皓回平时爽朗健谈,只有和未婚夫一起才特别想做寡夫,冷着脸接过管家的香烛,粗暴地塞到贺英朗手上,迅速朝他们过来。
“星楼,你哥拜托你了。”
交接完轮椅,舒皓回一身轻松。
谢未雨之前只听说贺英朗醒了,想去医院也被拒绝。
贺京来似乎很在意他之前的婚约,哪怕婚也换了,贺英朗还迷恋上了舒皓回。
换成贺星楼推着了,轮椅上的男人依依不舍,抓着舒皓回的手不放。
舒皓回推开他,贺英朗攥住他的袖口,一张也算帅的脸的扭成一团,正要瘪嘴喊一句什么,舒皓回把他嘴捂住了,“听话。”
等人走了,舒皓回揉了揉眉心,余光瞥见谢未雨盯着他看。
周围都是一身黑的人,谢未雨自己也一身黑。
他很少穿得这么正式,不知道每个路过的人都下意识看向他。
舒皓回的身份早不是秘密,付郁晴看他不顺眼,也拿他的过去威胁他。
这次挖掘陈年旧账也有他的手笔,也算履行了对谢未雨的承诺。
舒皓回:“为什么这么看我?”
谢未雨:“他看上去很喜欢你。”
舒皓回:“傻子而已。”
这样的场合都是给贺家本家人准备的,舒皓回也不想点香敬别人的祖宗,和谢未雨走出去了。
“我们去外边吧,还有其他来赶场子的宾客。”
晨光熹微,贺家人都规规整整到齐了,可见家族的影响力。
谢未雨和舒皓回走出去全程也有保镖,偌大的场地各个地方都安排好了人,接待陆陆续续来观摩宗祠祭典的客人。
“听说还有很多表演,室内的室外的。”
不少从其他地方赶回来的贺家远亲看见谢未雨悄悄拍照。
谢未雨看见了也没说什么,反而是舒皓回包袱很重,欲盖弥彰地戴上了口罩。
“小回,都说了长得像我不用遮遮掩掩的。”
贺京来的人一直不近不远地跟着谢未雨,这时候还有人给他送上咖啡,问他去不去另一侧就餐。
谢未雨昨晚吃多了,这会也没什么胃口,和舒皓回找了个位置坐在外头晒太阳。
“我现在长得不那么像你了。”
谢未雨现在的脸和从前也只有五六分像,靠气质和感觉拉到八分,舒皓回看了他两眼,“要是天生像也算好看。”
“我本来也就是个……”
他也不太记得自己最初的模样,谢未雨问:“能看看吗?”
这段时间谢未雨和丁泽驹接触得比较多。
从他那看过谢未雨各种编号的模仿者,初始相貌还是挺有可塑性的。
付郁晴给得多,不少也愿意。
舒皓回从手机里找到扫描的照片,“就这样。”
估计是什么入学照片,还穿着校服,看上去和现在……
舒皓回看他皱眉,笑着说:“认不出了吧?”
“我弟弟肯定也认不出我了。”
“你之前和我的交换也不用作数,京来先生给我解决了难题,我现在是他的员工,为他做事是应该的。”
谢未雨:“那是他的事,我答应你的会做到的。”
贺家人的祭祀活动也得两小时,空气中都有线香的味道。
谢未雨忽然想到之前贺京来避而不谈的谢未雨六号。
他只知道这个人也是贺京来找来的,转头问舒皓回,“你见过六号吗?”
“什么六……你说他啊。”
舒皓回捧着咖啡杯,正要从手机找照片,一道声音插进来,“怎么不问我?”
“小谢!我来了。”
后面跟着的是江敦,坐到了谢未雨身边的位置,不给丁泽驹任何机会。
丁泽驹和江敦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