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道:“骗你的啦!现在心情好点没有?”
林晚夏漆黑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贺弋那张俊朗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道:“贺弋、你真的是个大白痴!”
说完,林晚夏转过身生起了闷气。
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还开这种玩笑!
真是气死人了!
贺弋纳闷地小声嘀咕起来:“她怎么还越来越生气了?”
纪淮忍俊不禁,感慨道,这小子恐怕真是个恋爱白痴吧!
木筏上剩下的几人沉默不语,似乎被强行塞了一大把狗粮。
李雪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合着我那一脚,还白白救了这女人的心上人?怪物就不要面子了是吧!
曾二牛故作憨厚地笑了笑:“既然这位贺兄弟平安回来了,那么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李雪目光一阵闪烁,她冷哼了一声,转过头找曾二牛撒娇去了。
“二牛哥,人家好怕呀!接下来我们还会不会遇见那怪物啊!”
曾二牛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安慰道:“不会的,李小姐侬放心,俺们马上就回村了。”
李雪娇声道:“那你一定得保护好我呀!”
一身黑衣的姜耀迎着风雨,独自站在木筏一角,望着幽暗的水面,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剩下的活人当中,谁也没有提及刘强一句,似乎无声地默认他已经葬身于这片恐怖的黑水中。
大概半个钟头后。
一行人平安无事地乘筏来到了曾二牛提到的山脚处,并顺利地和几名村民交接上了。
木筏的绳索被割断,粗壮的槐树干被村民合力搬走了。据说是要交给村里的木匠,赶制成【山神祭】上的花轿。
一路上,纪淮几人尝试着和这些村里人搭话,再次询问关于【山神祭】的相关事宜,却都遭到了暗中拒绝。
事到如今,纪淮他们也不再多费唇舌,而是加快脚步,尽早回到村长家休养,以恢复精神和体力,应对接下来两天的“考题”。
等他们告别曾二牛,来到村长家,已经接近下午三、四点钟了。
此时暴雨初停,天色灰暗如同傍晚时分。
因为贺弋身上有刀伤且有发热的迹象,分别前曾二牛主动提出会找村里的大夫帮忙看病。
开门迎接他们的,依旧是刘秀芬这个女人。刘秀芬看到他们,脸上一如既往地挂着“热情好客”的表情。
她看到贺弋受伤虚弱的模样,更是积极地表示让他赶紧去休息,今晚她会为大家准备丰盛的美食。
这次,纪淮几人仍然没有看到村长王德贵,就连那个衣着破旧的小女孩,也不见踪影。
剩下的纪淮、林晚夏、贺弋、姜耀四人,没有交流,而是各自简单地冲了热水澡后,便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一会儿后。
林晚夏端来了一盆热水,放在桌子上。她发现自己忘记拿毛巾后,又转身出了门。
等到她再次拿着毛巾回来时,一推开门就看见,刚才还躺在床上的贺弋,此刻正动作麻利地穿着上衣,正准备偷偷出门。
两人一时间大眼瞪小眼,双双愣住。
下一秒,林晚夏不悦地拧起眉毛,凶巴巴地说:“贺弋!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贺弋呆呆地站着:“······”她怎么这么凶,我只是想去上个厕所啊!
林晚夏气势汹汹道:“你还不快给我躺下!”
贺弋被她一训,默不作声地乖乖回到了床上,还自己盖上了被子。
林晚夏见此伸手摸了摸贺弋的额头,嘴里咕哝道:“好像有点发烫,奇怪了,怎么耳朵也突然这么红?”
“咳咳。”贺弋猝不及防瞪大了双眼,耳根瞬间发烫。下一秒如同戏精上身一般,故作虚弱地咳嗽两声。
林晚夏抿着唇心想,果然是发烧了!不知道村医什么时候过来,要是今晚伤口发炎就糟糕了!
林晚夏一边心烦意乱地想着,一边将崭新的毛巾浸泡在热水中,准备拧干毛巾后,敷到贺弋的额头上。
几分钟后。
贺弋实在忍不住了,在床上动来动去。
林晚夏蹙眉道:“你是毛毛虫啊,扭来扭去的!”
贺弋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想去上厕所!”
林晚夏一愣:“你怎么不早说?”
贺弋:“·······”你给过我开口说话的机会吗。
林晚夏眉头一挑:“你还不快去!”
话音刚落,贺弋“唰”地一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林晚夏:“等等、把衣服穿好再去!”
贺弋别扭地穿上村长的旧外套,迅速冲向厕所。
林晚夏在房间里,重新整理好被子,嘴里嘟囔道:“真是的,刚热乎的被子又冷了。”
就在这时。
曾二牛领着一个携带着医药箱的白发老头匆匆赶来。
“林小姐,许老先生来了!”曾二牛