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笔金额的捐赠，都惊动了养病的永思主持，我就代表剑阁和他简单地聊了一聊，结果发现我们俩在好多问题上的观点都十分相近。
“于是，我和永思主持顺便还畅谈了一下关于剑阁和万佛寺今后的发展计划，剑阁和万佛寺已经签署了一系列条约，结成了新时期的战略合作伙伴啦，如果不出意外，今后我们二人见面的机会可就多多了……”
玄念表情默然。
数息后，他侧身和身边的人叮嘱了几句后，让他们先一步离开。
僧人们看到了最近在寺内名声不小的巫剑君本就已十分畏惧，此时听得玄念师叔祖所说，忙不迭离开，把这块地方留给二人商讨要事。
等这些人全都离开后，玄念望着巫九枫不加掩饰的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的表情，不由神情又是一凝，安静了几息后才道：
“贫僧其实一直都在疑惑一件事……”
“你疑惑什么？”
“贫僧过去是在哪里得罪过巫剑君吗？为何巫剑君要如此大费周折锲而不舍地针对我？”
“居然是这个问题……”
巫九枫笑了一笑，随后毫不示弱地回击道：
“我才想问你呢，这次回去之后，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你之前每次对我的态度都和对别人的不太一样，玄念，你是不是在怕我啊？”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在发现佛子疑似对她态度有异之时，巫九枫就特意去找了一些佛子往昔的资料研究。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在大多数与玄念佛子相处过的人的口中，都说玄念佛子是一个极温柔体贴又热心肠的好人。
结果在她这里，温柔体贴是有的，但那也要等到她升到七品境之后，而且她完全有理由怀疑他是怕她因毁约之事心存怒意，趁着万佛寺举办盂兰盆会搞破坏。
而热心肠更是从未有过，看在资料中的佛子对着那些见过一两面的普通修士甚至是凡人都关怀备至，遇到了有需要帮助的更是不辞辛苦主动上门拜访，她简直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了。
“……”
被人直呼法号，玄念的眉峰不由蹙起，但当他听到巫九枫后面跟着的问题之时，他表情倏然一静。
隔了一会儿，看着脚尖站在三步之外，上半身却竭力朝着自己的方向探头探脑的巫九枫，玄念不由轻抚着袖口的皱痕，问道：
“剑君真想知道？”
巫九枫笑盈盈道：
“当然了！而且我想知道实话，我听一个朋友说，你们修佛的不能撒谎，想来佛子应该不会为了我而犯戒吧？”
玄念看了她几眼，随后道：
“请剑君放心，贫僧自不会为此犯戒。”
“既然如此，那便是最好了！”
两人行至一棵树下，玄念望着树上飘落的落叶，静了数息之后道：
“剑君可知，人变成了书之后并不会彻底失去意识。”
“这我当然知道——”你之前不是还在变成书之后和我对话了嘛。
巫九枫正要继续往下说，忽然眉头一皱。
佛子自然不会说一些两人都知道的废话，难不成，他说的变成书之后是指……
巫九枫谨慎问道：
“你不会在我查看你记忆的时候还……”保留着意识吧。
剩下的她没有说下去，因为她已经看到了玄念半侧过脸去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我去。”
巫九枫也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摸了摸脑袋，努力回想着自己在记忆中是否做出过某些丢脸的举动。
但不回想还好，一回想起来，简直恨不得现在就让身边这个人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隔了好一会儿，发觉她久久没有出声，似乎是怕她尴尬，玄念又补充了一句：
“……其实只能感受到模糊的画面和声音，并不连贯。”
巫九枫深吸了几口气，随后报以轻哂：
“这可真是太尴尬了，佛子下次——啊，不用瞪我，肯定没有下次了，我是说，佛子说的这些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呢？不会是打着让我心虚愧疚的想法吧？”
“……我相信巫剑君不会如此轻易受人摆布。”玄念摇了摇头，继续道，“巫剑君放心，此事我不会再与他人说起，我提起它只不过是想要告诉巫剑君——”
他忽然止住了声，侧身凝望着巫九枫。
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的眸光沉静，皮肤白到近乎透明，甚至可以隐约看到其下淡青色的血管。
“若是巫剑君是因为在翻看了我的记忆之后，因一些片段认为我对你心存情愫，那我只能对你说一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