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眨了眨眼:“你还要问什么？”
楚时逸平静地看着她:“是因为我过去太风流吗？”
姜栩年:“……”
“我可以改。”
“……”
“再不然，”楚时逸靠近了点，“是因为孟少渝？”
姜栩年还是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如果一直回不来，你难道一直这样下去？”
“不会的。”姜栩年下意识反驳，“他会回来的。”
“然后呢？你们打算重新开始？”
姜栩年抿着唇，她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从一开始就刻意地避免去想。
楚时逸靠得更加近:“你还喜欢他？”
“我……”姜栩年抬眸对上他的眼神，一时噤声。
那双桃花眼不再潋滟，而是极其沉静:“要不是，那就跟我在一起。”
姜栩年慌乱地摇头:“楚时逸，你……你别这么认真，我们两个根本就不合适……”
楚时逸盯着她，片刻后目光移到她下颌处那道疤。
他伸出手轻轻摸了上去。
姜栩年忍不住一颤。
“姜栩年。”他喊她，“你……”
话没能说完，手机响了，他低头看是段燮打来的电话，点击了接听。
“什么事？”
“你人呢？”段燮在那边问，“出来啊，老地方，这儿有人等着你呢。”
“我不在京州。”楚时逸说。
段燮:“那你在哪儿？”
楚时逸:“冬明岛。”
段燮顿了顿:“你去冬明岛干什么？”
楚时逸答非所问:“就算还在京州，以后这种情况也别叫我了。”
“什么意思？你从良了？”
楚时逸直接挂了电话。
然后启动车子往前开。
-
姜栩年这天晚上回到家已经八点多了，她面色微有怅惘，和楚时逸到底没说出个所以然，他已经离开了冬明岛。
走到楼梯口看见了萱萱，她扎着两个羊角辫，怀里抱着猫，看到她很高兴地问:“阿姨你回来啦？”
“是的。”姜栩年摸摸她的头，“你怎么还不睡觉？”
萱萱说:“我在等妈妈下班，和她发视频。”
姜栩年点点头:“那我先上去啦。”
“等一下阿姨。”萱萱忽然想起来，“有东西给你。”
姜栩年好奇地问:“什么东西？”
“你跟我来。”萱萱拽着她回到自己家，“奶奶，阿姨来了。”
徐奶奶正在厨房洗碗，闻言笑着说:“来了啊？等下。”
她说完关掉水龙头，一边擦手一边走了出来，从冰箱里拿出一袋水果递给姜栩年:“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姜栩年诧异地看着她，“为什么？”
徐奶奶笑道:“你不是给人家做面包了吗？人家专程买来谢你的，但是你又不在家，所以就先放我这了，让我转交给你。”
姜栩年明白了:“那怎么好意思，她也太客气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又不是白要的。”徐奶奶说，“不过那小伙子确实挺不错，虽然话不多，但很有礼貌，长得也俊。”
“小伙子？”姜栩年愣住了，“您说谁？401室的住户？她不是女孩子吗？”
徐奶奶也愣了一下:“不是啊，401室一直都是个小伙子。”
姜栩年彻底迷糊了:“可我上次去敲门，是个女的开门的啊？我以为是个女的所以才答应给她做面包的。”
徐奶奶也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回事。
姜栩年想了想，明白了:“可能住的是一对情侣，或者夫妻，然后我们弄混了。”
徐奶奶:“但我看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他隔壁倒是住了个女的。”
“……算了。”姜栩年说，“等下次有机会见面就知道了。”
直到回了家，她对这事儿还云里雾里的，于是拿出手机点进对方朋友圈，结果一条动态都没有，刚退出来，这时收到了401室发来的消息。
-【面包已经拿到了，非常感谢。】
姜栩年之前以为对方是女的，语气非常热情，现在才知道有可能是男的，不禁谨慎起来。
-【不客气，你的水果也收到了，谢谢。】
-【是我先麻烦你帮忙，应该的。】
姜栩年没再回复，这个401室虽然规矩客气，但如果真是男的，她觉得最好不要再有下次了。
-
几天后的下午，姜栩年提前放学回家，刚走进小区，只听前方传来一阵小孩子的哭声。
她循声望去，发现竟然是萱萱。
她站在滑滑梯旁边，不知道是摔了还是怎么回事，用手捂着额头，很响亮地哭着。
另外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蹲在她面前，似乎是在安慰她。
姜栩年着急地跑过去:“萱萱！”
她全部注意力都在萱萱身上，没发现男人听到声音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