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树叶,树上的鬼脸就变得更加阴森可怕,鬼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更为扭曲。仿佛等到这些鬼脸无法再忍受这般痛苦时,它们的愤怒将会发泄在这些伤害它们的活人身上。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林晚夏没有将这个发现告知其他人,而是蹙起眉头,暗自加快了采摘的速度,并且在采摘完树叶后尽量远离了槐树。
大约一个小时后。
贺弋在一行人中,以最快的速度挖好了坑。就在两米多深的土坑刚挖好时,他忽然察觉到坑中有异样。
脚下的土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簌簌”地蠕动,仿佛要从土中冒出来,他直觉不妙,迅速爬到了坑外。
正当贺弋准备喊林晚夏过来施肥时,突然感觉背后袭来一阵凉风。
他脖颈一凉,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仿佛出现了一双冰冷的手,用力推了他一把。
“啪!”贺弋瞳孔骤然收缩,身体猝不及防地直往挖好的土坑里滑落。
“哐!”他猛地将手中的木铲往洞壁一插。由于从小习武,贺弋的身体灵活敏捷,他借助木铲的作用力,减缓了身体下滑的速度。
“沙沙!”
可惜槐树枝破土就像撕纸一样容易,木铲支撑不了多久。
“哗”地一声,他的身体又下滑了不少。就在贺弋即将掉落坑底时,一双惨白如枯骨的手突然从坑底冒出,紧紧拽住了他的脚踝。
一股极度阴冷的力量,如飓风一般瞬间从他的脚踝处蔓延至全身。
贺弋整个人仿佛被丢进了零下几十度的冰窖,思维和身体都被冻僵,难以再次动弹。
“贺弋!”就在这时,匆匆赶来的林晚夏,焦急地大喊。
这一声犹如一道霹雳惊雷,彻底唤醒了陷入魔怔的贺弋。他条件反射般,运用手腕上所剩无几的力量,将木铲用力向下掷去。
“啊!”伴随着坑底传来的一声凄厉惨叫,那东西松开了手。
“抓住我的手!快上来!”林晚夏蹲下身,伸出手试图抓住贺弋的手。
“啪!”贺弋趁机抓住林晚夏的手,手心传来一股温暖的力量,像是冬日里的暖阳普照万物,又像是坚韧的野草破土而出,生生不息。
借助这股力量,贺弋猛地一踹腿,连着几个大步,迅速跃起,摆脱了那双鬼手的束缚。就在他平稳落地时,目光无意间往后方一瞥,顿时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只见土坑中出现一个只有半边身躯的诡异女人,那女人披头散发,身形干瘦如柴,宛如一张惨白的丧布包裹在骨头上。贺弋投掷的木铲正深深地叉在她的头颅里,却不见一滴鲜血流出。
女人抬起头,一双漆黑的眼珠大得异常,几乎要撑破眼眶。她怨恨地盯着贺弋,惨白的嘴唇被黑色的线密密麻麻地缝起。女人微微蠕动着嘴,口中发出一种如同布帛被撕裂的声音,让人听了都感到疼痛难忍。
但即便如此,她依旧嗫嚅着听不清的话语,仿佛在恶毒地诅咒着什么。
贺弋吓得赶忙拉住林晚夏,一同连连后退几步,远离土坑,他的心中忍不住一阵发怵。
一滴冷汗从贺弋额头缓缓滑落,他忍不住眨了一下眼,那坑中的女人忽然消失了,就好像刚才发生的致命危机只是一场恐怖的幻觉。
但他脚踝处残留的一圈黑色淤青,足以证明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那狰狞的伤痕就像是被凶兽的利爪抓伤,久久未能愈合!
倘若贺弋没有及时逃出土坑,后果不堪设想。
“你没事吧?”林晚夏担心地询问。
“我没事。”贺弋有些别扭地低下头,说道,“这次多亏你救了我,谢谢。”
“别客气。”林晚夏带着一丝疑惑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刚才有人从背后推了我一把。”贺弋目光严肃地说,“我差点掉进坑里,坑底有个女鬼拽住了我的腿,不让我走。”
“推你的人在他们当中吗?”林晚夏冷冷地瞥了一眼附近的‘考生’,轻声问道。
四周目睹了这一恐怖场景的考生们,有的惊慌失措,有的茫然不知,有的冷眼旁观。
“不是他们。”贺弋摇了摇头,“我能确定,当时我身边没有其他人。”
“那双手好像凭空出现的。”贺弋神情凝重地说,“接下来的种树施肥,你把东西给我,我来替你!”
“不用了。”林晚夏认真地说,“既然已经知道危险所在,我自己会小心的!”
“不行!”贺弋紧张地说道。哪怕是他自己刚刚遭遇如此诡异之事,都能面不改色,却唯独不愿让林晚夏去冒哪怕一丁点风险。
“你的腿受伤了。”林晚夏冷静地解释道,“有你在旁边看着,我一定能完成种树!”
“不行!我替你!”贺弋皱起眉头,依旧不松口。只要有他在,他绝不愿让林晚夏面对这些可怕的东西。
“我可以的。”林晚夏语气平和,却带着一股坚定的决心,“接下来的几天,我需要和你一起完成考试,一起平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