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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子不爽利,就不能来找邹大夫瞧瞧?”
玉婵忙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却被他抓着手腕带向了胸口。
“是这里不舒服,一日看不见某个人就觉得难受得紧。邹大夫妙手回春,瞧瞧我这病还有没得救。”
玉婵掌心感受着他温热坚实的胸膛和强而有力的心跳,知他又是在打趣自己,忍不住悄悄红了脸,瞪他一眼,在他两道灼热视线中羞赧地垂下头盯着他胸口的位置,看来那县主娇滴滴的一个姑娘到底还是没能下得去狠手。
“魏小公子连太医署的门也是想进就能进,想见什么人自然便去见了,哪里就用得着牵肠挂肚了?”
魏襄看着她羞红的面庞,忍不住心里犯嘀咕两个人再亲密的事也做过了,她还是在他面前三言两语便红了脸。
不过她脸红的小模样怎么这么好看呢,叫他看了忍不住一阵心痒痒的,伸手轻轻扳过她的面庞,准备一亲芳泽,却被她抬手堵着了嘴。
那姑娘忽然沉了一张小脸,一双盈盈美目睁得滚圆,同他翻起了旧账。
“魏小公子前些日子不是还在忙着为红粉佳人挡剑吗?怎么?今日得空来这处换换口味?”
魏襄看着她那张因为恼怒而变得越发红扑扑的小脸,忍不住噗嗤一笑,伸手抓回她的柔荑依旧按在胸口。
“阿婵这是在为我拈酸吃醋吗?我早说过了什么红粉佳人不过逢场作戏罢了,我心里眼里唯有阿婵一人。不信……你将我这颗心剖开,看一看便知。”
她被他灼热的目光烫了一下,心也好似跟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嘴上却是不肯服软,背过身去注视着天边的半轮弦月。
“你先放开我,又是绝色花魁,又是美貌县主的,就算少我一个乡野村妇,魏小公子还缺人为你争风吃醋吗?”
魏襄见她似真有几分动怒了,心跟着揪起,忙舍下脸面来从背后将她整个人轻轻拢进怀中,小声赔不是。
她在他怀中轻轻挣扎了一下,被他两条胳膊牢牢箍在怀中动弹不得。
“阿婵,你要如何才肯相信我心中唯有你一人?我真恨不能将心掏给你了。我来看你是想看看你在此过得好不好,怕你日子久了都快不记得有我这号人了。”
玉婵闻言放弃了挣扎,从腰间荷包里摸出那枚白玉挂,半是认真半是揶揄道:“哪儿能呀?我可是天天捂着这块玉睹物思人呢。”
魏襄侧头看着她握在掌心的白玉,忍不住笑了,偏头去捉她的唇却又被她避开了。
“李御医的事可是你做的?”
魏襄微微一笑,手指在她下巴上摩挲了一下。
“那老东西咎由自取,我不过替天行道罢了。”
实际上自她进入女医署起,他便暗中在里头埋了自己的眼线。
太医院内是是非非,错综复杂,本还轮不到他来插手。
可那李御医竟敢伙同姚长荣一起明里暗里给他的人不痛快,这触及到他的底线了,姚长荣留着姑且还有些用处,那便杀了李御医这只鸡给姚院判那只猴看。
姓姚的若再敢多行不义,他不介意提前结果了他。
李御医徇私舞弊,贪墨朝廷公账的罪证经由他二哥之手交到他那位御史朋友手中,顺手便替朝廷铲除了一只蠹虫。
玉婵听他答得含糊也不多问,只轻轻将头靠进他怀中蹭了蹭。
“那个李御医是挺讨厌的,我正想着要不要找个时机往他茶饭里下点毒虫泻药之类的。你替我料理了这么个绊脚石挺好的,多谢!”
魏襄微微有些错愕地垂头盯着她黑漆漆的发顶,以这丫头从前事事要强的性子大概会说:“就算你不出手,我也有法子。”
她终于学会适时依靠他了,这是一件好事。
实际上玉婵想的是原本不想让他插手,他也插手了,一桩两桩还有什么大的区别吗?
如今她只想尽快入宫,查清楚当年祖父之事的真相。
思及此处忍不住仰头望他:“堂堂威远将军府的魏小公子可真是厉害啊,一个太医院的正八品的御医说拉下马就拉下马,真可谓是手眼通天啊。”
魏襄曲指往她额上轻轻一敲:“什么手眼通天,若连心爱之人都护不了,那我这御前伴驾十余年岂不白混了?”
玉婵轻哼一声,到底被他一句心爱之人弄得心里甜滋滋的,暂时不跟他计较县主、花魁的事了,对他丢下一句好自为之就要下去了。
魏襄伸手将人一捞重新捞回怀中,掐着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我帮阿婵解决了这样一个大麻烦,阿婵还没谢我呢。”
玉婵垂头往他虎口上咬了一口,瞪他。
“方才不是道过谢了吗?”
魏襄轻嘶一声却也没有放开她,垂下头,鼻尖有一下没一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