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终究要比男孩子心细,莫沫经常陪伴和安慰他, 有一次他不小心把母亲送给他的表弄坏了,也是她悄悄拿去修好的,那段时间他对她很依恋, 是唯一一个能敞开心扉聊天的朋友,所以在她突然决定出国后他是真心实意地感到难过。
但是当分开之后那种情绪就慢慢淡了, 甚至后来听说莫沫交往了一个帅气的男朋友时他心里也没什么波澜,唯一有点遗憾的失去了可以诉说心事的朋友, 这也导致后来无论发生多不开心的事,他宁愿积压在心里也不会说出口。
“其实她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孟少渝平静道,“我这个人太无趣了,就算离婚了可能也不适合她。”
段燮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别发好人卡。”
孟少渝想了想又道:“我和姜栩年目前应该不会离婚,退一步说,即便离婚了,我也不会不管她。”
“我看你真是被困住了。”段燮摇摇头,“难怪都说婚姻是坟墓,真可怕。”
孟少渝不以为然:“你懂什么。”
这天晚上他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一开门发现姜栩年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既没看电视也没看手机,就在那儿坐着。
“你怎么还不睡?”他走过去道,“我不是说我回来晚了你就先睡吗?”
“现在还不晚。”姜栩年站起身,“你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孟少渝说完问他,“你呢?”
“我也吃了。”姜栩年看着他,“你今天是和段先生他们见面的?”
孟少渝点头“嗯”了一声。
“只有他们吗?”姜栩年又问。
孟少渝看了她一眼:“是的。”
姜栩年这才放心:“那你快去洗澡吧。”
孟少渝进浴室之前看到姜栩年正拿起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他关上门,头疼地叹了口气。
这半个多月看得出她正在慢慢接受奶奶的离开,但随之而来的是对他越来越深的依赖,每天晚上都要看他手机,如果他出去和别人吃饭她一定要问清楚都有谁,超过十点不回来就开始发消息催促,他理解她突逢变故,心理上缺乏安全感,只是他能体谅一次,两次,三次,时间久了未免觉得压抑。
他不想这样,可是目前似乎又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怕一不留神话说重了就会刺激到她。
打开水龙头,热水兜头淋下,他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姜栩年没在孟少渝手机上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这下彻底放心了,正准备放回去,就在这时突然来了个电话,她看到来电显示的姓名,瞬间如临大敌。
莫沫。
孟少渝还没出来,她犹豫了一下点了接听:“喂?”
“姜小姐?”莫沫明显愣了愣,“少渝呢?”
“他在洗澡。”姜栩年清了清嗓子,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底气一点,“你有什么事的话就跟我说吧。”
“不用了。”莫沫笑着拒绝,“我明天再打给他。”
姜栩年转身走到窗边:“莫小姐,你以后还是不要打电话给少渝了,尤其都已经这么晚了,你不觉得很不合适吗?他毕竟是有妇之夫,你这样会让我怎么想?”
莫沫轻笑了一声:“那你怎么想呢?”
“我……”姜栩年一时语塞,顿了顿鼓起勇气道,“我会觉得你是个故意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你难道能接受自己被冠上这个罪名吗?所以希望你以后和少渝保持距离,这样对大家都好。”
话刚说完,就忍不住在心里反省,是不是说得太过了?
“姜小姐,我理解你的担忧,但我找少渝是真的有事要说。”莫沫的声音隔着听筒慢悠悠地传来,“另外,我得提醒你,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姜栩年愣住了,直到对面挂了都没回过神。
孟少渝从浴室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她站在窗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怎么了?”他走过去问。
姜栩年怔怔地把手机递给他:“对不起,我不该擅自接你的电话。”
孟少渝看了看是莫沫打来的,这才明白她为什么发呆,他叹了口气:“你别多想,她找我应该是有事。”
姜栩年没说什么,转身上床躺了下来。
孟少渝见她已经闭眼睡了,于是把顶灯关了,只留床头一盏小小的壁灯,然后关上门走了出去。
一分钟后,姜栩年幽幽睁开眼睛,她盯着壁灯柔和的光芒,过了一会,把整个身体都蜷缩进了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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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孟少渝开完会走进办公室,没一会贺清进来了,说莫小姐找他,现在正在楼下大厅。
孟少渝没想到她会直接来公司,思忖片刻说:“让她上来吧。”
“她找你有事?”贺清问。
孟少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