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之时。
摄影男警惕地说,“大家不要大意,这狗看着有病!我们小心一点离开——!”
没想到,他话还没说完。经历了一整天惊恐的黄毛男,恶念顿生,他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
“快住手!”摄影男试图阻止道。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砰!”的一声。
黄毛男猛地砸向土狗,口中怒骂道:“我艹!一条狗畜生,还敢吓老子,去死吧!”
“汪!汪!汪!”这条土狗在突然受到攻击后,摇着尾巴,躲过了石头。
奇怪的是,它看向队伍中的其中一人时,眼神中似乎没有恨意,而是流露出一种“思索”的情绪。
“阿黄!”黑帽人嘶哑着声音,压低了声,喃喃自语道。
“汪!”像是确定了什么,土狗的眼神中出现一抹欣喜,快速朝着他们飞奔过来。
不过在场之人似乎没人注意到,大家都警惕着土狗的举动。
只有离黑帽人比较近的林晚夏,她若有所思地看了黑帽人一眼,没有多想,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如何赶走这条野狗。
大家生怕这狗发起疯来乱咬人,这穷乡僻壤之地可没有狂犬疫苗注射,也就只有黄毛男这种蠢货才敢主动挑衅野狗,还连累他们也跟着提心吊胆。
真是猪队友!
其他人一脸怨忿地看了一眼黄毛男,尽量小心翼翼地远离他的身边。
而一无所觉的黄毛男看见土狗不仅躲开了攻击,还敢冲过来,憋屈之气蹭蹭地往上涨。
“嘭!”他找准时机,猛地发力,一脚踹向土狗,毫无防备的土狗被他踹倒在地,剧痛难忍,只能愤怒地嚎叫。
“汪!汪!汪!”
“哈哈哈!你这个脏狗,去死吧!”黄毛男猖狂地大笑道,走过去又是狠踢了几下,踢得土狗奄奄一息。
这下,黄毛男彻底激怒了土狗,土狗凶狠地盯着他,趁他没有注意,爬起来找准机会狠狠咬住了黄毛男。
“啊!!!”黄毛男痛苦地大叫着,他立即甩了甩腿,想甩开土狗。
可惜,土狗眼神凶狠,紧咬不放。
“救命啊!谁来帮帮我!”黄毛男一时间害怕极了,他哭叫着大喊。
然而,在场之人冷眼旁观,无人理会他的自作自受。
也许是发现没有一个人愿意帮自己,黄毛男眼底寒意陡生,他眸光一扫,再次捡起路边的大石头,大吼:“畜生!敢咬我,给老子去死吧!”
黄毛男用石头凶狠地砸向土狗的脑袋,他一连砸了数下,直到土狗口吐鲜血,双目爆凸,死不瞑目。
他仍不解气继续狠砸下去,土狗脑浆迸出,流了一地,看上去实在是令人感到恶心反胃。
“够了,狗已经死了。”精英女冷冷说道。
“哼。”黄毛男冷哼一声,一脚踹开土狗的尸体,脚上被咬的地方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对这些见死不救的“队友”也产生了恶毒的怨恨,只不过眼下这种境地,他还不敢和所有人彻底撕破脸。
黄毛男阴沉着脸,强忍着怒气,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凶神恶煞的戾气。
“轰隆!”
一道刺眼的闪电将夜空割裂得四分五裂。
“要下暴雨了,我们赶紧走吧!”摄影男严肃地说完,一行人再次出发。
“艹!”
黄毛男随地啐了一口痰,踉跄着跟了上去。
谁也没有发现,走在最后的黑帽人攥紧拳头,一双黝黑的眼中流露出一股强烈的杀意。
不到十分钟后,一行人总算抵达了这次考试的考场【槐山村】。
夜色渐深,黑压压的云层,仿佛压得人透不过气。
这是一个人烟稀少的村庄,从房屋的数量来看,这座不大的村庄看上去应该不足百人。
村里人的娱乐活动很少,作息时间也通常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尤其是在暴雨天气,村民们更是尽早地就回到了自己家中。
因此,泥泞的乡路上,并没有几个人。剩下的几个人是在田间劳作的村民,他们怀着好奇和戒备,打量着眼前这群奇怪的外乡人。
“侬们是从哪儿来地?”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看上去三十来岁的俊朗汉子跑了过来,夹杂着浓浓的乡音问道。
“这位大哥,我们是从外地来的。”摄影男答道。
“侬们来俺们村做啥子?”汉子好奇地问。
“我们是来这里拍电影的。”
“派电影?就是电视上的那些?”汉子比划着说。
“是的。”摄影男说道,“大哥,这天黑了。我们还没个落脚的地方,能不能麻烦大哥你给引荐一下村子里的村长?”
“悻吧,侬们在这等哈子!”
大概是看摄影男相貌和善,谦逊有礼,汉子爽快地同意了,他动作麻利地往村里一间三层楼的砖瓦房小跑去。
没等一会儿,就来了三个人。除了先前那个和他们对话的汉子。其中一个穿着黑裤褂,面相阴沉,颧骨过高,蓄着杂乱胡渣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汉子口中的村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