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狗腿,一定要找火禁司麻烦。
眼看着又要起冲突,嘴里不干不净的。
“平日就你们苏指挥使是好人,我们这些人都是兵痞对吗?”
“怪不得不收那美妇人,就是看上人家了呗。”
“原来是这样啊,你早说,早说兄弟们都好做。”
“再说一百遍也是这样!你们家指挥使不把那叫柳月的美妇人关起来,就是想关到自己家里吧?!”
朱中杰跑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话,惊惧交加,这是什么意思?!
向来知道兵马司都是兵痞。
可听到这话,还是让他肝胆俱裂,竟然冲过来直接打了那人一拳:“你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
被打的兵卒反手打回去。
这眼下乌青的弱书生,还敢打他?!
打完之后发现不对劲,对方穿着国子监的衣裳,身上配饰不俗,难免是哪家的公子?
可谁家公子来兵马司找事啊。
双方眼里都闪着怒气,朱中杰被打懵了,更加惶恐:“你们把月娘怎么了?到底把月娘怎么了!”
“她在监牢吗!快带我去找她!”
旁边的兵卒意识到什么,立刻追问:“你是她什么人?为何口口声声喊着月娘?”
是他什么人?
朱中杰迟疑,母亲千叮万嘱,不能说是娘子。
倘若承认是娘子,便不好收场。
昨日拿了苏茵茵戚风蛋糕的兵卒跟着接了句:“她可是重罪在身,身边的小姑娘同样难逃刑罚,以后要被关到监牢至少十年。那样漂亮的妇人,真是可惜了。”
重罪,小姑娘,刑罚,漂亮。
几个词叠在一起,朱中杰却大声道:“我认识她,我确定她没有偷盗!月娘不是那样的人!”
“你怎么确定?她因为一些银钱,跟了火禁司指挥使做外室,你不知道?!”巡查司兵卒叫嚣着,明显要给苏指挥使扣上屎盆子。
苏指挥使进来的时候,脸都黑了。
旁边巡查司指挥使还在添油加醋:“老苏啊,那女子确实漂亮,用几个银钱就把她收做外室,是不是应该感谢兄弟我啊。”
不等苏指挥使开口,朱中杰愤怒道:“都说了月娘不是那样的人!她一手好绣工!即便一时没有银钱,也绝不会做苟且之事。”
“她,她绝对不会对不起我。”
众人看向闹事的书生,苏指挥使反而开口:“你是她相公?”
相公吗。
朱中杰不敢认,但周围人瞪着他,倘若说不是,月娘肯定会落入他们手中!
巡查司指挥使觉得不对劲,可他并不了解内情,只是有人让他把柳月那个妇人关起来而已,所以此刻只能迟疑道:“你如果是她相公,之前怎么不来?你可知她都做了什么。”
“没有!她什么都没有做!”
“以她的能力,日子会过得很好,根本不需要别人帮忙!”
“肯定是你们欺负她!”
还有他家里欺负月娘,这才让她被这些人关起来。
“赶紧把她放了,否则我就告到衙门去!”
众人看着哭哭啼啼的大少爷,忍不住道:“你要是她相公,那就拿出正儿八经的态度出来,洗脱她身上的罪名。”
“如若不是,别在这添乱。”
“是,我是月娘相公!那个小姑娘是我的亲生女儿!你们要是敢碰她一根手指头,我一定会告到皇上那!”朱中杰咬牙道,他一定要把月娘救出来,并对所谓的指挥使道,“你把她藏到哪了?!”
苏指挥使一脸无语。
藏什么藏啊。
神经病。
苏指挥使道:“你既然知道你娘子为人,何必问我。”
苏指挥使嘟囔几句,现在对方相公来了,他身上的污名终于能洗干净。
这两天慧娘虽然没说什么,可他明显感觉不对劲,每天关了房门就是哄,自己才委屈啊。
正说着,又被带到兵马司询问的柳月出现。
柳月带着女儿,身上干净整洁,不带一丝污痕,明显没有被关到监牢里,也没有被谁藏到家中。
朱中杰长舒一口气,赶紧上前:“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有人说你被关到牢房里,我是来救你们的。”
柳月深吸口气,先对苏指挥使道歉,简单道:“原本是要被关的,但苏指挥使要看罪证,我既无罪证,又无认罪书,当然不会被关。”
“苏指挥使心善,给了我们母女一些落脚的银钱,这才惹得谣言四起。”
一时间,真相大白。
人家跟苏指挥使没关系,并且有相公。
再造谣下去,人家相公先找你们麻烦。
看对方的身份,若再多说下去,只怕是他们要吃官司。
这场闹剧很快传遍西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