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了一声,松开了手。
望着眼前恬静娇美的女孩,贺弋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睡不着就闭上眼睛数羊!”一道低沉慵懒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犹如一块神秘莫测的磁石, 悄然散发出危险又迷人的气息。
“哦。”林晚夏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微微翘起的睫毛下是一双圆溜有神的乌黑大眼。
黑暗中, 不知是谁的心跳乱了节拍,还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两人不约而同地重新转过身,背对背,闭上眼睛,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睡觉。
伴随着催眠的雨点声,两人逐渐进入了梦乡。
“滴答、滴答。”
雨点声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仿佛有无数只手在急促地敲打着擂鼓,不断发出嘈杂扰人的声音。
突然,不远处传来“砰、砰、砰”的撞击声。
冷冽的风好似过江之龙,猝不及防猛地撞开了破旧的木窗。
林晚夏猛地被惊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不知何时,房间里的灯亮了,散发着一片昏暗微弱的光芒。
窗外嗖嗖的冷风直灌进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林晚夏下了床,想要重新将窗户关上。
就在她伸手的瞬间。
不对!
这风雨中怎么夹杂着一股奇怪的臭味!
一种不祥的预感骤然涌上心头。
这味道好像是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
林晚夏精神一振,迅速关好窗户。随即,她警惕地环顾四周,却未发现任何异常。
奇怪了!
明明还是那个熟悉的房间,怎么感觉缺了点什么呢?
对了!贺弋呢?
这人大半夜地跑哪儿去了!
正当林晚夏焦急地想要寻找贺弋的踪迹时,她的左前方传来细微的声响。
林晚夏当即扭头看去,呼吸瞬间停滞,心里瞬间“咯噔”了一下。
只见一个身着红嫁衣、脚蹬红绣鞋的女人,背对着自己,正坐在一个老旧的木凳上,对着一面铜镜,动作缓慢地梳妆着。
女人身形消瘦,从袖子里露出的手腕,纤细得如同白骨,上面还绑着一根如血浸染过的脏兮兮的麻绳,看上去带着一种病态的诡异。
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后背,密密麻麻的,宛如一条条可怕的触须。女人似乎察觉到了林晚夏的注视,她缓缓地扭过头。
四目相对之下,恐怖的气氛瞬间飙升到了极点!
林晚夏双眼圆睁,这惊悚骇人的一幕,令她整个人僵在原地,丝毫不敢动弹。
她的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心跳几乎停止。
“快逃!”脑海中传来的强烈恐惧感,警示她必须立刻逃离这个女人。
然而下一秒那女人却突然抬起胳膊,朝她招了招手。
林晚夏的身体仿佛被操控了一般,一步一步地朝着那个女人走去。
“哒、哒哒、哒、哒哒······”
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此刻却像是艰难地跋涉了千山万水。
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近,林晚夏总算看清了女人的脸。
那是一张惨白恐怖的脸,五官仿佛被大火灼烧过,如同熔化的蜡烛一般血肉模糊。
此时,“她”正用一双诡异的漆黑眼珠,冷冰冰地盯着自己。
这位“鬼新娘”的嘴,微微动了动,像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黑色的线给封住了。
“给我······”
女人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继续将嘴一点点撕开,那如同布帛撕裂的声音,听得林晚夏头皮发麻,心中恐惧不已。
“给我···把···给我!”
女人动了动,缓缓地向林晚夏伸出了枯瘦的手。
“你、你想要什么?”
林晚夏喉咙上下滑动,咬了咬嘴唇,声音颤抖地问道。
女人冰冷的手犹如沾了土的蛇,缓缓地摸上了林晚夏的脖子。
那是一种极其怪异的触感,仿佛被一条可怕的毒蛇吐着信子,一点一点地缠住了脖颈。
此刻,林晚夏整个人就像是从冰窖里拎出来的一样,冷得全身冰凉,连血液都似乎要冻结!
越是靠近,越能闻到女人身上传来的一股尸体腐烂的恶臭味,好似烂了多日的臭鱼烂虾。
林晚夏强忍着心头的惧意,试图理清思绪,从中寻找一线生机。眼下“鬼新娘”并未表现出恶意,自己绝不能逃跑,不能激怒“她”!
刹那间,林晚夏咬了咬牙,再次开口。
“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帮你拿来!”
“嗬嗬。”女人笑了。
“她”微微歪着脑袋,对着林晚夏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容。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笑,嘴角微微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