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为什么还要把东西搬到我那里?”
“那只是名义上。”姜栩年说,“感情上总觉得不属于自己,所以不打算搬进去住。”
李徵笑着摇头,说真傻,然后把自己家房门的钥匙给了她。
“那以后呢?”李徵接着问,“什么打算?”
姜栩年喝了口咖啡:“以后再说。”
李徵静了一会,忽然问:“为什么突然决定离婚?”
姜栩年愣了下,然后说:“不突然吧,不是早就……签了离婚协议吗?”
“那只是名义上。”李徵说,“感情方面还没有完全断掉,现在突然决定断掉,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姜栩年沉默须臾:“我怕重新在一起……会后悔。”
“断掉你也没开心到哪去。”李徵叹了口气,“因为怕后悔而做的决定,多半免不了后悔。”
姜栩年没说话,但心里却想,一个人后悔总比两个人后悔好。
如果让她选择,她宁愿自己现在后悔,也不愿意以后看到孟少渝一无所有的时候后悔重新和她在一起。
反正无论多么难捱的情绪,时间久了总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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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她把东西搬到李徵的公寓,没想到意外遇见了贺清。
当时她拖着一个大行李箱,贺清在打电话,两人在走廊迎面撞见,她惊讶道:“贺助?”
贺清看到她,很快对对面说了句“行,那就这样”,然后点了挂断。
“你怎么在这里?”他同样很惊讶地问姜栩年。
姜栩年说了原因,他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那你呢?”姜栩年问。
贺清说:“我父母住在这个小区,我今天有时间过来看看他们。”
姜栩年“哦”了一声。
贺清看着她,欲言又止,过了会还是说:“孟总这几天住院了。”
姜栩年只能装作不知情:“什么病?”
“急性胃炎。”
姜栩年想到昨天看到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样子,担忧地皱了皱眉:“你平时照顾好他。”
“那也得他听啊。”贺清叹了口气,之后犹豫地问,“你想去看看他吗?”
“不用了吧。”姜栩年勉强笑道,“我又不是医生,再说……”
再说他身边已经有了照料的人。
贺清只能点点头:“确实,以你们现在的关系有点不方便,那就算了。”
“嗯。”姜栩年顿了顿,“还是要麻烦你照顾好他,每天提醒他按时吃饭,尤其是早餐。”
贺清:“我尽量。”
贺助说到做到,在隔日孟少渝出院复工的早上为他买了精心搭配的早餐。
奈何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如同往常一样说:“先放着吧,我待会吃。”
“这个粥得趁热喝。”贺清说,“还有虾饺,凉了也不好吃。”
孟少渝无动于衷:“我现在没胃口,吃不下。”
贺清:“其实我也不想勉强你,但这是姜小姐特意交代过的。”
孟少渝果然愣了一下:“你看到她了?什么时候?在哪里?”
贺清于是说出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当然免去了她不想去医院看他的那一段。
孟少渝问:“那她现在住在哪儿?”
贺清:“这我倒是没问。”
孟少渝沉吟片刻:“要不你现在打个电话问问?”
贺清:“ ?”
“问吧。”孟少渝说,“我想知道。”
贺清于是打了通电话给姜栩年,得到的答案是荔江酒店,但她还能在京州待一天,明天就准备回冬明岛了。
孟少渝想了想:“今晚是不是要请宪达的纪总吃饭?”
贺清:“是他们邀请你,但地点不在荔江酒店。”
孟少渝看着他:“可以和他们沟通一下吗?或者换成我们邀请他也可以。”
“可以是可以,但是……”贺清很认真地说,“荔江酒店很大,没有提前约好,你不一定会偶遇她。”
孟少渝当然也知道,但还是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尽管偶遇之后要怎么样他没想过,他只是单纯地,并迫切地想见一见她。
虽然距离上次在民政局见面才半个月,但他却觉得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
当时说以后应该不会再见面了,也只是说说而已,他根本做不到。
哪怕她在电话里说目前和楚时逸之间很好,他也控制不住的想她。
这似乎有点不道德,他为此也很痛苦,但是和即将可能见到她比起来,又通通不值一提。
或许是冥冥之中还有未断的缘分,在他刚踏进荔江酒店时,迎面就看到了姜栩年走过来。
她穿着一件淡绿色连衣裙,长发披肩,宛如一只蜻蜓般纤细窈窕。
她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孟少渝,脚步当即顿住。
孟少渝目不转睛看着她,清晰地感受到心跳一瞬间失序。
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