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挤破。
自从黎兴考上状元的消息出来,无数人找过来,就是想见见状元郎。
苏家自然不能幸免,无数人都上门打听。
还在当值的苏指挥使都被问的心烦。
宁郡王那边还有若有所思,提醒道:“朝中即将要出新政,大家都摸不到门道,这会出来的状元黎兴正好是个机会,谁家让他做夫婿,便是对新政最好的靠拢。”
苏茵茵跟苏显在家也这般分析。
苏茵茵道:“朝中说重农耕,也还没个章程,会试是个信号,今年的状元更是旗帜,谁抢了这个旗帜便是投诚了。”
所以外面大门敲的震天响,就是为了抢人向皇上表忠心。
以前就知道京城贵人多,也知道京城住着皇上皇后太子。
如今才有了真实感。
苏茵茵托腮听着,觉得还有些奇妙。
李锐渊面对这些的时候,在做什么?
等到黎兴回来,外面的人越来越多,还好巡查司的人过来将他们驱赶,一家人这才松口气。
黎兴万分感激。
幸好是住在苏家,若在其他地方,说不定婚事都被按着签下了。
他们是松口气。
外面的说法却越来越不一样。
今科状元住在苏家。
苏家还有个十四五岁的女儿,长得好看,人也有福气。
提起她的名字,京城很多人都知道。
难不成他们两个定亲了?!
也有可能!
慧女点心开门之后,就听到这样的消息。
苏娘子哭笑不得,连连解释。
此事还未消停,苏显好友,孟三公子抽空前来,同样在问这件事。
孟三公子甚至道:“我还以为咱们两家能好上加好,你妹妹真的跟黎兴定亲了?”
苏显皱眉:“孟三,不要乱说。”
“这有什么乱说的,你跟我妹妹,我跟你妹妹。”
话还没说完,只听家门又被敲响。
黎兴考个状元,苏家的门都要敲坏了。
不过这次进门的人,孟三没看到身影,但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苏茵茵见李锐渊过来,下意识道:“黎兴他们见过你,你还敢来?”
之前就算了。
大家都不认识什么太子。
但黎兴也好,孟三也罢,他们都参加过的殿试,都见过当朝太子。
李锐渊听到黎兴的名字,表情微动,很快藏了下去。
苏茵茵是想装作没看到的,可她又不是那样钝感的人。
两人不必多说,都明白此行目的。
李锐渊道:“最近见过李雨情吗。”
没有啊,怎么了。
苏茵茵大眼睛里充满疑惑。
“她被关在家中,她娘打了她一巴掌。”
还有这事!?
为什么。
李锐渊直接道:“她家让她主动来找黎兴求亲,她不愿意,所以被打。”
“你可以问问黎兴对此事的看法。”
苏茵茵何等聪明,很快理清前因后果。
之前的黎兴是二甲十三名,郡主家肯定看不上。
如今成了新政旗帜,必然会抢着要。
李雨情必然因为家里反复,也因为察觉到自己本以为无私的疼爱,其实掺杂利益交换而悲痛欲绝。
这种情况下,原本可以万分直白的求亲,就变成难以言说的别扭。
经历过这么多事,那个可以大大方方问黎兴喜不喜欢自己的李雨情,已经被自己藏起来了。
所以她宁愿挨打,被关起来,也不愿意来求求黎兴。
这方面,她还是那个郡主。
但李锐渊是为这事过来的吗。
“是借口,我也想知道,你会不会订亲。”李锐渊直白道。
好像自从坦白身份之后,李锐渊整个人不装了,他就是要问,就是要说。
好在看见苏茵茵,他就知道答案了。
李锐渊还主动道:“问问黎兴吧小红娘。”
他们认识十一年,这还是李锐渊头一次提小红娘。
目的当然不是撮合姻缘,就是让那位赶紧离开。
管他定什么人家,先跟茵茵撇清关系再说。
对于现在的苏茵茵来说,明知道对方在干什么,可她确实会如实传达。
李雨情现在肯定很难受。
长久以来给与支持的家人突然变了张脸,突然发现自己是无依无靠的,这种感觉会让人崩溃。
一处浮萍是没有安全感的。
更别说是古代。
即使这个朝代已经足够安稳,可身为女子,她很能理解李雨情现在的心情。
甚至自己还要更幸运一点,她有全心爱护她的家人,即使这样,那点不确定也在影响着她,何况面对突然变脸的李雨情。
“你先走吧,我去问问。”苏茵茵答道。
“不行。”李锐渊坚持,“我也要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