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哭了。
还哭得这么厉害。
宝宝出生以来,从未这样哭过,以前顶多哼唧两声,还有断奶时默默流泪。
这般哭的地动山摇,还是头一回。
邻居刘婶子都跑来了,惊愕道:“茵茵怎么了?哭得这样凶。”
刘婶子看见苏家的两个客人,带了诧异,随即反应过来。
这就是苏娘子那刻薄大哥刻薄嫂子?
当年苏副使还没当官,只是边关小兵,家里只有苏娘子跟小苏显。
黑心夫妇俩没少欺负温柔的苏娘子,还把生病爹娘扔到家中,自己卷着钱财去北市开店。
苏家老二回来之后气急,直接分家不说,还把他大哥收拾一顿。
两房分家,算是半断亲。
苏家大房还说什么,一个大头兵,一身伤病,还断亲,以后过得贫困潦倒,也别来他家店门前讨饭。
谁料没过几天,苏家老二被军中上司招募,进了西城兵马司当兵卒。
刚刚一年时间,又从普通小卒成了如今的苏副使。
也是这期间,接着苏茵茵满月酒,他家托人送来礼物,明显有缓和关系的想法。
不怪刘婶子知道这样多,她家可有个在兵马司当差的未来女婿。
总之提起这些事,大家都为苏副使鸣不平。
这也是苏副使苏娘子愿意接济贫苦军中旧友的缘由。
苏娘子当年太苦了。
刘婶子心里转得飞快,也跑到小宝宝身边,看这小孩皱巴巴一张笑脸,她都觉得心痛。
“一个丫头片子,还真当回事哄啊。”
“我生养的多,你直接扔到床上,让她哭完就好。”苏伯娘说着,眼神还盯着红烧肉,颇有些蠢蠢欲动。
肉真香啊。
“嫂子,你孩子不值钱,我孩子却金贵。”苏副使冷脸,丝毫不留情面。
“你,你怎么跟你嫂子说话的。”
苏茵茵刚刚停住的哭声,瞬间又起来。
苏显看了看那俩人,再看看妹妹,试探道:“你们别说话了,你们一说话妹妹就哭。”
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亏你还读书呢!知不知道尊重长辈?”
小宝宝哭声再次响起。
好像还真是!
刘婶子看傻眼了,下意识道:“都说小孩最有灵气了,天生知道谁讨人厌啊。”
“看来是真的。”
“胡乱说什么,她一个小屁孩知道什么。”苏伯娘吼道,她被哭的心烦意乱,完全忘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两人直接被苏副使赶出家门,别说红烧肉,水都没喝上。
原本想跟二房的说,他们不准再卖清糖饼,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还有那双满月娃娃的鞋子也没要回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
两人仔细一听,二房屋里没哭声了,反而是小孩咯咯笑声。
难道说,小孩真能感觉到谁讨人厌?
这要是传出去,他们还要脸吗。
跟着出来的刘婶子手里还端着一个碗,碗里放着几块红烧肉,目光扫过他们,像看什么晦气东西一般。
完了,这人的嘴,肯定会加油添醋说出去。
屋内不哭了的苏茵茵安心在娘亲怀中。
欺负娘亲的,都是坏人,大坏蛋!
谁都不能欺负她娘亲!
第06章 第 6 章
第6章
第二天起来,苏茵茵打了个哈欠,昨天哭的有点累,今天有点睡不醒。
苏娘子见状,请隔壁刘家帮忙照看宝宝,今日就不带她出去了。
等苏茵茵睡醒,刘婶子跟刘姐姐才放开声音说话。
两人讨论的,正是刘姐姐的婚事。
婚事繁琐,分为小定,大定。
小定算是初步的手续,需要起草简略的庚帖,写上两家双亲三代名讳等等。
虽说多是男方去办,女方这边同样不可马虎。
未来女婿丁鹏正丁家已然临时搬到京城,便是为小定的事。
苏茵茵本就刚醒,被一长串繁琐的礼仪说的又有些困了。
这些事情不算麻烦,却极为琐碎,许多人户弄不明白,还须请有经验的长辈坐镇。
刘婶子那边热好牛奶,让苏茵茵吃了几口,见她还困,笑眯眯道:“以后你若生个这样乖巧的女娃娃,娘给你带。”
刘姐姐满脸羞红。
怎么提到这事。
可若真生个茵茵这般可爱的宝宝,她确实愿意。
听了一会,苏茵茵才精神过来。
娘亲呢!
见宝宝四处张望,刘姐姐哄着道:“你娘亲出去卖清糖饼了,见你睡得熟,就没喊你。”
刘家姐姐没指望小婴儿能听懂,说罢想到早上吃的清糖饼,忽然拉住她娘:“娘,小定需要喜饼吗。”
本地的风俗,不管小定大定,杂七杂八的物件里,必然会有喜饼,由男方送到女方家里,算是个好意头。
刘姐姐继续道:“喜饼的做法跟清糖饼类似,不若咱家的喜饼让周姨做。”
“这个好。”刘婶子点头,“亲事就是茵茵她娘说的,请她做喜饼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