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三姑娘要是还在您身旁,定也像婵姑娘那般体贴孝顺。”
……
这话叫躲在窗外听墙角的黄大夫人听了,心里着实不是滋味,一个外来的非亲非故的丫头在老太太心中竟有了如此高的地位。
老太太宁愿自己不吃也要将最好的留给那丫头,就连她的亲闺女出嫁前都没享受过祖母这般的疼爱。
关键那丫头还是二叔找来的,又刚好同她家大郎有过节,倘若真叫那丫头在黄家得势,那还了得?
黄大夫人安也不请了,当即带着丫鬟回了自己院中,火急火燎找来底下管事就是一通安排。
陆家医馆,玉婵送走前来看诊的最后一位病人,收拾好柜面上的东西正准备出门,迎面撞见外出采买归来的陆东家。
陆东家一只脚踏进门,忍不住放声大笑三声。
玉婵一脸古怪地看向他:“您捡着银子了?这么高兴?”
陆思明拍着手在堂内踱来踱去,连声唤了几句:“这可比捡了银子还令人欢喜。真是大快人心,真是大快人心呐!”
玉婵一脸茫然地望着他。
陆思明急得跺脚:“唉哟,我的姑娘,这么大的喜事,你竟还没听说吗?”
玉婵依旧是一脸茫然:“听说什么?”
陆思明抚掌大笑:“仁心医馆的那个田有才因为卖给人家的药材里掺了假,被人狠狠揍了一顿。唉哟,那鼻子那眼儿,那叫一个惨!”
玉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们仁心医馆一向标榜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这下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陆东家啧啧两声:“可不是嘛,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呀,就是活该!”
玉婵微微蹙眉:“咱们也应该引以为戒,明日将柜上的药材通通清点一遍。”
陆思明点点头,玉婵看了看外间天色,同他道:“时辰不早了,没什么事儿,我该去书院了。”
陆思明心情爽朗地朝她摆了摆手,正准备招呼田七关门歇业,就听人在门外喊:“大夫,大夫在吗?求大夫救救我家娘子!”
玉婵循声望去,对上一张久违了的熟悉面孔。
“秦小郎君,出了何事?”
秦恒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眼站在柜台前的姑娘,有些心虚地垂下了头,讪讪道:“二姑娘,怎么……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
玉婵看了眼他身侧捂着肚子,疼得脸色煞白的妇人,连忙道:“不说这个了,先将人扶进来我瞧瞧。”
秦恒今日携夫人刘翠娘到仁心堂看诊,岂料那徐老大夫看过后直言孩子保不住,劝他们早做准备。
刘翠娘听罢伤心欲绝,总有些不甘心,听人说起陆家医馆出了位女神医,徐老大夫治不好的病都给她治好了,便想着来碰碰运气。
岂料刚走到门口突然腹痛发作,心知大事不好,咬着牙闯了进来。
刘翠娘的情况的确有些不容乐观,脉象细弱,下有出血,小腹坠痛,并伴有头晕耳鸣,这是典型的滑胎迹象,勿怪仁心堂的大夫会那样说。
刘翠娘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额上不住地往外冒着冷汗,见玉婵要为她施针治疗,两只手死死地抓住玉婵的胳膊,一脸诧异地看向她:“你……你就是那位女神医?”
玉婵面无表情地摇头:“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夫。”
刘翠娘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气息奄奄地望向立在帘外的秦恒道:“相公,能不能……叫他们换一个大夫?”
秦恒看了看玉婵,有些欲言又止,再看向陆思明,陆思明有些尴尬地摆了摆手:“我……我可不行,我只是这家医馆的东家,治病救人的事儿可做不了。我家邹大夫的医术那可是祖上三代单传,她都看不好的病,整个清泉镇上就没人能看好了。”
刘翠娘捂着肚子疼得几乎喘不过气,玉婵不由分说地将人按回床上躺好。
“你若还想保住这个孩子,就躺着别动!”
刘翠娘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玉婵开始为她施针治疗。
从三阴交、气海、关元到中脘、足三里、脾俞、肾俞、内关穴,她始终聚精会神,一丝不苟地专注在病人身上。
片刻后,也不知是针灸发挥了作用,抑或是被她身上自带的从容不迫的气度所感染,刘翠娘的情绪渐渐安稳下来,腹部的疼痛好似也减轻了不少。
一炷香过后,玉婵收了针,将人扶起来靠坐在床头。
“可还有哪里不适?”
刘翠娘白着脸,有些羞愧地摇摇头:“我……我好多了,多谢,多谢大夫。”
玉婵点点头,正准备掀帘子请秦恒进来,却见她突然伸出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
“大夫,我的孩子没事吧?他一定……一定能平安生下来吧?”
玉婵看着她苍白的面色,微微蹙眉如实道:“暂时无碍,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