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怎么好带你过去。”
巫九枫见他坚持,倒也没有坚持下去,只是若有所思地问道:
“他们是怎么给你检查的?”
玄念叹息,为了圆下他一时冲动撒下的谎,他又要编织更多的谎言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就像寻常看大夫那般,望闻问切……”
“望闻问切啊——这种病这样的看法不准的。”巫九枫煞是认真地说完,忽而朝他狡黠的一笑,“我这里有一套检查的方法,很灵的。”
话音未落,她素手一扬,锦被扑面而来,将他们二人全部盖住。
“珺——”
今日下人们送上了的锦被恰是红底鸳鸯纹绣,随着两个人形在锦被下面的翻滚腾挪,翻起了一重又一重汹涌的红浪。
靠着墙角的床腿和边沿与之碰撞,发出了连绵不绝的刺耳声响。
没过多久,这场床腿和墙壁地面的“大合唱”终于结束,衣裳凌乱的玄念喘息着从锦被下强行脱出。
他甚至顾不上穿鞋,只能光着脚站在地面上,两只手还在用力地和床上人拉扯着被子,因为他的寝衣在方才被某人暴力撕开了一截,露出了一整个肩膀和小半个胸膛。
“……珺华,你太放肆了——”他怒不可遏,脸颊有如火烧。
但不过刚说了几个字,床上人哼了一声,被子被扯过去了几寸,露出了其下肌肤上几个刺眼的红痕。
“……”玄念慌忙又拽了回去,终于重又遮住了肩膀,几乎是狼狈地垂下目光,“莫要再胡闹了——”
“明明是可以的嘛……”巫九枫冷着脸,盯了他一会儿,问道,“为什么骗我?”
玄念颈上的热气又要上涌,他扭过脸,默念佛经强行让自己把方才发生的一切全都忘记,终于勉强平复了呼吸:
“珺华可知,人总有不愿意的时候。”
“那你什么时候愿意?”
“……或许再过一段时间。”
“要是你一直不愿意,我可不就等于守寡?”
这个问题,玄念实在无法回答。
他只好道:
“珺华,能否给我些时间?”
巫九枫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松开了手中一直在拽着的被子:
“行,你要我给你时间,那我就给你时间,七天,不能再长了。”
玄念于是暗下决心:定要在七日内解决这个诡异。
可这时,耳边又传来了她的声音:
“既然你今晚不愿意,我也不强迫你了,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巫九枫从凌乱的床褥里翻找出来两只枕头,放在床头:
“看着我干什么,上床啊!”
“……”玄念心中叫苦,他犹豫了一会儿,先是裹紧了被子,然后道,“珺华,你先睡吧,我还有一些公务需要处理……”
话音未落,一个枕头兜头砸来。
玄念侧头避过。
“裴鹤亭,你是不是当我傻?”
他俩一个站在榻上,一个站在地上,气氛僵持。
“我都不要求你履行义务了,你连陪我同床共枕都做不到,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还是说你讨厌我,讨厌到在我身边无法阖眼的程度?”
玄念心道:虽不是讨厌,无法阖眼的程度却也相差不多。
但此时这些话是万万不能说的。
他见床上的巫九枫的怒意愈发上涌,甚至撸起了袖子,似打算大战一场,便只好轻咳了一声,侧过脸低声问道:
“珺华,你还想为我磨墨添香吗?”
“……”
巫九枫眯了眯眼。
“打一棒给一个甜枣是吧?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
“珺华……答应我这一次,好吗?”
巫九枫看了他许久,忽而“呵”了一声:
“给我穿鞋。”
两只仅着足衣的脚伸到了他的面前,意思十分明显。
玄念强压下闭上眼的冲动,确认自己身上的被子裹得还算严实之后,才俯下了身子,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她的鞋子。
他这才想起:“……珺华,你没有穿鞋过来。”
巫九枫老大不情愿地哼了几声。
玄念终于得以叫来下人,让他们送上一双夫人常穿的鞋。
在等鞋过来的时候,他快速披上了外袍。
巫九枫对此嗤之以鼻:
“又不是没有看过、摸过,有什么好藏的?你是黄花大闺女啊……”
玄念好脾气地笑笑,幸好这时鞋子送来,他犹豫了一会儿,半跪在地上,小心地捏住巫九枫的脚腕,将鞋子套了进去。
如是者二,巫九枫跳下床,臭着脸:
“要几成浓的墨?几成重的香?”
事实证明,指望剑君为他磨墨添香实在是一个愚蠢的主意。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屋内的烟气就越来越重。
坐在书桌前的玄念终于忍不住,侧头看她。
他本以为会看到她站在香炉前无所事事的模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