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了。”
人一旦生了疑心,便很难止住,更何况那还是睡在自己的枕边人?
裴鹤亭将心声蛊带了回去,烧成灰让珺华服下,然后便得知了更多让他胆寒的真相。
回忆结束,玄念低声问道:
“那情蛊该如何解?”
白馨儿精神一振:
“裴郎终于下定决心要解蛊了吗?解蛊的方法不是不能告诉你,只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白馨儿伸手解开了外衫,笑容柔婉:
“当然是许我一度春宵,人家啊,可是从第一眼见到裴郎你就心动了呢……”
……
酒楼外,巫九枫估算着时间。
“是时候了,走吧,去给我夫君一个惊喜。”
她弯腰下了马车,一旁的婢女有心想要劝她,不经意却看到了她袖下藏着的剑鞘,瞬时一惊,不敢多言。
她们进入了酒楼,又从酒楼活计的口中逼问出了裴鹤亭的所在,然后一路拾级而上。
待走到裴鹤亭所定的那间厢房之前,巫九枫让其他人噤声,自己放轻脚步走到房门前侧耳听了一会儿,随后倏然抬脚踹开了房门。
“砰——”的一声,房门大敞开来,露出了正孤身站在窗前观景的玄念。
他似是被这动静一惊,回过身来却看到了一脸戾气的巫九枫。
“珺华?你怎么来了?”
巫九枫没有回答,走进去略一环顾,没有看到其他人。
她长眉一挑:
“有人给你通风报信?”
玄念一怔:
“珺华,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这是酒楼,我是在此会友,只是现在那个朋友已经走了……”
“已经走了啊?”巫九枫偏头招来了一直在外面伺候的酒楼活计:
“在我来之前有人出去吗?”
酒楼伙计抹着汗水,正要开口说话,但巫九枫已经从他的脸色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原来没有人从正门离开啊……”
她脸上露出了兴味的笑容,挥手斥退其他人,一步步走到了站在窗边的玄念面前。
玄念正要开口,却被她推开。
巫九枫当先朝着窗户外看了一眼,然后又伸手在窗台上摸了一下。
玄念看她这般动作,已然明白了究竟,他轻叹一声:
“珺华,你是在疑心我……”
“是啊,我就是在疑心你。”
巫九枫随口一提,然后关上窗子,回身观察着屋子内的陈设。
这间屋子内的摆着的东西还挺多,基本是客栈内厢房的配置。
她看见了桌子,纱幔、柜子……甚至在角落里还有一张床。
眼见着巫九枫眼神一变,然后朝着角落里的那张床走去,玄念忍不住道:
“这不是我让他们放的!”
话刚一出口,他心中便是叫糟。
果不其然,巫九枫回头笑望了他一眼:
“心虚了?”
见他不答,她便随后撩开床上叠放整齐的被褥,又看了眼床底。
见没有找到自己想找到的,她便继续朝着别的地方搜索。
桌底、柜子、屏风之后……但凡是可能藏人的地方她都要翻上一翻。
“珺华!”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玄念不知第多少次后悔起了“自己”过去为什么要在这里订一间房……
不,若是时间能够逆转,自己压根就不该和那名白馨儿的女子联系,查探妻子的异样有很多种办法,他却选择了最不该选的那种。
明明最先是她先欺骗了自己,如今却演变得像他背叛了她一般。
眼见巫九枫快要搜到墙角的一个柜子,玄念不得不拦住了她:
“珺华,我知道你是为什么而来,但我并未背叛你。”
他言辞恳切,惹得巫九枫抬眸看了他一眼。
“哦,你并未背叛我?”
她抬脚踹了一下旁边的柜子,柜子里的重物在柜中碰撞了几下:
“怎么证明?”
玄念一错眼,便看到巫九枫衣袖下显露出来一角的剑鞘,立时心中一紧,口中发涩:
“珺华……”
被他唤着的巫九枫已经开始拔剑了。
玄念被逼到了极处,他回忆着往日里与妻子的相处,伸手揽住了她,正欲俯身,却看到了“珺华”清泠泠的双眼,不由停在了半路。
“对不住。”他立刻放开了手,下意识便为自己的冒犯致歉,话出口后却又倏然愣住。
他为什么要为亲自己的妻子而道歉?
这样不就显得他愈发心虚了吗?
“亲啊,你怎么不亲下去?是不是看我年老色衰亲不下去了?”巫九枫也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怎么会?珺华在我心中永远如初见时一般!”
“可人都是会变的,你现在连亲我都不愿意了,我怎么相信你没有变心?”巫九枫煞是认真地道。
见他不答,她便又踢了一脚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