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苟且之事,还可能对你不利,对我不利。我倒是还好,又不是太子妃偷人,但是你能咽下这口气?”那你还是个男人吗?
沉默许久,谢衡终于回了他一句跟这事沾边的话:
“太子确定这是她写的?”
“当然。”
“是么?”
谢衡不确定,他没见过柏萱的字迹。方才看得上头,又被署名刺激,他头脑发热,胸口发闷,短暂的失去了思考。此刻再看信里内容,不是他有偏见,但他感觉,这不像柏萱能写出来的东西。
这种时候居然还有闲心怀疑,宋君昌气不打一处来:
“你夫人手里,应该有老五的回信。如果你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子安,本宫今日把话放在这里。但凡向着老五的人,都是本宫的敌人……”
谢衡淡声打断:“她哪里向着五皇子了?”
说来听听,他也想知道。
宋君昌被他反问得一时噎住,几乎暴跳如雷,手指重重敲着桌面。混乱的情绪让他已经完全失控,开始口不择言:
“这封信就是证据,你看看,里面写的什么东西。我知道你喜欢她,但是你没戏了,她永远喜欢老五。”
谢衡没脾气?
自然不是,被太子吼得心烦,这信更烦,他已经选了另外一条路,也不怕得罪太子。懒得再看那簪花一眼,皱眉道:
“那又怎样,太子也曾喜欢欧阳姑娘,非她不娶。可殿下最后娶了户部侍郎之女,欧阳家被全家抄斩。”欧阳蓉,也不是他救下来的。
不是喜欢就能有结果,世上怨偶也多得是,感情,很多时候,是最没用的东西。
“谢子安!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微臣说的实话。”
谢衡没心情继续在这跟宋君昌耗下去,他只是不想被看笑话,又不是个死人,真的毫无反应。他起身,拱手告辞:
“我刚入大理寺,才背过训诫,铭记其教训,不冤枉任何一个无辜之人,不放过任何一个有罪之人。这事我会去查,她目前尚未做任何不利之举,即便信是真的,也请殿下不要为难她。”
喜欢一个人本身没有错,只要她没做出格之事,没必要因此为难一个女子。
“她喜欢别人你也能忍,你、你疯了不成!”宋君昌着实不理解,他喜欢欧阳蓉,可欧阳蓉不喜欢他。那么,他再喜欢,也只想捉回来玩玩再丢掉,不会让这么一个女人羞辱自己。
谢衡不想理会,他曾怀疑柏萱是细作,想除之而后快。眼下她不像细作,只是可能曾有过一段少女心的普通女子而已,他没有杀她的理由。难不成只因为她不喜欢自己,就要杀掉?那他成什么了?
太子府里囚禁那么多女子,太子做惯了这种事,以为别人都得和他一样?
如此极端的想法,难怪圣上想换储君,有先皇后的情分也保不住他。
……
谢衡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府里灯火通明,却没什么人。
明日才是除夕,准备事宜做完,家里同平时没什么区别。
冷冷清清的长廊,他独自一人,早已习惯。可走到拐角处,他望了一眼自己的院子,突然不想就这么回去。
谢衡想起太子的那些话,和太子争论时,他理智而清醒。可长夜漆黑,他只身一人时,思绪却开始不受控制。
其实太子的怀疑,都是合理的疑点。
只是柏萱嫁进谢府两个月,并未做任何不利谢家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怀疑,并无证据。
她不喜欢他,可以相敬如宾,可以和离……等等,她不喜欢他?她为什么不喜欢他?
谢衡后知后觉回味这一点,不由面色一沉,神情极其不爽。听到周遭嘈杂的声音,心情更是不爽到极点。清冷的眼微微一斜,暼向声音的来源,却不期碰上一双满是疑惑的眼眸。
这分明不是他的院子,怎会遇见她?
看见她的脸,她这个人,谢衡脑子一阵发疼,太子的话,还有她不喜欢他这几个字,像魔咒一样一窝蜂涌上来,肆意造作,令人烦躁。
他站着不动,与窗户边上的女人遥遥相望。
其实距离很近,一窗之隔,他能清晰地听到她歪着脑袋问:
“要不要吃饺子?”
气都气饱了,谁要吃饺子。
谢衡面无表情,嗓音如冬夜寒凉:
“不吃。”
“那你来包饺子,我想吃。”
“不包。”谁会包饺子?
“那你来厨房干嘛?”
谢衡眼神闪了闪,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走到了厨房。脑中思绪乱飞,他下意识撇清:
“我不是来找你。”
柏萱懂了,意思就是,与你无关。
她冷哼一声,甩脸转身,懒得理他。
“……”没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