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慢慢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苏茵茵被戳中心思,一时间有些恼怒,可瞬间又平复了:“请你离开吧。”
“这次没有理由,请你赶紧走。”
苏茵茵干脆把他推出们,连带郭展一起打包离开。
门外的李锐渊反而笑了,看的郭展不知道怎么回事。
李锐渊罕见解释:“她应该打我一顿的。”
啊?
打您一顿?
谁敢?
茵茵姑娘确实敢,但她不愿意这么做。
因为她在隐约知道殿下身份不俗的时候,自动划清界限。
若真能打一顿,说不定还真就不一样了?
不过等金彦磊再来买点心的时候,苏茵茵只当没看到,明摆着要划清界限。
金彦磊把这事说给太子殿下听时,他反而笑了笑,指了指盒子里的点心:“母后派人买的,吃吧。”
???
皇后娘娘给您送过来,您怎么不早说啊。
他日日拐到西市去买点心,还以为是您喜欢呢。
金彦磊有苦说不出,这里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
好在他比较懒,没有仔细琢磨。
只是在西市一家药铺传来惊天消息时,他难免要去凑个热闹。
这个消息便是。
一家药铺老板娘要嫁给老板了。
可那老板三年前便去世,她要嫁给老板化身成的杏树!
还说要尽快办婚事,赶在三月杏花落败之前办。
这是什么事啊!
苏茵茵头疼。
她也不知道!
别问她!
但何家已经把消息传的七七八八。
何家内里刚开始也迷惑,谁会相信一棵树会是死了的堂兄弟化身。
只不过那是小红娘说的,他们心里难免发毛,再加上窦玉凤态度太过坚决,又有官府的人撑腰,大家基本知道没戏了。
直到听说窦玉凤要跟那棵杏树办婚事,才让所有人更加迷惑。
真的要跟一棵树办婚事,那树还真是窦玉凤相公的化身?
吓得何家众人连连道歉。
生怕死了的人来找他们麻烦。
不仅道歉,手里还拎着不少赔礼,就连家里族老都过去了。
反正一个意思,他们不该逼着窦玉凤改嫁,不应该欺负何家公婆等等。
窦玉凤懒得理他们,但脸上的开心不是作假,谁看了都不觉得这是在骗人。
苏茵茵只觉得罪孽深重。
家里人知道后,揉揉女儿的头:“这不是你的错,玉凤肯定明白啊。”
原锐也说过这样的话。
为了弥补遗憾。
在家人劝慰过后,苏茵茵终于打起精神,去何家药铺看了看。
何家公婆同样劝阻无果后,帮着筹办婚事。
这婚事办的简单,但该有的东西一样都没少。
因为窦玉凤相公去世之前,已经备好两份东西。
一份为聘礼,给他老家的堂兄弟准备,那位堂兄弟家境贫寒,估计备布了这么周全。
另一份是彩礼,单独给窦玉凤准备的,让她也有东西傍身再出嫁,不能只依靠对方的良心。
彩礼上写明了,何家药铺,以及他留下的笔记等等,都是窦玉凤的。
两份单子事无巨细,几乎把生前身后事全部交代清楚。
其中聘礼,甚至是他为自己妻子以后的丈夫准备。
苏茵茵头一次看到这么让人震撼的礼单。
两份东西拿在手上,只觉得有千斤重。
看着是礼单,却是对自己心爱之人一辈子的保障。
对方当时还在病榻上,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做完这些事。
苏茵茵无法想象。
怪不得玉凤姐姐只嫁他相公,而且这辈子便认定了。
想来在她被带到何家之后,还有无数这样让她感动的时候。
他们两个生死相隔,却有最真挚的爱情。
窦玉凤试穿了里面的嫁衣,还偷偷道:“我之前穿过的,试给他看,他说好看之后,就让我收起来了。”
那时候她相公病入膏肓。
现在想想,若知道他一定会走,就该拉着他办完婚事,现在也不用跟他种下的杏树拜堂了。
苏茵茵认真听着,刚开始她确实有些惊恐,到现在已经慢慢接受了。
知道玉凤姐姐不是头脑发热,是真的考虑过,她才放心。
也许,这就是她给自己的一个交代吧。
也是完成她的心愿。
这场婚事不是给去世之人看的,也不是给旁人看的。
是玉凤姐姐自己想要的。
既然这样,谁都不好阻止。
现在看来似乎真的没有必要阻止,这份感情别人或许不理解,可苏茵茵已经有些知道为什么了。
三月初六,春日正好,杏花开的极盛。
婚礼当日,窦玉凤只让公婆,以及苏茵茵李锐渊他们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