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行。”林晚夏摇了摇头,咬着牙说,“这山路湿滑,你背我万一脚底打滑,咱俩会一起摔下山的。”
“那你拿着这个吧!”贺弋想了想,掰断一根拐杖粗细的树枝递给林晚夏,“当登山杖用。”
“好。”林晚夏点了点头。
“万一撑不住了,跟我说。”贺弋认真地说道。
“谢谢你贺弋。”林晚夏微微一笑。
贺弋的脸噌地一下红了,心里甜得冒泡,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回应道,“客气啥!”
好在接下来的路程有惊无险,除了偶尔听到草丛里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响,他们并未遭遇其他危险的动物。
大约中午十一点钟左右,他们终于抵达了一片相对平缓的山坡。
只见山坡上漫山遍野种的都是槐树,树与树之间的间隔不足一米宽,密密麻麻的。让人有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仿佛这些不是树,而是一个个冰冷的墓碑。
槐树,又称之为鬼树。在民俗风水学说中,“槐”乃木中之鬼,聚阴招鬼。
若不是迫不得已,他们一行人是不愿来这鬼地方“种树”的,然而所有考生的基础考题是完成电影《槐山村》的拍摄。
其中“种树”是今日村长所说槐山村重要习俗的一部分,他们村在接下来第五天后将举行一个特殊的庆典活动【山神祭】,既然林晚夏等人来此拍摄民俗电影,便需要参与其中,才能完成相关拍摄内容。
为了获取考分,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大清早随村长安排的这位叫王麻子的进山带路人,一同来到槐山中“种树”。
“看来这就是我们今日需要拍摄的内容了。”纪淮摆弄着手中的摄影机,调整好一个合适的角度,挂在一棵附近的槐树枝上,开启了自动录制功能,说道,“我调好了相机,现在可以开始拍摄了。”
“王大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徐晓菡强忍着心头的不适,讨好地问道。不知为何,对于这座看似平静的大山,她总有一种被脏东西盯上的恐惧感。
“这里一共是五颗槐树种,你们十人分成五组,两人一组。一人负责挖坑,一人负责施肥。”王麻子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兜,里面装着五颗干瘪的黑色种籽,随意丢给徐晓菡,“你们拿去自己分吧!”
“王大哥,我们用什么工具挖坑?挖好用什么肥料施肥呢?”徐晓菡接过种子问道。
“随便你们用啥挖,不过挖坑至少得挖两米深。”王麻子漫不经心地说道,“施肥则需要你们身上的一点东西。”
“什么东西?”徐晓菡连忙追问。
王麻子皮笑肉不笑地说:“等你们挖好坑还活着,再来问我吧!”
他话音刚落,脾气暴躁的谢俊才立刻冲了过来,一把勒紧他的衣领,骂道,“你他妈的把老子当猴耍呢!”
队伍里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虽说没人像谢俊才这般冲动,但也脸色铁青,愤愤不平。
“别冲动,大家有话好好说。”纪淮走了过来,面色平静地拍了拍谢俊才的肩膀:“你冷静一点,先放开王大哥,听听他怎么说?”
或许是看在纪淮对于“考试”有经验的份上,谢俊才稍微冷静了一些,松开王麻子的衣领,说道:“你给老子识相点,老实交代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大哥,您就给我们讲讲吧!”纪淮平和地说道。
王麻子一副懒得搭理他们的模样,懒洋洋地说:“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了,耽误了种树的时辰,你们只能明天再来了。”
“你这个狗东西!”谢俊才再也忍不住,暴跳如雷地一拳打去。
没想到这半瘸的王麻子不仅动作灵活地躲过了谢俊才的攻击,还狠狠地一脚踹向他的小腿,把他踹得直抱脚乱叫。
见情势不对,徐晓菡连忙上前挽住王麻子的手肘,假意劝道:“王大哥,这小子不懂事您别和他计较。您给小妹我说说种树过程中的注意事项呗!”
“妹子你倒是嘴甜,不像那些臭男人!”王麻子本性暴露,猥琐地摸起徐晓菡的小手来。他瞅了一眼槐林深处,说道:“要不咱俩到那边去,大哥单独给你详细说说!嘿嘿!”
徐晓菡的笑容瞬间僵在了嘴角,心里恨不得立刻将这个猥琐男暴打一顿。还没等她做出冲动的举动,队里的光头壮汉刘强快步走了过来,二话不说迅速扭断了王麻子的右手,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瞬间在山谷中回荡。
“怎么,有什么话你不能和我们也说说?”刘强面色狰狞地用脚踩在王麻子的肩上,碾了碾,阴恻恻地问道。
王麻子抖得像筛糠一样,立刻连连求饶道,“好大哥,是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这就把事情说清楚!”
“你说!”刘强阴恻一笑,掏出兜里的弹簧刀,用刀锋轻轻划过他的脖颈,冷声说道:“有些话想清楚了再说,要是其中有一句假话,小心你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