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说这些有些多了,总之买的人多,反而对他们有利。
刘姐姐听的一知半解,可她一向知道茵茵妹妹聪明,便道:“管它呢,反正咱们的材料能用到明年呢。”
事实上没等到多久,九月底的时候,就有新一批香橼到货。
在当地不怎么吃的酸果子,竟然能在汴京全都卖出去,已经值得货商们拉几大箱了。
作为调味品来说,绝对不少。
苏茵茵从货商那回来,背了一箩筐柠檬,这次的柠檬味道好,少苦味,非常适合做甜品。
刚走几步,就听街面传来吵嚷声:“说了不嫁,你难道听不懂吗。”
“店里还有病人,你们先走吧。”
前者声音正是窦玉凤,后者则是何婆婆,何公公站出来,对方的人就道:“窦娘子,你要是不方便改嫁就告诉我们,你这样年轻,哪有不改嫁的。”
“是不是你公婆私底下胁迫你,不准你走?你快说出来,我们都给你做主!”
喊话的人一脸无赖样,明显要把罪过推给何家公婆,两位老人生性善良,被这么指责脸上写满不安。
“我们没有,孩子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
“别装好人了,谁家好公婆不让儿媳改嫁的。”
这人大声嚷嚷,还道:“人家年轻还没孩子,难道就要守一辈子?”
不明真相的路人听了,肯定会为窦玉凤打抱不平,就算她站出来澄清,依旧有人对何家公婆抱有怀疑目光。
“说了不是爹娘的事,你怎么还来?我们一家三口生活好好的,不要再来打扰了。”
窦玉凤口齿不够伶俐,一到这会,她就想起丈夫。
她自小跟丈夫一起长大,他身体虽然不好,却聪明会说话,自己又凶,两人配合刚刚好。
如今他不在,自己竟然被这些人刁难。
好在巡街的兵卒过来,对方赶紧溜走,只留下一群人指指点点。
多数人还是本能觉得,或许真不是这女子不想改嫁,是她要照顾公婆?还是公婆面甜心苦,故意拖着。
好好个年轻女子,真是可惜了。
窦玉凤气得要命,又不能把所有人拉过来解释。
根据之前的情况,她越解释,公婆越被指责。
对方明明就是故意的,她想上前拦下,让他不要再来了,刚走几步,被人拉住:“别去。”
苏茵茵开口道:“你追过去,他更高兴了。到时候围观的人只会更多,而且会缠上你。”
窦玉凤没追过去,对方果然回头看,脸上还写了疑惑。
“他两手准备,要么逼着你嫁人,吃你相公,公婆家的绝户。”
“要么缠上你,直接跟你成亲,到时候依旧能拿到这一切。”
苏茵茵看出来对方不善言辞,性格着急了些,故而说的明明白白。
窦玉凤跟何家公婆只猜到前者,没想到他们还有后手,急的跺脚。
好在过了一会,窦玉凤缓过神,开口道:“是,如果相公在的话,他必然不会当街争执,只会把事情压下来再谈。”
苏茵茵多看她两眼,看来她只是性格着急了些,只要给时间,便能想明白。
这并非什么缺陷,反正寻常人家过日子,要那么机敏做什么。
可惜现在遇到事,着实需要急智。
等几人进了药铺里面,买药的客人早就走了,店内冷冷清清。
窦玉凤向苏茵茵道谢,知道她慧女点心家的女儿,还跟她道:“你可真聪明,一眼就看出问题。”
说着,又忍不住道:“相公跟你一样聪明。”
没说完的话是,他要是在的话,家里不会那么难。
何家公婆反而安慰儿媳,让她不要难过,事情总会过去。
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以后这些麻烦事还有很多。
苏茵茵道:“既然是族亲那边来找麻烦,怎么不去寻族内耆老来主持公道。”
就算暗地里偏袒,明面上不好太过分吧。
除非他们也有想要的东西。
何家公婆微微摇头:“我家是旁支,跟何家宗族关系不算好。”
“而且宗族不满的原因,也因医术旁落缘故。”
何家为行医世家,不管大宗小宗都会医。
可到他们这几辈,家中天分最出众的,便是窦玉凤去世的亡夫何大夫。
当年大宗让他们过来,便是看中窦玉凤亡夫能力。
等何大夫到了京城,见了大宗那些人,便做主不与他们同住。
之后自己开药铺,跟主宗渐渐少了来往。
这已经让大宗不爽,好歹医术还在姓何的人手中。
谁料大宗发现,何大夫的媳妇窦玉凤,医术天赋同样不错,在她相公手把手教学里,很多药理背的滚瓜烂熟。
何大夫在世时,一切都好说。
现在对方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