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断胳膊也好,瘸腿也罢,绝不会叫它伤你分毫。”
玉婵抬手捂住他的口,沉声道:“瞎说什么呢?既然如此危险,立刻回去应当还来得及。”
说着便要起身穿了衣裳往外走,魏襄眼皮子一抽,颇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之感,长臂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按回自己怀中。
“阿婵,黑灯瞎火的山路难行,咱们还是等到明日天亮再回去不迟。”
她有些迟疑地仰头看了眼他的下巴:“可……”
魏襄轻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无事,那些东西怕火,我叫人在外头多点几个火堆。”
玉婵将信将疑点点头,催促他立刻就去。
魏襄只好披了衣出去,认认真真巡视一圈,嘱咐守夜的侍卫打起精神注意山间的动静。
回来时见她将自己从头到脚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充满警惕的眸子,有些愧疚又有些好笑地上前解了衣袍,脱了靴钻进她的被窝,重新将人拢进怀里,手掌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阿婵别怕,我方才出去看过了,那畜生隔得极远,放心睡吧,有我在呢。”
言罢果然感觉到她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些,蹭着她的发顶歉声道:“我……我方才胡说的,阿婵,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吓唬你……”
玉婵闻言一骨碌从他怀里钻了出去,双目圆瞪,捏拳捶打在他的胸口。
“你太坏了,我再也不要跟你出来了!”
魏襄闻言心下一急,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腕。
“我真心知道错了,阿婵,你原谅我好不好?”
玉婵掰开他的手指抽出腕,气哼哼背过身去拉起被子蒙住头不再理他了。
任他怎么道歉她都无动于衷,他真有些急了,起身看她。
她闭着眼佯装假寐,其实她早就不气了,只是想治治他这个胡言乱语张口就来的坏毛病。
却感觉到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了自己的发顶,紧接着身侧的位置空了。
诧异之时,他抬手替她掩了掩被角,重新穿了衣裳鞋袜,戴上佩刀掀开帐帘出去了。
她翻过身侧耳倾听,听见他立在帐外对侍卫们低声吩咐要他们寸步不离地守好营地,紧接着一声哨响,马蹄声渐渐消失在了耳畔。
玉婵心底有些不祥的预感,一骨碌从被中爬起来,匆匆套好衣裳出帐问那护卫头领:“公子人去了何处?”
护卫头领摇头:“属下不知!”
她又问:“临行前可带了人或是什么东西?”
护卫头领迟疑着道:“没有带人,带了一张弓。”
玉婵大概猜到他要去做什么了,突然觉得心惊肉跳,叫人立刻赶去将他唤回来。
可惜那护卫头领得了魏襄死守营地的命令,自是不肯听她的,最后还是她以性命相要挟,他们才派了两个人去追魏襄的马。
这一等便等到了天色微明时分,她才看见一行人从一片影影绰绰的浓雾中走了出来。
她看见他面上沾着血策马走在最前,身后是昨夜派出去追他的两个护卫,其中一个马上驼着个奄奄一息的老翁,另一个马尾拖着一头体型硕大的棕狼。
众护卫一拥而上,眼中难掩兴奋之情跑上去将那两个护卫团团围住,看着地上的棕狼问怎么回事。
那两个护卫看了眼魏襄,面上露出一副与有荣焉的骄傲神情。
“公子昨夜猎了一头狼!还从狼口救回了一个上山采药的老翁。就是这东西,这几个月来不知害了多少性命。”
护卫们纷纷转头朝魏襄看去,眼中流露出敬佩之色,就见他策马穿过人群,行至夫人身前,跳下马,上前将那道立在篝火旁的纤袅身影拥入怀中。
护卫们纷纷识趣背过身去,兴致勃勃围着那头狼议论起来。
“阿婵,我回来了。那畜生已死,你再也不用怕了。”
他将她用力抱在怀中,轻声道。
玉婵用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看着他额前鲜红的血印子,眼眶蓦地一红,神色慌乱地翻检着他的手脚胸口,颤声道:“还有……还有哪里受了伤?”
手指摸到他的左腰时耳畔传来他一声轻嘶,她立刻便要剥开他的衣裳去看。
他红着脸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侍卫,低声道:“我无碍,先进去再说。”
玉婵这才想起身后还有那么多人看着,瞪了他一眼,上前查看了那老翁伤势,那老翁一条腿给狼咬伤,所幸魏襄已经给人上过了药。
她叫人取来药箱,快速给人重新处理好伤口。
魏襄见她眼底淤青,心中懊悔昨夜一时冲动叫她担惊受怕,命侍卫们取来饭食好生照料那老翁,带着她回了营中。
“脱吧!”
她手里拿着伤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道。
魏襄莫名打了个寒颤,乖乖解开斗篷,腰带,脱下外袍,最后只剩下一层染了血的里衣,他的手却停住了,满眼愧疚地看向她。
“阿婵,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