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个寒颤:
“太可怕了,你怎么也不提醒我?”
“……”玄念含笑,“若是我提醒剑君,剑君会听吗?”
“还真不一定。”巫九枫对自己的性格还算了解,越是不让她做的,越会吸引她。
若是玄念真的提醒,她说不定会把它当做是夫妻情趣,更加饶有兴致地来个“角色扮演”。
只是,埋怨自己当然是不可能埋怨的,她果断将矛头对准了身边人:
“谁叫你不把护心镜给我,要是我有了护心镜,事态也不会这么一发不可收拾。”
巫九枫越说越觉得有理。
说过来说过去,不都怪玄念执意要留下护心镜,导致她彻底忘记了一切。
她见玄念避过头去不看她,便走到他面前,习惯性地拉住他的手臂,将脸凑到他的面前:
“喂,你怎么不看我?”
玄念忽而道:
“剑君,请自重。”
他从巫九枫手中抽出了手,后退了两三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维持在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范围中,又抚平了被她抓的散乱的衣袖,端的是一派雍容文雅,冰清玉洁。
随后,他温声提醒:
“在诡异内发生的事贫僧只当剑君失去记忆,身不由己,不多做计较,但既然我们已经离开了诡异,剑君便应当谨言慎行方可。”
“啥?”巫九枫惊讶地看着玄念平静的侧脸,渐渐琢磨出了滋味。
她忽而哈哈笑道:
“你是不是在记恨我在诡异里占你便宜?”
“剑君说笑,剑君是女子,贫僧是男子,若说占便宜,应当是贫僧占了剑君便宜,但剑君素来宽宏大量,想来是不会介意的。”
好家伙,说着不介意,字里行间都在点她。
巫九枫围着他转了一步,继续与他面对面,状似不耻下问:
“可是这事不是谁在乎在吃亏吗?我看着你可比我在乎多了。”
“……”玄念低眸看她,随后微笑附和道,“既然剑君执意,那便当做是贫僧吃亏也可。”
这人可真是油泼不进!
巫九枫哼了一声,回想起自己在诡异中的那一幕幕,再看着一脸疏离的玄念,又来了趣味:
“是我表现得不好吗?”
她似是有些苦恼,目光在他素白的颈间和被衣服遮掩住的肩部逡巡,又慢慢回转到了朱红的唇瓣和玉白的耳垂。
“那我下次温柔些。”
下次?她还想有下次?
玄念无言地看了她一眼,见她毫无悔改之意,终于彻底放弃了和这个人交流。
正好手头的诡异也净化得差不多了,他便朝着巫九枫提出了告辞。
说是提出告辞,其实就是知会。
他将巫九枫的“我不同意”“我们可以再聊会儿”“我顺路,可以送你回去”“记得常联系啊”等挽留之辞抛在了脑后,一路昼夜不停地赶回了万佛寺。
回到寺中之后,恰逢首座外出,寺内事务繁忙,他一边忙着修炼,一边还得处理寺中的大小杂事,直到过去了大半个月,他才依稀想起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
回想起究竟是什么事之后,他沉默了一会儿,取出不知在储物袋中躺了多久的传讯仪。
静静看了一会儿之后,他终于将其开启。
刚点开之后,来自“吾亦疯癫久”的讯息便一刻不停地振动着冒了出来,时间跨度隔得很长。
从他们刚刚分别时:
【吾亦疯癫久:你回到寺里了吗?路上安全不?到了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过了两三日。
【吾亦疯癫久:你应该已经回到万佛寺了吧,为什么不回我消息?知不知道我这几天都担心你担心得睡不着觉吗?我一闭上眼就在想,万一你要是在路上被诡异掳走了可怎么办?我可得立刻准备好收拾东西去救你,到时候你给我发的最后一条消息就成为你遇到危险前的最后一条留言,我一边心急如焚地赶去救你,一边红着眼看着传讯仪上的消息,啊,多么感人的画面啊……】
这里巫剑君还在开玩笑,应当心情尚还不错。
但又过了几日,见他一直没有回复,那边的情绪可就变得不美妙起来了。
【吾亦疯癫久:你怎么还不回我消息?是真没看见还是已读不回?用得着吗?不就是在诡异里占了你一点便宜吗?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碰你的时候你也在碰我啊,而且连亲都没有亲到,顶多就是摸了几下闻了几下喝了一个杯子里的水而已,我都没有在意,你在意个什么鬼啊!!!】
【吾亦疯癫久:快点给我回消息知不知道!说好回去之后常联系的,我要生气了!给你最后三天时间,看到了就赶快回复我的消息!】
又过了几日:
【吾亦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