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真的压错宝了。
原本以为姓苏的没有后台没有根基,欺负他一下也没什么,还能讨好朱家。
现在好像都玩砸了。
“别去了,以后都别去了,此事到此为止。”
巡查司手下心道,您想到此为此,只怕没那样简单吧。
此刻关闭店门的慧女点心,正在数此次买卖的定金。
汴京乡试共有五处贡院,每处每天提供四十个戚风蛋糕。
也就是说,一天便要做二百个,赶在下午的时候送过去。
而一个戚风蛋糕的价格为一百八十文,二百个为三十六两。
一天毛利润在三十六两,任谁都要深吸口气。
三天的时间,就有一百零八两进账。
可以说,这是他们店里接过最大的生意了!
甚至不用她们送货,每日下午未时之前做好就行,会有官府的人专门来取。
也就是只管做点心,下午两点前做好。
预定点心的太监总管还很客气,甚至称得上和颜悦色:“宫里吃了你们店里的点心,喜欢的不得了,正好赶上乡试考试官员们辛苦,所以帮他们定下。”
“乡试重要,一定要供着他们。”
说罢留下银钱,以及宫中给的文书,证明这件事确实存在。
苏指挥使接触过的公文多,但用金笔写的,还是头一回见。
苏茵茵看着上面的字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一点点眼熟,仔细看的话,还是不同的,这字更为秀丽。
这份大订单,把慧女点心之前的晦气一扫而空。
苏娘子更是抚摸宫中文书,开口道:“现在就准备吧,明日一定要及时做出来。”
在外人看来,慧女点心因为躲避麻烦关门,实际上内里忙得热火朝天。
即便乡试当日,苏娘子都是匆匆出来,送长子去考场。
苏茵茵自然也跟着一起,苏显反而最为淡定,他不是头一次参加乡试,早就没了当初的紧张感。
苏茵茵也没问哥哥有没有把握,只道:“哥不要有压力。”
苏显笑着摸摸妹妹的头。
读书这么多年,已经没什么压力了。
反而跟着凑热闹的孙东俊直想咬指甲,他紧张啊,虽然不是他考试,但作为学渣,本能害怕这种场合!
他娘还说过来见见世面,这世面有什么好见的嘛。
今年的乡试正式开始。
苏茵茵想到另一个人朱中杰,他也要参加今年乡试的。
不知道经历了之前的事,他还能不能考上。
之前太子去国子监的时候,还专门让他接待,若考不上的话,只怕他的夫子都觉得丢人吧。
管他呢,一切等到考试结束后再说。
三日后考完试。
十日后放榜。
到时候肯定有好戏可看。
考试这三天里,苏茵茵还见了柳月姐一面,她果然不能直接离开。
朱家便是装样子,都要好好招待她,并且见了家中族老,正式上了族谱。
这有些像先上车后补票,所以事情做得低调。
当然,也没人提,干脆将错就错,让柳月真正成为朱家儿媳。
柳月自己更不想如此,要不是为了女儿的身份,她估计早就想走了。
至于柳月的女儿珠珠,以后依旧交给柳月抚养,到时候苏州当地宗族会每月送去银钱米粮,不会亏待孩子。
便是等到出嫁,同样会依例给一份嫁妆,证明朱家没有忘记这个孩子。
交给柳月抚养的理由也简单,肯定是女儿舍不得母亲,不好让母女分离等等。
总之朱家想挽回脸面,肯定会把事情做得周全。
等朱中杰从考场出来,再让他完成必要的手续,到时候柳月就能回苏州了。
再之后,两人桥归桥路归路,不再有往来,成全所有人的脸面。
此事一直是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谁听了都要骂一句朱中杰不是个东西。
好好的清白女子嫁给他做妻子,转头又要人家做外室,做妾,恶不恶心啊。
苏娘子她们做蛋糕的时候也在感慨:“说到底,当初门不当户不对,那朱中杰又是个没担当的,所以才会这样。”
店里帮忙做事的周娘子,刘姐姐同意道:“是啊,若不是柳月心志坚定,现在哭都没地方哭。”
众人这么说着,店里后门被敲响。
苏茵茵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原锐的目光。
他怎么来了。
原锐开口道:“我来取点心。”
谁?
你?
苏娘子惊奇道:“你在朝中做事?”
对于原锐的身份,苏家夫妇自然猜测过。
可不管怎么猜,也不知道是哪家。
之前苏茵茵还问过,他的学问很好,怎么不考科举,原锐只答:“不用考。”
不用考,大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