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类的东西便好。”
姜氏忍不住轻轻舒出一口气,萧怡君轻蹙的黛眉也随了她的解释慢慢舒展开来。
玉婵带着二人走出花圃,回到了青石铺就的宫道上,仰头便见春信带着几个宫人急匆匆走了过来。
一边走还一边朝着她用力挥着手帕:“婵姑娘,总算找到你了!”
春信是太子妃身边最得力的女官,平素一贯老成持重,鲜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玉婵心里咯噔一下,忙迎上去问:“春信姐姐,可是宣华殿那头出了什么事?”
春信眉头紧皱,抓了她的胳膊急匆匆往回走,连跟在她身后的南阳郡主婆媳两个都没瞧见,一边走一边喘着粗气同她解释。
“皇长孙……皇长孙他方才在御花园被蛇咬了。太子妃叫我出来找您也过去瞧瞧,您快跟我过去看看!”
萧怡君婆媳两人闻言也忍不住大惊失色,自发地疾步跟了上去。
玉婵赶到时只见宣华殿外一片狼藉,花架倒了一片,花盆碎了一地,各色奇花异草被踩成了泥。
王郭两位太后早已带着一众命妇们退回了殿内,几十个带刀侍卫如临大敌般地在地上翻找那蛇的踪迹。
皇长孙萧乾被众人围在中间,放在宣华殿内的软榻上。
太子妃两只纤白素手紧紧抓着儿子冰凉的小手,泪水哭花了脸庞。
非但朱、姚两位院判来了,年过八旬的赵院使也被传了过来。
老院使正在亲自为皇长孙处理伤口,两位院判一左一右站在老院使身后正在为应该选取哪种疗法争得不可开交。
朱院判主张及时剜去腐肉来保全性命,姚院判却坚决反对,认为他的法子太过激进了,皇孙的御体岂是能轻易损伤的。
朱院判看着榻上皇长孙愈发苍白的小脸,一边抬袖胡乱擦着额上的汗,一边上前一步催促道:“太子妃娘娘,眼下为了防止毒性蔓延至全身,只能出此下策了。若不及时做出决定,只怕是……只怕是将来追悔莫及呀。”
赵院使两只手哆哆嗦嗦为皇长孙施着针,闻言两道花白的眉毛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这法子虽然激进,却又是眼下最为有效的保命方法。
太子妃含着泪,双眼怔怔地望向床榻上呼吸越来越微弱的儿子,心底有些动摇了。
就听姚院判在一旁极力劝阻:“不可呀,太子妃娘娘。皇长孙年纪太小,且不说动刀后能不能够受得住,若是不慎伤及脚踝留下一副残缺之身,恐怕将来也会抱憾终身呐……”
太子妃抿唇不语,最后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赵院使。
“院使大人,求您,求您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乾儿的性命。”
言外之意便是只要能够救活皇长孙的性命,哪怕是要付出瘸腿的代价,将来失去做储君的资格,她也在所不惜。
郭太后抬手按了按不住抽痛的额角,先是对着太子妃斥责道:“这是什么话?救命要紧,乾儿的身子也必须毫发无损。”
言罢又将两道威严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调转到了在场的三位御医身上。
“你们这些御医都是吃干饭的吗?哀家命你们速速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此言一出,姚、朱两位院判都不约而同红着脸羞愧地垂下了头。
赵院使整个人汗如雨下,眨眨眼,一滴热汗顺着眉毛滴落,糊住了眼。
他也顾不上擦,轻咳了两声,起身哆哆嗦嗦对着郭太后回禀道:“诶,若是……若是能确认是什么蛇咬伤的,太医院有专门治蛇毒的药……”
郭太后很是恼怒地绷着脸看向身边的宫人问:“怎么?那东西还没找到吗?”
宫人们诚惶诚恐,事发时只有几位小皇孙在场。
偏偏皇长孙萧乾本人被蛇咬了,昏迷不醒。
二皇孙萧宸说好似是一条小青蛇,三皇孙萧澈却说是一条小花蛇,其余孩子要么年纪太小,吓得说不清,要么压根儿没看见。
这就叫太医们很是犯难了,正不知所措之时,春信带着玉婵穿过人群走到太子妃身侧。
玉婵上前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脚踝处肿成馒头一般的皇长孙,也顾不得向众人行礼,径直看向赵院使问:“方才我在御花园里抓到一条银环蛇,不知是不是咬伤皇长孙的那条?”
说着便解开那外衫做成的口袋,将里头只剩下一口气吊着的银环蛇捏着脑袋抓了出来。
郭太后等人见状皆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有胆小的夫人小姐们见状更是忍不住惊呼一声,提了裙跑出了大殿。
赵院使接过那蛇只看了一眼,却忍不住喜上眉梢:“没错了,就是这条银环蛇。这东西嘴里缺的那颗毒牙正是老夫方才从皇长孙脚踝上拔出来的那颗。”
言罢又转头对着身后的姚朱二人道:“快,快回太医院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