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姜栩年脸上有缺陷,叫起来居然还挺好听,我一个女人听着都有些心动,更何况孟少渝?不怪他把持不住。”
“你……”莫沫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你真是太可怕了……”
“所以啊,你真以为他和姜栩年之间没有感情?”姚舒嘲讽地摇摇头,“他自欺欺人可以,你别不自量力了。”
-
次日下午,孟少渝一行人返回京州,贺清已经习惯了他连日来的低气压,但这一路的沉默寡言还是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敏锐地感到这其中似乎掺杂了点别的东西,但是辨不清,又不方便问。
到达京州已经傍晚了,贺清以为他照例要先回公司,结果他却说直接回住处。
他现在住在江浦大厦那边,贺清于是把他送了过去。
下车前孟少渝说了句:“贺助,以后再有出差尽量不要安排女员工跟我同行。”
贺清一头雾水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这人什么情况?
以前也没有这样的要求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摇摇头,自从感情失意后脾气越来越古怪,纯纯的自讨苦吃……
孟少渝到家后先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后天已经黑了,他穿着浴袍走到落地窗边,俯瞰远处万家灯火。
很温馨的场景,却让他心里生出无边落寞。
手机在茶几上响了声,他转过身,快步走过去拿起来,结果是段燮发来的,某个酒吧地址,问他去不去。
他半点心情也没有,回复不去,然后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
没过两分钟又重新拿起来,下滑点开和姜栩年的聊天框。
-【我恨你。】
他仿佛能看到姜栩年打下这三个字时是怎样流着眼泪。
如果现在回复,是不是太晚了?
他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
昨晚酒店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到现在他仍觉抗拒和不适,同时清晰地意识到,他所有的欲望,都只对姜栩年一个人有。
这让他感到惶恐。
那天当看到她和楚时逸在一起的画面时,他的理智就像被一把火焚烧了,恨不得跟对方同归于尽,这种感觉当时意识不到,过后回想起来太可怕了,他从未如此失控过,那一刻他根本不是孟少渝,而是变成了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人,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姜栩年,他很慌,为了避免更加看不清自我,所以他决定彻底结束。
他想要摆脱,现在这个结果与当初跟她结婚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他根本就不该陷入这段不该有的纠葛当中。
可无论他如何警醒自己,依然掩盖不了心里越来越空的事实。
仿佛缺了一块。
除了原本被丢掉的,其他任何东西都填不满。
这天晚上孟少渝失眠了,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梦里思绪也浮浮沉沉,他看到母亲站在旧日房屋的阳台边,两手攀着栏杆,一动不动望着下面。
他心里陡地涌起不好的预感,大声喊道:“不要跳——!”
可张口才发现竟然发不出声音,他心急如焚,立刻拼命往前跑,可无论怎么跑始终与她隔着最初的距离。
他绝望地停下来,不停在心中祈求,不要跳,不要跳……
母亲静静站在那里,片刻后目光下移,看到他时微微笑了笑,接着转身走进了房间。
他松了口气,还好,还来得及。
然而下一刻却发现阳台那里还站着一个人。
身形清瘦,长发披肩。
他愣住了。
姜栩年?
她怎么会在这里?
他下意识走过去,姜栩年趴着栏杆,笑盈盈地问:“你怎么来啦?”
他心中含愧:“我……”
下一瞬才反应过来:“这是我家啊,你怎么在这里?”
姜栩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谁带你来的?”他问。
她还是摇头。
“那你和我走吧。”他说着朝她伸出手。
姜栩年却没牵他的手,而是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片刻后忽而一笑:“我走不了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
姜栩年笑着摇头:“你走吧。”
他不想一个人走,但又觉得也不能勉强她跟着自己,于是默默转过了身。
走了两步回过头,姜栩年还站在栏杆旁边,含笑看着他。
他刚要说话,她却冲他挥了挥手。
他只能再度转身往前。
可是该去哪儿呢?
他一片迷茫。
就在这时忽然反应过来,对啊,回家,他应该回家的。
于是又转过身,然而下一刻瞳孔骤然一缩。
面前不知何时燃起了熊熊大火,整座房屋都笼罩在了火焰当中,姜栩年依然站在原地,他不顾一切地朝她狂奔,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看到的最后一幕是,一阵风吹过,她发丝飘扬,歪头冲他一笑,之后纤瘦的身影直接在他眼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