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成婚……
他回答了一些问题,直到那位夫人问的问题愈发深入起来,手脚也有些不太规矩,他实在是不好再待下去,便只好在心中告罪了一声,趁着夫人不备,悄悄离开。
此事做得实在是不地道,玄念十分惭愧,尤其见那位夫人还停留在原地找了他一会儿,更觉过意不去,只好暗暗决定接下来几日定要为这位夫人好好祈福,祝她家宅和睦方才搁下。
总之,他算是进入了太守府,本以为进了府之后便会畅通无阻,谁料太守府内占地极广,进了“外府”还有“内府”,而延请剑君的宴席便设在了“内府”,还要再过一轮核查。
这一次,玄念没有防备,又因已经开宴周围再无他人,便只好老实停下应付守卫盘问。
那守卫起先还算客气,询问他是否是来自万佛寺的大师。
在他摇头后,守卫又问他是否有其它寺庙派发的度牒。
玄念继续摇头。
守卫的表情便有些敷衍起来了,只维持着表面的客气,劝他不如到前院中入席,也是一样的。
玄念静了一静,掏出了自己剩下的所有钱财。
“可否稍作通融?”
由于钱袋前不久给了船夫,他现在连个装钱的袋子都没有,只好全都拿在了手里,瞧着便十分寒酸。
守卫看了眼玄念拿出来的有零有整的银钱,面上颇有些嫌弃。
他严词拒绝了玄念的“打点”:
“不明身份的人我可不能放你进去,万一你冲撞了那些贵客怎么办?”
这当然不全是真话,守卫在这里看守了这么久,很有经验,别人给了钱也不是不能放进去,只可惜上面发了话,说这一次那位女剑君喜好美色,便不能放一些颜色鲜嫩的美男子进入,怕抢了太守公子的容光。
这个没度牒的和尚,容貌气质倒是他见过的最佳,胜过太守公子不知凡几,这样的人,自然不能放他进去。
玄念见他口气不屑,眼神却飘忽,显然还另有隐情,只可惜询问不出,便只好离开。
半晌后,他站在了通往内府的墙外,见左右无人,便小心地脱下了自己的外袍,认命地开始了爬墙。
幸好太守府的内墙上没有砌上一些碎瓦和瓷片之类的东西防盗,但在他落地之后,手掌还是被擦出了红痕。
左右能进来了,玄念便不再在乎这点小伤。
他重新穿上了外袍,小心地将衣服整理好,确保看不出一道褶子,方才拿起油纸伞前行。
刚走了几步,天空又开始飘起雨来。
他打开了伞,正庆幸着那三十文花得恰到好处时,便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细弱的鸟叫声。
循着声音看去,玄念很快就找到了在树下已经被雨水淋湿了大半的小雀儿。
它的羽毛还没有发育完全,应是不小心从巢中掉落下来的。
他在它落下来的地方抬头察看,很快就找到了这只小雀的鸟巢。
只是鸟巢中并无成鸟在,可能是出去寻食,亦或者被雨耽搁。
但这便有些难办起来了,天下着雨,若是放着这只小雀不管,它的父母不快些回来,这只小雀很快就会因为失温寒冷丧失生命。
可若是想要将它送回巢中,他便势必要继爬墙之后再爬一回树。
他倒不是不想爬树,毕竟连墙都爬过了,只是担忧爬树时打不了伞雨水会淋湿衣服,到时候穿一身湿衣去见剑君未免也太狼狈了些。
玄念一时左右为难起来,思量了一会儿只好叹了一口气,将那只在雨中叫声越来越微弱的小雀小心地揣进了自己怀里,一边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它,一边祈祷着雨快些停下。
可这一次的雨水却没能如之前一般很快消失,他在树下揣着小雀焦心地等了许久,只等来了自己饥肠辘辘的声音。
玄念从怀中掏出早上吃剩下的半块干馍,忍着干硬强吃了几口后又看着怀中兀自张着嘴叫着的小雀,也捻了些碎屑喂它。
就这样,他一边喂鸟,一边喂自己,就着风中传来的歌吹和食物香气,很快就将那半块干馍吃了个干净。
唯一庆幸的是,在他吃完干馍后过上不久,空中的雨水终于渐渐停了。
照例是脱下外袍小心放好,花了一点时间爬树将小雀送回了鸟巢,又穿上外袍整理好衣角,他才急匆匆地朝着不远处的楼宇赶去。
宴会门口终于没人检查了,玄念小心混入其中,与喝到正酣的宾客好似熟络地点头笑着,再用余光四下察看。
可他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在席间找到巫九枫的影子。
试探着问起身边人,那个喝得醉醺醺的酒鬼呆呆看了他一会儿,大着舌头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