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脸:“估计最近累着了。”
“好好休息,特别女孩子家,多锻炼锻炼身体也行。”窦玉凤给出建议。
说到这个,苏茵茵确实很久没有出去玩了,孙东俊还喊着要一起骑马,她都没空。
窦玉凤则问了另一件事:“茵茵听说你跟城郊李家果园关系不错,能不能帮我忙。”
苏茵茵点头:“是啊,大果姐姐人很好,下一季的点心,我们家还在她那买水果呢。”
“那你能不能帮忙问问,杏树生虫了怎么那么,我家院子里的杏树生了虫,怎么都治不好,我怕那树活不过今年。”窦玉凤脸上带了愁容,“家里找了人治,却一直没用。”
苏茵茵只道这棵树。
之前窦玉凤姐姐提过,是她相公跟她一起种下的。
“好,我立刻差人去问问,一有结果就跟你讲。”
苏茵茵立刻让街上小孩带口信过去,丝毫不敢耽搁。
那树对窦玉凤一定很重要,她知道的。
两人又说了会话,何家大宗其实还对她有不满,张主簿那边又不敢得罪。
所以明面上的针对没有了,暗地里难免还有摩擦,甚至还放话说,就不信窦玉凤一辈子不嫁人。
窦玉凤无奈:“不管说了多少次,他们就是不信。”
“我确实不是守节的人,我只是守我相公,他们一点也不懂。”
她是因为相公人好才这样。
而且断定不会遇到第二个这样的人。
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才能断绝念想。
窦玉凤说了一会,又想到家里那棵树。
对比起来,还是救活相公种的杏树更重要。
还好大果姐姐确实知道怎么给杏树驱虫,得知这件事后,抽空便来了西市一趟。
李大果的性格不用说,本就是性情中人,知道这棵杏树的含义后,给窦玉凤做出保证:“放心,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帮你救活它,不耽误今年开花。”
窦玉凤赶紧点头,对两人千恩万谢。
说话间,前面店铺又有何家人过来,不敢咄咄逼人了,但话里话外绵里藏针。
但要说直接跟何家断亲,他家却做不出那么果决的事。
不是谁都有苏指挥使的决断。
何家公婆人老实,根本不敢。
苏茵茵看着窦玉凤姐姐,再看着受委屈的何家公婆,难免热血心性上来。
现在出头,应该没事了吧?
反正有张主簿顶在前头,做什么都没关系。
苏茵茵突然站出来,惊愕道:“玉凤姐姐,你的姻缘,我好像知道你的姻缘在哪了。”
何家人看过来,这谁啊。
“小红娘?你真的看出来了?”李大果一向聪明,此刻虽不知道茵茵妹妹要做什么,可她立刻接话。
窦玉凤也傻眼啊。
这是怎么了?
她什么姻缘?
苏茵茵小声道:“在你家铺子后院。”
那边的何家人眼神犹豫,不过听到有人喊她小红娘,大概知道眼前的小丫头是谁了。
西市小红娘,谁人不知?
他也好奇:“你说窦玉凤的姻缘?在哪?我家就说,她肯定会再嫁的。”
苏茵茵看了一圈人,径直往院子里走,走到生了虫病的杏树下,轻声道:“就是这。”
什么?!
一棵树?!
开什么玩笑。
苏茵茵眼神真挚:“玉凤姐姐,我能感觉到,就是这棵树。”
“这棵树现在很不开心,因为你不高兴,所以他也病了。”
窦玉凤神色变了又变,明知道茵茵妹妹在帮她解围,可她竟然有几分信了?
“是我相公吗,这是我相公种下的树,也就是说,我的姻缘还是在他身上。”
此话一出,方才找茬的何家人吓得后退几步。
古人都重鬼神之说,按照这种说法,他每次过来劝窦玉凤改嫁,岂不是都被堂兄听到?
可这种说法也太荒谬了。
绝对不可能的啊。
“乱说什么,堂兄早就入土为安,说不定投胎好几年了,在这妖言惑众,就不怕被抓起来?”何家人连忙道。
苏茵茵却开口:“那为何这棵树早不病,晚不病,就在你们逼玉凤姐姐改嫁的时候病了。”
“杏树本身无病,却被引来病虫,病虫多是一家一族,啃噬其树本身,难道不是一种暗示?”
苏茵茵张口就来,说得对方一愣一愣,再想到小红娘的名声,对方还真有些退却了。
眼看对方踉踉跄跄离开,窦玉凤还未开口,何家公婆也没说话,苏茵茵立刻道:“别信,我胡说的。”
胡说的吗。
窦玉凤眼里的光彩散了。
她都要当成真的。
苏茵茵继续道:“我只是在吓唬对方,省得他们再来找你的麻烦。”
窦玉凤也笑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